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言不是没有看到过防寒罩和底搂子,亲自……都……
只是,四五套同时闯到眼前,那种壮观,委实冲击到了富贵哥纯洁的心灵。
黑、黑、黑、黑、黑。
在於秋丽嗷唠一嗓子叫出来的时候,汪言已经一眼扫过全部,惊了个呆。
不由自主的,心中响起一首歌。
天空不停的,闪着雷,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希望都,早已经,破灭……
我和你,要搞破鞋……
啊呸呸!
记性不好,唱歪了唱歪了,见谅。
於秋丽雌豹似的扑上来,拽着汪言往外拖。
“你去卧室休息一会!等我收拾一下……”
“我可不敢去。”
汪言被她拖着走,亦不反抗,满脸坏笑。
“谁知道你睡觉的房间里还藏着什么大杀器……”
虽然是调戏,但整体很绅士,换个男生,早都开开心心去卧室躺着了。
於秋丽脸蛋红红的,如此强烈的羞涩,在她身上很少见。
“卧室里什么都没有,你去吧,快去!”
好吧,既然如此,汪言就不再客气,领导视察似的开始参观她的卧室。
於秋丽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即便是在市郊,空间仍旧不大。
电脑和书桌被摆在卧室里,简易衣柜搁在客厅,所以她想要收拾衣物,反而需要把汪言赶进卧室。
书桌上很乱,床上更乱,这女人是个懒鬼。
她对能够影响未来的一切都很热衷,比如学习、社交、管理班级、组织活动,却对家务视而不见。
就不是块贤妻良母的料子。
汪言不晓得这是不是现在女生的常态,细想想,林薇薇、何苗苗、热依娜吾好像都不怎么做家务,傅雨诗反倒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
至於三万,最近连衣服都丢给娜吾洗了。
倒不是娜吾爱干活,只是最好欺负,而且又闲。
再往别的女生那里琢磨下去,汪大少悚然而惊——卧槽,貌似自己认识的那些姑娘,几乎没有一个爱干活、会做饭的?
傅雨诗算半个,有点小洁癖,能把自己收拾利索,饭是不会做的。
现在的女生啊……啧啧……
做男人是真的累,怪不得都不爱找女朋友,开始找男朋友……
幸好哥有钱,请得起家政月嫂大厨,不然日子可怎过?
汪大少胡思乱想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没B数。
丫根本就没想过,能在系统里拥有姓名的女人,都是什么级别的。
到90分以上段位去找贤妻良母,就像在清北工程院里找90分一样困难,属性不兼容。
图人家好看,就别再指望人家十项全能,有得有舍嘛。
东想西想混过去几分锺,於秋丽终於收拾好私密衣物,隔着门叫汪言。
“桌上有电脑,你可以打打游戏,我去做饭!”
“哦。”
汪大少应一声,却没碰电脑,主动帮她收拾房间。
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不差这一会儿。
同学一场,人家在外面忙活做饭,你跟大爷似的往那一瘫,不好。
直到目前为止,於秋丽没花汪言钱、没靠汪言生活,关系应该是平等的,汪大少对此认识得很清晰。
整理好书桌,叠好被子,出来找拖布的时候,於秋丽眼眶红了。
“你干嘛呀?不是让你等着吃饭就好嘛!”
汪言很冷静:“三年同学,你别那么见外行不行?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头猪,早都跟你做朋友了。”
噗嗤!
一本正经的扯淡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於秋丽猝不及防,被逗得笑喷出来。
“为什么非得是猪才能做朋友?”
“做人呐,没点缺点,容易让旁人压力太大。”
汪言半真半假的夸她,眼看着好感度biu的+2,然后,忠诚度-1。
“我怎么没缺点?”
