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玲眼眶微红,她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会想一想,她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是不是会辛苦,是不是会被人欺负,可眼前的人,恐怕想的,无非是,她现在有多少钱,她该把她的钱给他花。
凉薄,这个世界上,这个词语,根本不能用来形容这样令人绝望的亲情。
“你听着,我不是不敢杀你,而是觉得,杀你,脏了我的手!钱,我一分钱不会给你,既然你没死,那么你就给我听好了,我宁月玲从今以后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既没有尽到你作为父亲的责任,我自然不会再把你当做父亲看,从今以后,你的生活,你自己过,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死了,也不要奢望我会回来看你一眼,替你收屍,所以,你最好在你自己要死之前把你自己的后事安排好!可别落得死无丧身之地的可怜地步,要真这样的话,我做梦都会笑醒!”
这些话也是宁月玲对自己的说的,今后,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死都不会!
若非是同样恨着那样抛弃她的女人,她早就把自己的姓氏改掉了!她甚至连冠着宁姓氏都不屑!
像是一种威胁,宁月玲离开之前,朝着宁父脚跟前的土地开了一枪,碰的一声,子弹窜入泥土中,喷溅出来的泥土洒了宁父一个裤腿。
宁父吓的连连后退好几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宁月玲已经扶着门走了出去。
夜,静谧的可怕,村子里的老树随风沙沙作响,宁月玲踏着蹒跚的步履,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不舍往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