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好家伙!无怪当年能令邪皇的魔邪大军闻风丧胆!」小玄咂舌,他搓搓手继道:「到时就用这家伙来对付那些骷髅巨魔,想来必是摧枯拉朽一般!」
方少麟笑道:「正是为此,师叔才指点我们造这世外神兵。」
他身侧那姓古的大胡子将军忽然叩首道:「大人,这等仙家神兵,如能多造几只,战场之上必定所向披麾啊!」
方少麟摇头道:「古将军,你也知道这是仙家之物,非同世间的寻常弩炮,耗材已极不菲,更需玄家之术点符炼化,岂能轻易造得。」
「什么仙家之物呦,比起真正的开山神弩,这可差得远了,不过小儿过家家之物罢了。」飞萝微笑道。
「天呐!这还叫做小儿过家家之物?」小玄围着巨弩团团转,摸摸这拍拍那,愈瞧脸上的惊叹与佩服之色便愈浓,嘴里又道:「好师叔,待有空时你一定要教教我这神物的制造之法。」
「适才叫你来瞧还不干呢。」水若得意地横了他一眼。
一直没有开口的贺天鹏突然插口,朝飞萝作揖道:「敢问老师,不知这开山神弩主要用料是何物?」
方少麟代答道:「是大泽一带才有且材质最好的龙纹紫杉。」
贺天鹏轻哦一声,接着道:「龙纹紫杉乃皇朝贡木,的确是上佳材料,韧、硬之度俱为一流,但据在下所知,当日贵教用似抵御邪皇大军的开山神弩,用的却是天外海长洲才出的兆木所造,两者之差别可谓云泥吧?」
飞萝笑吟吟地瞧着他道:「的确如此,贺公子见识不浅哩,所以适才我说这东西不过是小儿之物。」
贺天鹏道:「长洲兆木极珍,便是上界神仙亦难以得之,用龙纹紫杉代替长洲兆木情非所以,但……嘿嘿,请恕小子无礼,造弩身或勉强可用龙纹紫杉代替,至於箭矢么,也用龙纹紫杉来造可就马虎了点。」
「哪你说用什么造?」旁边的水若忍不住问。
贺天鹏顿时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大家请瞧,那支箭矢虽然击碎了石块,却也折成两半,据在下所知,这次祸乱大泽的妖秽乃是古时屍兵,皆经过魔化,强硬之度只怕非同小可,用龙纹紫杉所制的箭矢未必对付得了。」
飞萝道:「贺公子所言不错,我也正为此担心哩。」
那贺天鹏见获认可,虽极力抑饰,脸上还是露出了丝许得色。
水若着急道:「可是我们又没有长洲兆木,你这话不是等於白说么?」
贺天鹏摆摆手,道:「非也非也,程小姐请听在下慢慢说……」
他清了清喉,朗声道:「据在下所知,距此百余里处,有个巨竹谷,谷中出产一种奇竹,名曰宝瓶,强韧之度虽仍不及长洲兆木,但却要比龙纹紫杉好上许多,而且宝瓶竹中蕴有克邪之特质,倘若用来制造开山神弩的箭矢,到时定可大破邪秽!」
小玄见水若听得聚精会神,不禁郁闷,心里愤愤思道:「怎么又是一个『据在下所知』?哼!可见这家伙不单是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且还是个自我陶醉狂妄自大之辈!」
飞萝道:「公子说的原来是宝瓶竹哦,嗯,那竹子的确比龙纹紫杉要好,不过,听闻那巨竹谷的主人乃是七绝界中人,且脾气古怪,奴家可不敢去跟他讨啊……」她瞧瞧贺天鹏,微笑道:「贺公子既提出用宝瓶竹来造箭矢,莫非有什么法子?」
贺天鹏眼角悄掠,见一旁的水若正在注目自己,遂把胸膛一挺,抑扬顿挫道:「小子不才,愿入巨竹谷求竹!」
飞萝似微动容,睨了睨他道:「公子此话当真?那里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哦。」
贺天鹏傲然道:「在下从不乱许轻狂之诺,倘若此番无法取竹回来,日后再不姓贺!」豪言放出,偷眼又瞧水若,见玉人目中似有赞许之色,不禁暗暗自得。
「很好。」飞萝笑靥如花,「既然贺公子胸有成竹,那便有劳啦。」
方少麟大喜,亦道:「荡魔堡少堡主之名果非虚传!此次前往,可需什么协助?」
「不用,我一人去即可,人多了反而……」贺天鹏说到一半忽尔刹住,只惹得水若心里大生好奇。
方少麟道微疑道:「可是少堡主若求得宝竹,一个人如何弄得回来?」
「这个无需大人劳心,我的随身法囊曾得海外炼器名师秘法炼化,所容之量非同寻常,便是一片林子都搬得回来。」贺天鹏答。
小玄心中一凛,悄忖道:「白二哥送我的如意囊,说是能装下一园子的瓜果蔬菜,如此已属不易,这家伙却说他的法囊能装下一片林子,不知是不是吹牛?」
方少麟笑道:「原来如此,嗯……不知少堡主何时前往?近日探子频报妖秽漫延悄近,似有袭我泽阳之意,形势逼人啊。」
贺天鹏道:「明早便动身,我有鹿蜀车,能日行数百里,若无意外,后天就能赶回来。」
