第9章(1 / 2)

寒女喜嫁 素衣渡江 2628 字 3天前

韩氏冷声道:“说什么说,赃物都在这儿呢。打一顿,关起来。”

竟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开打,这明摆着是要她的命。而且不说打多少,打完了,不给用药直接关起来,把她往鬼门关送。映桥吃惊的看着韩氏,发现她眼中的阴毒并不比陈姨娘少。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陈姨娘是她的狗腿子,为了保住陈姨娘,她已经决定杀人灭口了。

果然,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

“呜——”映桥发声抗议。

“好了,快拖下去!”韩氏不耐烦的吩咐。

就在此时,映桥就听身后传来季文烨的声音:“东西是我给云映桥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惊愕,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救世主从天而降’。

季文烨装模作样的欠欠身:“太太,我听说你们怀疑云映桥偷了东西,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东西是我给她的,不是她偷的。”然后直视韩氏的眼睛:“能放人了吗?”

“……”陈姨娘慌张的看向太太,微微咬唇。心道糟了,难道云映桥说的是真的?她真是四少爷的人?还以为她是扯谎来着。

比起拉拢四少爷,除掉云映桥更重要,韩氏不想放人:“咱们府中赏罚分明,不管是谁犯了错,都不能袒护。四少爷该懂这一点吧。而且,她偷的这些簪子,是我屋里头的,怎么会是你送的?”

季文烨道:“东西是我在后花园捡到的,见是女人用的,就送给了映桥。既然是太太屋里头丢的,我可以帮忙查一查,究竟谁是真正的贼。但不管怎样,映桥是无辜的。”

韩氏暗骂自己倒霉,想让老四和云映桥有一腿的时候,两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等她要灭掉云映桥的时候,老四偏跑出来袒护她。

“这我可就做不了主了。还是等晚上侯爷回来,我跟他说一说,看他如何发落。来人,先把云映桥押下去。”

这一套他见得多了,等候发落的时候,莫名死在狱中。季文烨很干脆的道:“话已经说清楚了,人我带走了。”说罢,解开映桥手上的绳子,揪着她的后衣领便往外走。

“给我站住!”韩氏腾地站起来:“四少爷眼中还有没有规矩?云映桥是我屋里的人,你不知会我,摸上她,已数不应该了,现在还来袒护她,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嫡母?”

“以前是你的人,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他头也不回的道,领着云映桥大步出门了。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陈姨娘惊恐的对韩氏道:“人、人走了,这可怎么办?”

韩氏怨恨的盯着她,低声一字一顿的在陈姨娘耳边道:“她不死,你就得死!你自己选!”说罢,丢下她,自己进里屋去了。

而映桥跟着季文烨出了上房的院子,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就怕再从哪里来人把她抓走。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季文烨忽然转身单手揪住她的衣襟,逼问道:“说吧,在亭子里,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难怪会救她,原来是被她挑起了好奇心,改不掉的职业病。

映桥犯难了:“我说了,你也会灭我的口……”

“……”他扬了扬下巴,一副‘你不说,现在就去死’的模样。

“我说,我说,我看见陈姨娘和大老爷……在佛堂偷情……”

“啧,这个我早知道了。”他扫兴的松开手,丢下映桥,向前走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映桥赶紧追上去,默默的跟着他。季文烨不耐烦的瞅她:“你可以走了。”

“让我、我跟着您吧。”现在离开季文烨,根本是找死,大老爷不会放过她的。映桥还不想死:“我识字的,能给您念书,还会磨墨,洗衣做饭针线也在行,棋艺虽然马马虎虎,但我会继续学习的。工钱您说了算,您看着给就行。”

“你还准备要工钱?”

映桥暗暗垂泪,心道能保命就行了,要哪门子工钱啊。于是摇头:“不要了。”

季文烨上下打量了映桥一番,犹记得她自称‘自由身’时的得意模样,便冷声道:“我身边的人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至少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你想留下,也不能例外。”

“……我、我做不了主,得跟我爹商量……”

“算了。”他转身就走:“我对逼良为奴没兴趣。”

“您留步,我签!我签!”

“我没逼迫你吧。”

映桥使劲摇头:“绝对没有,是我自愿的。”

季文烨听了,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14、第十四章 ...

既然答应‘卖身’了,映桥很自觉的把自己当做四少爷的随从寻求庇护,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着他往东苑走去。

季文烨不知怎地又嫌她跟的太紧,回头道:“跟主人保持三步开外的距离,不懂吗?”

她此时恨不得拽着他的衣带走路,就怕被人逮走:“……我错了……这就退后……”说归说,但也就保持两步的距离,仍旧紧跟着他不放。

季文烨便冷声道:“你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摆明了瞧不起云映桥。

“日子过的艰辛,我活的像个人已经不容易了,至于什么君子小人的,对我来说,太难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如果她这时放弃四少爷这棵救命稻草,才是脑袋进水了。

他斜睨她,警告道:“你以后是我的丫鬟了,再敢跟我顶嘴,我惩罚你绝不会手软,上次看在你是太太的人,只叫你自掌嘴,以后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了。”说罢,凝视她的眼眸,且看映桥怕是不怕。

映桥当然怕死了,赶紧闭嘴重重点头,表示‘臣服’。

他这才轻哼了一声,阔步走在前面。映桥跟着他,一路战战兢兢继续走。

回到季文烨住的东苑,进了正屋后,季文烨落座,有两个小丫鬟来奉茶,他饮了一小口润喉,便放下茶盏,将注意力又集中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映桥。

被审视着,映桥浑身不自在,她发现他说话的时候还好对付,沉默不语的时候,才叫人背后发毛。

四下静谧,气氛压抑。正此时,映桥的肚子毫无预兆的咕噜噜响了起来,于是气氛既诡异又尴尬。她一直奔命,还没来得及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