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食髓知味
金霞帐前,一宫娥跪在盆边试水温,一宫娥抱壶徐徐注入热水,一宫娥绞干毛巾递换。
小玄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簪儿跪在旁边,正接过一条条软巾轻手轻脚地为他抆洗揩拭。
「这便是帝王的日子么……」他甚是受用,竟然有点上瘾的感觉。
皇后媚眼如丝地趴伏在他腿间,爱不释手地攀握着玉茎,挨在粉靥上轻刮柔蹭,又放到鼻尖深深地吸嗅,娇叹道:「爱煞这宝贝了,好神奇,适才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
「不知道。」小玄答。
「每次都会变的么?」皇后朱唇微启,轻吮了棒头一下。
「嗯。」小玄腿腹一紧。
「还有,吃你一射,整个人就都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皇后一脸迷醉地问。
「这个也不晓得。」小玄摇摇头。
皇后沿躯爬上,勾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心肝儿,你可快活?」
小玄点点头,环臂抱住她,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后,犹如梦中。
皇后悄声又问:「你欢喜奴家那样子么?」
小玄胸口一荡,又点了下头。
皇后妩媚一笑,娇滴滴的声音甜得象是掺了蜜:「你乖乖地听话,安安心心的做这九五之尊,往后还有无数销魂与你受用!」
小玄五味杂陈。
「既然你的伤快要好了,那……」皇后盯着他道,眸子里水淋淋的,「从今儿起,奴家便搬回这边来吧。」
小玄一阵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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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皇后果然从西厢偏殿搬回,与小玄同榻共枕,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尤云殢雨。
这夜愈加惊心动魄,皇后放浪形骸,小玄也给撩惹得兴动如狂。
颠狂了两度,兴至极浓处,皇后忽命簪儿打开拔步床前廊两边的内橱,勾搂着男儿一同玩赏。
小玄抬眼望去,顿时耳根烧热,原来橱中陈列着棍、棒、鞭、绳、钩、锥、锁、枷、铃等器物,更有些奇形怪状,根本不晓得是啥东西。
这些形形色色的器物或悬或卧,摆放得井然有序,粗略一眼,便知做工十分精巧,聚在一起,整个橱内便弥漫着一种靡荡与恐慌混合的奇异气息。
「瞧,都是我收藏的宝贝。」皇后竟然道。
小玄看得似明非明,心里好奇,但哪敢乱问。
皇后却指那些物事一样样解说起来。
「那是荆枣锁,拿来拘人,谁都不敢乱动。」
「那是璿玑棒,变化无穷,令人欲罢不能。」
「那是迷情铃,音质奇美,摇起来魂魄俱酥。」
「那个叫噬骨鞭,一鞭抽上去,外边的肌肤是好的,内里的骨头却似断了一般。」
皇后自顾自地念叨,如同孩童在炫耀心爱的玩具。
小玄觉得不搭腔更显尴尬,没话找话说:「这些都是从哪里找来的?」
「大多是各地贡的。还有些是晁紫阁命宫里的匠师特制的,这两年,许多都交与天机岛去做。」皇后道,又咬着男儿耳朵低语:「譬如那只欢喜枷,专门用来摆布女人的,就是象雄国王贡的。」
小玄听得面红心跳,不禁想入非非。
「陛下要不要玩?」皇后吐出嫩嫩舌尖,兰息微吐着描摹着他的耳廓。
小玄点点头。
「去把那个取来。」皇后朝橱中呶了下嘴。
簪儿即顺其所示,从橱壁上取下了根装饰着宝石长长的鞭子,双手托着送到小玄跟前。
小玄接过长鞭,见其通体晶莹,紫彩流荡,只不知是何物所制。
「此物叫做紫霓鞭,乃我师父亲手炼造,奴家最爱的。」皇后盯着长鞭道,漆眸闪闪发光。
小玄掂了掂,只觉甚为趁手。
「打我。」皇后轻声道。
小玄愣了下。
「用它抽奴家!」皇后喘息起来,放开男儿,撑手朝后挪退,此时颠狂了两度,身上只余条半遮的纱子,周身白晃晃的羊脂酥乳一般。
小玄心中怦怦突跳,虽然已知其嗜,但真要下手,仍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心肝,拿出九五之尊的气魄来!」皇后目光灼灼盯着他。
小玄终於一鞭挥出,抽击在她右肩上,并未怎么用力,赫见肤上高高地浮起一条鞭痕,边沿异样清晰,有如蜿行雪中的紫蛇。
皇后娇哼一声,叫道:「再来!」
小玄唬了一跳,骇然瞧瞧手中鞭子,岂敢再动。
「别怕,奴家学过护体秘术,这点伤转瞬即癒。」皇后娇喘道。