方少麟更喜:「如此最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小玄听见「鹿蜀」两字,更是暗暗惊讶:「这家伙竟有那等上古异兽?这…这怎么可能……」但瞧贺天鹏神色不似说假,心中再无法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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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麟一行离去后,小玄便赖在后山不肯走了,整个上午皆跟在飞萝屁股后边,紧盯着她指点工匠们制造开山神弩各部位的构件,愈瞧愈觉匪夷所思,每逢神奇奥妙之处,只喜得抓耳挠腮眉开眼笑。可惜到了午后,水若就以需要休息为由,坚决不让他到后山去了。
小玄无事可做,只好蒙头大睡,到了晚上,便更觉难熬。他大睁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帐顶,真恨不得突然从哪跳出个妖怪,好让自己痛扁一顿。
胡思乱想间,脑海里忽然飘入一个曼妙身影,骤时想起了早上在后山小径的旖旎情景,心跳不觉加速,浑身俱热了起来。
小玄面烫心跳,越想越是不堪,迷糊了不知多久,倏地惊醒过来,暗骂自己一声「该死」,赶忙收抑心神,谁知越是不敢想,便越发挥之不去,脑海之中满是玉人那无比迷人的婀娜身姿,待想到逍遥峰上那个销魂之夜,更是难以自制。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找水若,目光掠见放在窗台上插在青瓷瓶中的独蕾桃技,眼前突又浮现出另一张清纯如水娇艳若桃的俏靥来……
「对了,今天还没召夭夭出来过呢……」小玄心中怦怦乱跳,口干舌燥间,一股邪念悄然冒出,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心头。他的呼吸越来越烫,终於跳下床走到窗台前,把青瓷瓶儿端在怀里,三、两步回到床上,深深吸了口气,开始默念召唤秘诀。
床榻上方,一个窍俏嫋娜的身影由淡转浓,夭夭从雾化之态渐变成实体,飘飘渺渺地浮在半空,俏脸上满是欢喜,生涩道:「以为你……不叫出来……不叫我出来了……今天。」
小玄抬头盯着她,只觉女孩今夜格外动人,微笑道:「你喜欢我叫你出来是吗?」
「喜……欢?喜欢是什么?」小桃精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
「就是……就是……」小玄搔搔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含糊道:「就是愿意……盼望……想……」
「哦,我明白啦,嗯,夭夭喜欢小玄出来……喜欢小玄叫出来……」夭夭嫣然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
小玄招招手,「你下来吧,我脖子都酸了。」
夭夭从半空飘然落下,无比可人地趴跪在绣满如意纹的美丽缎被上,她转头四望,一脸新奇之色,「为什么在这?」
两人离得很近,头脸几欲贴着,小玄只觉一缕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心脏跳得愈加厉害,红着脸道:「我刚才在睡觉嘛,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说话好不好?」
小桃精道:「好啊,夭夭喜欢,这儿很……很……」
「很舒适是吧?或者说很舒服,就是……就是舒坦……愉快……快乐的意思。」
小玄脱口道,却发现词不达意,说到后边,竟连自己都有点糊涂了。
夭夭用心听着,小声念了两遍,笑道:「我记住了,小玄再教夭夭什么?今天。」
她趴跪在被子上边,薄如夜露的纱衣轻垂落下,小玄突从低敞的襟口瞧见了一片白得晃眼的酥腻,中间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诱人浅谷,顿时目瞪口呆。
夭夭迷惑地望着他,又不解地瞧了瞧自己的胸脯。
小玄吞了吞口水,弥漫心中的邪念愈来愈浓,微喘道:「今天,不教说话了,教你……教你做游戏好不好?」
「游戏是什么?」夭夭问。
「游戏……游戏么……」小玄发觉做这个语文老师越来越困难了,干脆道:「等我教你后,你就会明白了。」
「好啊,你快教吧。」小桃精兴致盎然。
「你……你先把衣服脱……脱下来。」小玄心脏剧跳,声音都哆嗦了。
「为什么啊?」夭夭不懂。
「因为,这个游戏只有脱掉衣服才能做。」小玄肃容道。
「那……你也脱吗?」小桃精满脸天真的问。
小玄鼻血差点一滚而出,盯着她那清纯如水的眼睛,无比邪恶道:「嗯,我也脱,我们全都要脱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