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他成绩特别好,学校就给他免学费了,但是他还经常买不起比和本子,要自己在村子里想办法赚点小钱攒着,他好不容易攒着买本子和笔的钱要是没藏好,还会被项珍偷走拿去买零食吃,然后项珍告状,说项昂偷拿家里的钱,项昂就会被打。“
“项昂上高中是老校长全程资助的,他在高中,项家没有给过项昂一分钱,项昂每个周末还得回家干活,因为项家人说,家里活没人干就不让项昂去读书。”
一桩桩,一件件的,李昭民听的认认真真的,邻居两父子也将所有他们还记得关於项昂的事情,好的,坏的,全都说了出来。
李昭民坐在那,眼睛被眼泪蒙了一次又一次。
五十岁的大男人坐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抬手抹着眼泪。
这些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往事,都在他脑海里,变成一帧帧挥之不去的画面。
李昭民就在半宿里,渐渐的理解了孩子不想认他这个父亲,不想认那个家的心情了。
“老弟,现在项昂和你们团聚了,也算是苦尽甘来,当爸爸的,以后对孩子好一点慢慢弥补就成了。”邻居大伯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城里人。
不管他穿的再光鲜亮丽,不管他过着多好的生活,这一刻,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
李昭民摇摇头,“那孩子没来找我们,我和他在海市大学遇见了,他都没有来找我,是我看见他,心里隐隐觉得像,后来听说他不是他们家里亲生的孩子,才想着过来试一试打听一下。那孩子,不认我这个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