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星加坡的时候,高弦高总裁看着浦仕伟这位惠丰银行董事会主席难掩喜色的样子,随口打趣了一句,“计算出来了没有,总共优惠了几折?”
“七折左右,这笔总损失的数字控制到了十亿美元之内。”浦伟仕无比满意,这番操作不仅仅是善后巴林银行烂摊子的过程里,少赔一些钱那么简单,还有“玩家”之间心平气和进行妥协的“江湖”意义。
从星加坡到伦敦的路程遥远自不必提,飞机会在中东地区的阿布扎比停留一下。
长途跋涉当中,高弦除了和浦伟仕等等的随行人员交流,以及必要的休息之外,也习惯性地翻阅了一些刊物、图书之类,当然以经济、金融等工作相关领域为主。
比如这次浏览内容里就有一本新书,作者是目前风头正劲,连获主流重要奖项,包括了俗称“小诺贝尔经济奖”的约翰·贝茨·克拉克奖的米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
在东亚这边的圈子里,保罗·克鲁格曼名声大噪的直接原因,是在去年,他在着名米国杂志《外交事务》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分析了一番东亚经济模式,主要是“亚洲四小龙”、“亚洲四小虎”的经济发展奇迹存在缺陷,增长率将不可避免地放缓。
要知道,《外交事务》之所以被称为着名杂志,源於它的主办者是米国外交关系协会。
懂的都懂,米帝的真正权力可不流於表面的白宫、国会,而是由“深层”的存在影响,米国外交关系协会便属於这种深层机构,但凡能想起的精英人物,往往都是其会员,随便举个例子,大卫·洛克菲勒还曾经担任过米国外交关系协会的主席。
当然了,现在年事已高的大卫·洛克菲勒,更“深层”了,在米国外交关系协会里退为名誉主席了。
於是乎,不难想象到,保罗·克鲁格曼在《外交事务》杂志上看衰东亚经济发展模式的高增长持续性,什么“亚洲四小龙”、“亚洲四小虎”,都非常紧张,立刻反击,批评保罗·克鲁格曼,场景可谓热闹,保罗·克鲁格曼在东亚这边的圈子,不出名都难。
高弦对此自然没有产生那种激动,毕竟“见多识广”嘛,像“老剧本”里二零零八金融危机爆发后的大约十年阶段,包括一些诺贝尔经济奖得主在内的重量级经济学家,不就借助移动互联网那堪称无处不在的传播力,振聋发聩地预测“灰犀牛”的出现,警惕下一次经济危机,结果人家还真没有“白说”,真的出现了谁都没有能够想象到“灰犀牛”,给这场特殊的全球经济危机做足了铺垫。
回到保罗·克鲁格曼的分析上,能被颁发俗称“小诺贝尔经济奖”的约翰·贝茨·克拉克奖,此人自然不会完全红口白牙地胡说,肯定有一套依据。
高弦的态度很简单,没必要那么敏感,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的思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呗,至於保罗·克鲁格曼扮演的真正角色,屁股坐在哪边,深究没有多大意义。
更何况,当前“亚洲四小虎”、“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增长模式里,确实存在“漏洞”,有些事情的发生,用可预见形容,并不夸张。
摆在高总裁案头的新读物,不算什么秘密,像同机的浦伟仕,便趁着间隙,拿过来翻了翻,但解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