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和美联储主席阿瑟·伯恩斯彼此认识,但高弦不打算花大力气地急於接触对方,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要知道,像美联储主席这样的要员,面对各种提问,早就把打太极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刻意地试探,只能换来对方的守口如瓶,进而让做事手法落了下乘,还不如耐心地通过其它渠道求证。
这件事免不了耗时间,高弦转而通过已有的人脉资源,进一步深入考察纽约、芝加哥的期货交易运作机制。其中,人才方面早就培养和引入得差不多了,主要还是期货交易的国际间合作谈起来费功夫。
这个时代的期货市场行情,用火爆来形容并不过分。
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美元不再等价於黄金,钞票哗哗地印,不断贬值,进而黄金、白银这些贵金属的保值属性,吸引了大量炒家。
碰巧地是石油危机加大了这个趋势,同时也让原油期货成为一个热点。
另外,做为农产品期货品种之一的大豆,刚刚经历了一波大牛市,在此期间,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格创下了超过百分之六百的涨幅,甚至曾经被炒家们制造出了一个短暂“缺货”的景象,以至於像亨特家族这样的大玩家赚了上亿美元。
有必要指出一点,正如香江一九七零年代初股市狂潮所暴露出来的香江证券市场监管千疮百孔,米国这边的金融监管固然成熟,但也不是无懈可击,比如像亨特家族那样的大玩家们,就可以做到事实上开多个帐户,操控市场行情。
在这种情况下,期货市场的风险可谓是步步惊心。
白银期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价格被炒家们从两美元抬高到了六美元以上,结果以成本价低於两美元囤积了五千万盎司的墨西哥正府果断套利,一下子把价格打到了四美元以下,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零和游戏。
好在白银是金属,即使不得已的情况下交割了,不会烂在手里,可要是换成了大豆这样的农产品,那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见证其怎么变成有机肥了。
高弦虽然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抵御这个变成有机肥的风险,但他的操作仍然只是保守地跟随着大势,每次赚个几百美元就知足了。
因为这个年代的交易手段仍然存在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芝加哥期货交所所里的买卖过程还依靠人工操作,真发生了超出预料的紧急情况,高弦极可能来不及应变。
再者,香,也需要不断投入资源进行巩固,高弦的原则是稳妥为先。
陪着高弦穿梭於米国各大城市的帕特丽夏,虽然玩得不亦乐乎,但也能帮上文书之类的忙。
见高弦布置下去,追加保证金,购入今年年内的大豆合约,帕特丽夏诧异道:“这个周期已经结束,你怎么还要买?”
高弦耐心地解释道:“从去年开始,米国大豆出现减产,我预料今年会出现真正的供需缺口。”
帕特丽夏恍然地笑了起来,“跟着别人一起赚钱,显不出咱们的本事。”
高弦被逗乐了,搂着小奴婢的腰问道:“今年你就大学毕业了,有没有进一步深造的计划?”
帕特丽夏仰视着高弦回答道:“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