「真的?」小玄将信将疑,见她眸中尽中炽热与渴盼,自个其实也是心痒之极,遂又挥出一鞭。
皇后娇躯一颤,咬着牙竟道:「再重些,用力!除了脸,哪里都可以打!」
小玄额头冒汗,手上稍微加力,朝她臂上甩出第三鞭。
皇后轻啼一声,双手托握住两只饱满尖翘的玉乳,鼻息咻咻道:「来,朝这里抽!」
小玄喉节动了下,「唰」的一声再次挥鞭,刹那间又一条艳丽无比的紫蛇出现在如酥似雪嫩乳上,爬过高高肿起的一颗乳蒂,顺着玉峰的曲线蜿蜒起伏,如同活物般栩栩如生。
皇后乍然尖叫,喉底泄出一串急促呻吟,痛楚的声音里含满淫荡的兴奋。
小玄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酥胸,不由百脉俱沸,心底竟隐隐生出一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如狠似怒,快意非常。
「瞧,是不是很美?这鞭子能让女人变得更加迷人……」皇后吟哦道,手指竟然摸到了乳峰的鞭伤之上,先只轻轻搓揉,后来竟抠得自个浑身哆嗦,眸子里却尽是迷醉痛快,甚至还有一丝诱人陷落的疯狂。
小玄瞧得阵阵心悸,忽觉妇人那痛苦神情媚之入骨,心中酥麻:「既然如此她才快活,我又何必蠍蠍螫螫!」蓦的狂野起来,接再不用皇后催诱,一鞭接一鞭地抽击在雪躯上,赫感欲罢不能,有如上瘾。
皇后尖声娇啼,给鞭得满床翻滚,雪肤上鼓起一条条紫红色的蛇,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小玄只觉道道不明的炙热与阴寒从四面八方扑来,忽感面上不再气闷,仿佛那七邪覆已同自己融为一体,不禁魂悸魄动。
「这才是奴奴的皇上,这才是日月皇朝的天子!」皇后颤声呼道,接下口中「陛下」、「皇上」、「万岁爷」叫唤个不停。
小玄听入耳内,惊涛骇浪间倒真有了一丝九五之尊的恍惚,玄阳宝杵高高昂起,朝天怒指。
「奴奴要给你打死了!小魔王,奴奴今儿就死你手里好了!」皇后娇娇软软地唤,香汗淋漓肤发尽湿,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边捞出来。
小玄一声不吭,没人发现,七邪覆眼洞内的那双黑眸渐渐冰冷,染了层噬血的邪魅。
「骂我!说脏话!」皇后忽道。
小玄浑浑噩噩,胡乱骂道:「泼妇!」
「继续!」皇后喘道。
小玄一时没了词,在千翠山之时,崔采婷就对门下管教极严,污言秽语惩罚甚重。
簪儿忽贴到他耳边,悄声道:「浪骚蹄子。」
「浪骚蹄子!」小玄立道。
「再骂!」皇后一脸陶醉。
「贱人!」簪儿又提供了一个,她虽是皇后的不二心腹,但平日里难免会挨些责罚打骂,能趁机羞辱下高高在上的主子,还是有点点报仇的快意的。
小玄摇了摇头,只觉这个词羞辱之至,岂知心底一股邪念涌动,竟然脱口而出:「贱人!」
「别停!」皇后嘤咛催促,娇躯难耐地在床上蛇般拧扭。
「淫妇!」簪儿继续坏坏地出谋划策。
「小淫妇!」小玄即道,只觉这个甚好,带感之极。
皇后眼饧颊晕,呻吟道:「手别停啊!」
小玄用起狠来,喝骂道:「小淫妇是哪个?」
「是奴家。」皇后酥胸如波起伏,如饥似渴地望着男儿手中鞭子。
「听不见!」小玄霸道地喝,心底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邪念愈涌愈剧,一鞭子抽在她乳峰上,正中那尖尖勃翘的奶头儿,「叭」地一声异样清脆。
「啊!」皇后痛叫一声,重重地跌在锦被上,急提声道:「是我!小淫妇是奴奴!」
「答得太慢了!」小玄扬手又是狠狠一鞭。
「奴家就是淫妇,皇后就是淫妇!心肝还要听什么,小淫妇都叫与你听……」
皇后迭声啼呼。
「是谁的小淫妇?」小玄悍然继喝。
「是陛下的小淫妇!是心肝儿的小淫妇!是崔小玄的小淫妇!」皇后淫声亵语流水般叫了出来,忽似痛得挨不过了,慌怯怯地往后挪退,腿心里水光闪动,在床单上拖出一痕湿渍。
小玄见她可人极绝,蓦尔想起此乃当今皇后,接又想到她平日里那雍容端庄的模样,心中更是疯魔,喝道:「竟敢躲!」再又一通狠抽怒鞭,不想乱中失了准头,竟然一鞭抽到妇人腿心里去。
皇后发出半声吓人的尖啼,如遭雷殛般整个人抖做一团。
小玄大惊,心里叫道:「这下可打坏了!」
旁边簪儿目瞪口呆,也给吓傻了,却听皇要断气似地闷哼:「心肝快来……小淫妇要丢。」
小玄慌忙上前,倾躯压上,肉棒方才触到花底,倏见玉蛤绽跳,一大股烫物猛地喷了出来,冲得宝杵一塌糊涂,竟是於痛极中丢了。
皇后两手死死地揪扯着床单,浑身痉挛,咬着朱唇不住抽摔。
小玄岂敢再有片刻耽搁,正要插入,骤见妇人从玉蛤到菊眼皆高高地肿了起来,眨眼间挤胀得不见丝缝,不禁懵住:「这一进去,还不把她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