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新先跳下车,小跑到秦素梅身旁,询问怎么一回事。
没等秦素梅回答,同条街上的一个富态老板娘,气呼呼地抢着说道:“昨天夜里,也不知道哪些烂仔,把这些店的玻璃都砸了,门也撬了,唉,现在重新搞好,可费钱了,我们联合一起转了一上午,才找到勉强能接受的……”
秦梓新见对方痛心疾首的样子,猜测其损失可能不止於此,果然,嫂子王惠玲低声补充道:“这段时间生意不好,用不上原来那么多的店员,於是她就辞退了,自己亲自打下手,听说昨天为了方便干活,把大金镯子摘了下来,放在吧台的抽屉里,结果今天早上想起来再去找,
就不见了……”“那可真是不小的损失了。”秦梓新恍然,转而问道:“咱家店里怎么样?”
王惠玲叮嘱了一句帮邻居搬玻璃的丈夫陆仁宝注意安全后,既无奈又鄙夷地叹了一口气,“都一样,破门而入、破窗而入之后,店里祸害得一片狼借,吧台的抽屉里有一些零钱,可人家不稀罕,把那些好不容易囤的物资搬得一干二净,对了,也留了一些,卫生纸没动。你说,这人都怎么啦,上个月还天下太平的,现在就开始兵荒马乱了,妈还见怪不怪,要下午把店打扫干净了,恢复如初。”
秦素梅那边,周成昌介绍着,“这不中秋节了嘛,老板挂念着你们,可最近实在抽不开身,就先吩咐我送一些东西过来,有几袋泰国香米, 对了,这鱼不错,前天我给我叔送了两条,他特意打电话告诉我,味道可鲜美了……”
“现在,店里哪敢存放这些稀罕物啊。”秦素梅望着一大堆东西,歉然道:“阿昌,你不赶时间的话,再麻烦一下,帮忙送到家里吧。”
“那有什么麻烦的。”周成昌满口答应着,“你让招娣跟着去开门就行,我直接把这些东西搬上楼去。”
这时候,一辆小货车停在附近,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虽然看起来汗流浃背地有些狼狈,但难掩兴奋地朝着富态老板娘表功道:“老婆,猜猜,我抢购到了什么?两箱罐头!”
“嚷嚷什么,生怕贼不来光顾吗?”富态老板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丈夫身前,一边数落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忙搬运罐头,甚至还精明地借着车打掩护,可能真留下心理阴影了。
只是,当路过周成昌那辆车后,两口子无意间注意到里面当下堪称紧俏,但却丰富的生活物资后,不由得吃惊地停下了脚步,“秦姐,你家亲戚这是什么来路啊,半山区那些富人的生活水平,不过如此吧……”
秦素梅也生怕出无谓的麻烦,连忙拿起一盒美心月饼,放到富态老板娘怀里的罐头箱子上,陪笑道:“他公司发的福利。”
这两口子倒也识趣,没有惹人嫌地刨根问底,只是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嘀咕着,“什么公司啊,还要不要人……”
“我帮你打听打听……”秦素梅挥着手,目送两人离开,然后当机立断道:“阿昌,招娣,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