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使然,文兆老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你把那块棉布给我拿走了?那那块棉布现在到底在哪里?”
再次咆哮了一句,那个男人猛地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文兆老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被这男人如此一盯,文兆老头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浑身打着颤的他背后还冒着凉气,再也不敢拖延,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解释起来。
“那、那块棉布,我以为,我以为没什么用,之前来师傅您,师傅您这里,带走那、那汉代栻盘的时候,就顺手,顺手用那棉布给包了起来,带到鬼市去了……”
说着说着,文兆老头这次是真害怕了,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以为,以为那棉布,就是块、普通破布……”
“啪!”
听到这里,那个男人再也听不下去了,抬手就给文兆老头一个响亮的耳光。
当即,文兆老头的脸上,就有一个通红的五指印浮现出来,甚至其中还有青色的淤痕。
有此可见,那男人的这巴掌到底有多狠!
文兆老头挨了这一巴掌,两眼当即就往上翻,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师傅息怒,师傅息怒啊!”
幸亏旁边的瞎子文胜拦住了那个男人,否则的话,估计这男人再给文兆一巴掌,文兆就要当场死在这里了。
被文胜拦着,那男人半天才算恢复了一点理智,但盯着文胜的表情仍然狰狞的可怕,“说,那棉布现在到底落在了谁的手中,买下那汉代栻盘的裘家小丫头手里吗?”
问了一句,也没等文兆回答,那男人闭上眼睛想了一下,马上对文胜说道:“明天的计划有变,你去裘家请裘家人出手的时候,知名点姓,要求那个裘彩霞去给那户人家看风水!”
“是,师傅!”
瞎子文胜马上点头应诺下来,同时,他还不忘踢了一脚地上的文兆,示意他赶紧起来跟师傅认错,并且亡羊补牢。
那块棉布上虽然拓印记载了完整的术阵谱,可没有一定眼力的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得到,只要够快,应该还来得及把那块棉布给找回来。
文胜想得很好,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文兆的下一句话给击个粉碎。
被踢了一脚从那一巴掌的混成当中清醒过来,文兆听到了那男人改变明天计划的话后,赶紧补充了一句喊道:“师傅,最后拿走那块棉布的,不是裘彩霞!”
“什么?”
还在思考怎么从裘彩霞的手中把那块棉布再要回来的那个男人再次咬了下牙齿,盯着文兆老头。
文兆老头的牙齿都在嘴巴里随着身子打颤,咯咯咯声很响,努着力,他才把一句话给说完整。
“咯咯咯……那棉布……咯咯咯……最后落在了……咯咯咯……之前的那个年轻人手中!”
“之前那个年轻人?你是说可能认出我制造的汉代栻盘是伪造法器的那个年轻人?”
那个男人蹲下身子,双手拽住文兆老头的衣领,再次问了一句。
文兆老头马上点头,现在,他是悔的场子都青了。
原来这棉布如此大有来头, 怪不得,当时那个年轻人在确定汉代栻盘是伪造之后还不肯离开,后来还好心的借钱给裘彩霞,他早就看出了棉布的不凡,而且最后也是故意把那棉布给要过去的!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拽着文兆老头的衣领,那个男人忍不住的咆哮道。
“我不认识他,不过他之前倒是说,自己是易经协会的王阳!对了,听那个裘彩霞说,这个王阳,还是代表易经协会参加GZ本届玄门交流会的易经协会弟子!”
文兆老头闭着眼睛,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关於那个年轻人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王阳,王阳,王阳……”
那个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才松开了文兆老头,再次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GZ易经协会,本届弟子当中,秦镇江算一个;张木森算一个;哦,向沐阳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有个外甥叫向易的,也算一个;对了还有耿嘉,徐英天和向沐阳也应该会为了培养他给他这个机会,他算一个……除了这些人之外,听说徐英天从外面请来了一个年轻弟子作为外援!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念叨完,那男人才猛然睁开眼睛,一拳狠狠的砸在自己之前坐的太师椅上。
砰!
眨眼之间,那太师椅便碎成了一地木茬子!
“想我姚胜金自学风水相术,历经万难晋升大师境界之后,便骗的各大玄门世家门派团团乱转,可竟然还有相师敢从我的手中骗走我的宝贝,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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