於秋丽低头去洗菜,同样半真半假的试探汪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后面两排的好多男生都觉得我势利。”
对於直男来说,这是一道送命题。
但是对於现在的撩神汪来说,soeasy。
怎么回答,只取决於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人都想交比自己强的朋友,最起码要和差不多水平的人玩,能一辈子照顾弱者的那是圣人,再不就是爸妈。
你那不叫势利,你只是成熟得比我们都要早,目标更明确罢了。”
“唰”的一下,好感度+2,忠诚度-1。
於秋丽满心感动,不止是因为理解本身,更因为那份理解来自於汪言。
现在的汪言不同以往,有颜有钱有气场有分量,一句认可比丝舔狗的一百句“我只喜欢你”都更能令人动容。
当然,汪大少讲得足够诚恳,更为关键。
不完全是哄她,大半是真心。
人在低处时看什么都得仰着头,戾气大,容易偏颇。
现在从高往低看,心态平和,更能体会到於秋丽的不容易。
内心里,她确实将同学分出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和学霸富二代们玩得更好。
做事上,她却基本能做到对所有人都照顾到。
汪言缺作业、头疼脑热请假、被老师罚,她都尽量帮忙来着。
暑期考驾驶证,那也是於秋丽组织的团票,让当时的丝汪言省不少钱。
受人恩惠,就得领情。
内心里感慨颇多,汪言又补上最后一句。
“当年我沉默寡言时,班里对我比较友善的女生不多,现在我可以了,却也没把自己当成是你们谁的大爷。
你别那么敏感,好好做饭,我帮你收拾屋子,咱们互利互惠,共度。”
“我呸!”
於秋丽看上去仍旧和以往一样泼辣,却呸得软绵绵,头都不敢抬。
“谁要和你度什么良宵……”
“是,良不良的现在可没法说……”
汪大少认真纠正,一派从容。
於秋丽急扭头,冷飕飕的目光横了过来。
你在暗示什么?
汪言自然耸肩,掰正话题:“怕你手艺不行,吃得不开心。你瞎想什么呢?”
嗬!
於秋丽气乐了,举起黄瓜指着他:“你等着瞧!”
汪言瞧一眼,点头:“嗯,不错,顶花带刺又粗又绿,是根好黄瓜。”
於秋丽被调戏得彻底没脾气了。
关键是汪言的表情实在太正经了,根本找不出耍流氓的破绽,於秋丽能怎么办?
搁以前,可能悍然的拿黄段子怼回去。
可是现在,某颗种子正在发芽,她对汪言的感觉很微妙,不由的有些束手束脚、患得患失。
算了,做个羞涩的淑女吧……
於秋丽不吭声,汪大少看看系统面板,默默叹口气。
刚才那句话一出口,哢嚓一下,忠诚+2,好感-2。
脑瓜子疼。
算了算了,忍着点,把爱心餐混到嘴里再怼人。
两人都想着“算了”,於是就不再扯闲篇,开始各忙各的。
房间里并未因此而安静下来,反倒是充满生活气息。
切菜声、爆锅声、走路声、挪动桌椅……时不时还要发生两句对话。
“羊肉你想吃葱烧还是孜然爆炒?”
“都行。咦,你现在会得挺全啊?!”
“别小瞧人,我是很有天赋的,只是以前没发现!”
“对对,你厉害。”
汪大少心里暗笑,如果没有哥,这辈子你都发现不了……
不大一会儿,汪言又主动问:“哎你这破丝袜还要不要了?在床底下搁半年了吧?”
“别乱动!变态啊你?干嘛不要,我搬过来才不到一个月,半年个粑粑!”
又被搜到一件贴身衣物,而且是在那么可怜的位置发现的,於秋丽又有点小暴躁。
妈耶!
汪言有没有偷偷干点啥?
心里发慌,於秋丽却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在回到租房以前,她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不知道情况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
虽然是老同学,但汪言实在是变得太陌生,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相处得不愉快怎么办?
如果气氛太尴尬怎么办?
如果汪言特别高冷……
如果汪言上来就要动手动脚……
担心太多,而且貌似每种担心都有道理。
然而任何不好的状况都没有发生,虽然那个小插曲挺让人羞恼的,但於秋丽心里只有羞,而且随着时间慢慢又滋生出一股喜。
羞恼是要打人的,羞喜呢?
蟹曰:不可嗦,不可嗦。
……
吵吵闹闹中,时间走得快而安详。
房间焕然一新,餐桌摆上了两份饭一碗汤。
晚餐被於秋丽做成了便当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