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看得很多人羡慕不已的同时,牛奶公司里的守旧派,以及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怡和,都开始着急了。
周希年的牛奶公司新股发行计划,被不动声色的高弦,拖延得寸步难行。
本来,周希年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旨在稀释金东手中牛奶公司股权的新股发行计划,可能会遭到高弦的阻挠,但高弦要付出损害其他股东利益的代价。
可问题是,高弦这边总是有利好消息出现,搞得牛奶公司股票的持有者,纷纷地放下了矜持。
周希年估计,这段时间里,金东和高弦手里的牛奶公司股票,恐怕已经从那次董事会上所披露的百分之二十一,逼近百分之三十了。
在这种情况下,周希年别无选择地必须找高弦做最后的摊牌了。
如果新股发行计划通过,那周希年还有希望争上一争;否则的话,他必然在稍后的牛奶公司年度股东大会上黯然下台。
於是,开会的时候,周希年直奔主题道:“高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对於发行新股的计划,别再用各种借口拖延了,请直接表明你的态度,赞成还是反对?”
“周爵士,我想你是误会了。”高弦和颜悦色地解释道:“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让部下评估牛奶公司新股发行计划的可行性。”
“既然周爵士如此关注牛奶公司的新股发行计划,那我就说一下评估结果吧。”
“牛奶公司发行新股,不是不可以,但时机不好掌握。”
“周爵士,您看,发行新股,最少也得准备个十天半个月吧,可这样一来,发行时间就是五月份了。”
“要知道,五月份的证券市场,只有一个明星,那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第一家挂牌上市的银行——恒盛银行。”
“据我所知,股市对恒盛银行的股票极其看好。”
“这次,将会公开发售的恒盛银行股票,有一百万股,虽然面值只有十元,但发行价却是十倍的一百元,而且目前的超额认购,已经将近了二十倍。”
“完全可以预见到,恒盛银行的挂牌上市,将会对股市形成一次大规模抽水。如果牛奶公司赶在这个时候发行新股,前景不容乐观,我们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六月份,我们还要忙着年度股东大会,也不适合发行新股,不如等到下半年再说吧。 ”
听着高弦侃侃而谈地给出天经地义的拖延结论,周希年顿时哑口无言。
牛奶公司总经理柯伦恼羞成怒道:“高先生的这个分析,可真冠冕堂皇。”
李若希反唇相讥道:“你是真的孤陋寡闻,还是假装糊涂,高先生和高益公司,在中环金融圈的权威口碑,是有目共睹的。”
这时候,周希年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下气道:“高先生,大家都是华人,为了金东和牛奶公司之间的零售业务、食品业务竞争,至於如此苦苦相逼么?”
胜券在握的高弦,微微一笑,对双方的秘书、会议记录等工作人员吩咐道:“我和周爵士说几句贴己话,麻烦大家先回避一下。”
不得不说,高弦在牛奶公司的权威与日俱增,周希年那边的人没有任何请示,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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