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如果总是停留在这样的战绩上,难免会影响到今后的业务开展。”
史蒂芬·弗里德曼的言下之意不难理解,高盛的反收购服务,要是一直这么半生不熟地干下去,那名声就臭了。
毕竟,固然有些公司愿意接受一时之间的高股价收购条件,可也有不少公司更愿意长远经营下去,可一旦被强行收购,就意味着残酷的人员清洗、无情的资产重组。
说白了,遭受恶意收购的公司,其现有掌权者即将保不住更为看重的已有地位和长远利益了,那还要高盛的反恶意收购服务做毛用?
约翰·温伯格挠了挠头,“那你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必须帮助阿兹克石油公司取得一场完完全全的反恶意收购胜利?”
史蒂芬·弗里德曼点了点头,“如果有可能,最好争取做到这样的结果!”
这时候,约翰·怀特黑德缓缓地开了口,“或许,我能找到办法,以私人方式把大卫·高约出来,在更融洽的气氛里,进行商谈。”
史蒂芬·弗里德曼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和大卫·高有交情?”
随即,史蒂芬·弗里德曼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不大,而约翰·怀特黑德也否认地摇了摇头,“我可以找中间人,先试一下看看吧。”
……
约翰·怀特黑德话里提到的中间人是大卫·洛克菲勒,因为他和洛克菲勒家族有着长期的联系,主要体现在,进入洛克菲勒家族所创办的诸如洛克菲勒大学、亚洲协会、林肯表演艺术中心等等机构,担任要职。
尤其,约翰·怀特黑德和大卫·洛克菲勒的关系十分密切。
既然圈子有交集,那约翰·怀特黑德当然知道,高弦和大卫·洛克菲勒的关系,同样十分密切。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盛迫切地想要尽快以合理的价格,拿到高弦手上的阿兹克石油公司股票,好确保自己在和摩根士丹利进行的收购大战中,立於不败之地,那就只能动用人脉,打私人交情这张牌了。
时间不等人,为了尽可能抢在摩根士丹利前面,约翰·怀特黑德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大卫·洛克菲勒。
听了约翰·怀特黑德的来意后,大卫·洛克菲勒罕见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看得约翰·怀特黑德心里一紧,於是他连忙问道:“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
约翰·怀特黑德不知道,大卫·洛克菲勒担心自己做中间人,撮合约翰·怀特黑德和高弦坐到一起,可能闹出不愉快,那就平白惹上一身骚了。
要知道,高弦近期又找大通银行做生意了。因为霍华德·休斯公司进行密集的大规模资产重组,肯定要涉及到资金往来和拆解,於是高弦就顺便让大通银行分了一块蛋糕。
高弦的价值是如此重要,以至於大卫·洛克菲勒必须给予真心诚意的尊重,他可不想因为不值当的小事,破坏了这段交情。
见约翰·怀特黑德满脸期待,大卫·洛克菲勒思索片刻后,才开口道:“我出面组织个私人聚会,给你和大卫·高提供一个见面机会,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决不能破坏了气氛。”
“大卫·高这个人虽然年轻,但相当有能量,时不时地就冒出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本事,比如近期成立了霍华德·休斯基金会。”
“所以,你和大卫·高谈判的话,如果使用强迫的手段,不但没有实际效果,还会没必要地结仇。”
见大卫·洛克菲勒这么重视高弦,以至於如此郑重地提前打预防针,约翰·怀特黑德的后背不由冒了一层汗,他连忙保证道:“放心,我肯定做到言谈甚欢,不会让大卫你在中间为难。”
……
高弦打发走了史蒂芬·弗里德曼后,开始琢磨如何从摩根士丹利这个恶意收购进攻方身上榨取更多油水,没想到晚饭后不久,接到了大卫·洛克菲勒的电话。
“高爵士,听说你来纽约了?”大卫·洛克菲勒声音爽朗地问道。
高弦随口回答道:“临时处理一下投资方面的事情,就从多伦多赶过来了。”
“那正好,明天我在庄园办个私人聚会,你来坐坐吧。”大卫·洛克菲勒道出目的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高盛联合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约翰·怀特黑德也会来。”
高弦十分痛快地当即答应道:“行,我会准时赴约。”
等放下电话后,高弦不用多想便明白了,大卫·洛克菲勒点了一句,高盛联合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约翰·怀特黑德也会去,是在暗示,高盛动用了人脉,请他做中间人,撮合生意。
其实吧,如果少赚点,以换取一份人脉,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心里定下了这个基调后,高弦第二天便前往洛克菲勒家族庄园。
既然是为了撮合约翰·怀特黑德和高弦,大卫·洛克菲勒自然不会邀请太多人,这场聚会只是一个小范围的私人娱乐活动。
约翰·怀特黑德和高弦坐到一起,满脸带笑地寒暄过后,便说起了正事,“高盛愿意接受昨天高爵士提出的条件,但还请尽快办理交接手续。”
高弦豪迈地一挥手,“高盛的诚意确实打动了我,约翰你这位朋友,我交定了,事情就这么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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