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人,如果想要在尚门的货船上潜伏这么长时间等到黎明才行动都不被发现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尚门的货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人将每个角落巡视过去的;那么,就只能是有人在军火装进船舱以后进去安了定时炸弹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尚容十指并拢面色阴冷的看着窗外,别的货船上的货物比这次给阿尔领主的货物都要多,微微偏偏要炸运往阿尔部落的货物?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动他尚门的东西!
“去调去操控室里的资料,查谁是最后一个出入放军火的船舱的人。”若非是刻意的放轻,他的声音一贯清冷,如同现在,开口,冰冷的犹如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样,令人着迷的美,可又危险的没有人敢多想一分。
容五领了命离开了屋子,尚容匆匆的回了屋子换了衣服跟着一起离开了。
一时间,田媛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安静,安静到让她几乎找不到可以安慰的依靠。
这一刻她无比的想念夏商,想念他宽厚的肩膀,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所有所有,哪怕是他看她的眼神。
夏商,你的小麻烦,真的好想你,你知道吗?
她以为,坚强,足够让她面对所有的无助,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没用的,她在坚强,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煎熬。
她一边痛快的报复着,一边内心却挣扎着,厌恨这样的自己,她就像是一个自主的矛盾体。
听着船爆炸,她又开心,又害怕。
听着无一人生还,她既有报复的快感,可内心,依旧空荡荡的,像个无底洞,而她,便亲手将自己扔进这个无底洞。
宁月玲说得对,哪怕她真的报复了,可是,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兴奋和快乐。
她终究觉得害怕那些惨死在她手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