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港府为了解决因为股市、地产业处於低谷期,而财政收入大大减少,所造成的三十亿赤字,修订了税制,说白了就是,加税的靴子终於落地了,比如,对企业的大额银行存款征税。
出於对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需求,高弦肯定不希望香江闹出正府破产的么蛾子,而香江没什么资源“纵深”,不适合玩米国那样的正府财政赤字把戏,三十亿赤字的窟窿必须尽快填上,所以,高弦对港府加税,倒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大家都凑凑份子呗。
再说了,加税要从明年一月一日才开始正式执行,相信还把大把公司现金存在银行帐户上的“老实人”,绝对不多!
又浏览了两份文件后,汽车到了港督府,高弦脚步匆匆地去见港督尤德,一照面便姿态放得很低地请罪道:“督宪,实在对不起,行政局的几次重要会议,我都不能参加。唉,我的好友查尔斯·布卢多恩突然去世,导致海湾西方工业公司一时之间群龙无首,陷入混乱,我不得不临危受命,这才耽误了如此长的时间。”
港督尤德能说啥,高爵士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态度如此诚恳,当即笑道:“理解,只是确实有一些事务,需要参考高爵士的意见,我这才盼你早归。”
高弦一挺腰板,尽显觉悟地表态道:“高兴集团理解和支持正府的加税举措,高益银行和有利银行也会配合正府的工作。”
港督尤德端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高爵士去米国的这段时间,香江这里发生了不少事。”
“比如,围绕着怡和,就发生了两件令人关注的事情,一件是,高益披露了怡和负债超过二百亿港元,导致怡和市值下跌得只有四十亿港元左右;另一件是,置地公示,已经购入了怡和百分之五点六的股份。”
港督尤德望着高弦的眼睛,“现在坊间传言,高爵士想要收购怡和, 凯瑟克家族非常重视,没少通过各种渠道,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很为难啊。”
高弦满脸无辜之色地澄清道:“督宪,我没搞怡和,真的!您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米国那边的事务,无暇顾及香江这边。”
港督尤德无语了片刻后,叹气道:“如此说来,那是高爵士的部下,在高爵士去米国期间,工作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高兴,置地,高益,这些摊子挺大的,我不可能事必躬亲,所以在具体的管理制度上,采取了充分放权的模式。”高弦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番,“对了,置地对於怡和夺得新中环地王,一直颇有微词,可能真有些想法,在这段时间出现了;至於高益那边,应该是市场调查研究部门的书呆子气发作了,稍微有点研究成果就迫不及待地显摆出来,也不顾及后果,我回去后,马上训斥他们不识大局。”
见高爵士片叶不沾身,港督尤德能说啥,只好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当前正治气候特殊,怡和在远东地区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高爵士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多谢督宪的提醒。”高弦一副受教的样子,“非要说现在我与怡和的关系,那只有一个,就是怡和从惠丰、渣打、有利等银行取得的上百亿贷款了,当初银行贷款联盟委托我负责保证这些贷款不能成为坏帐。”
港督尤德听得脑仁疼,“只要高爵士不是真想要收购怡和,我就能交代了,其它,怡和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