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有卿足矣第二天一早,武翩跹仍继传授小玄《灵犀诀》,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玄悄松口气,专心修习,过了数日,再又突飞猛进,驭剑距离赫然攀升至三、四十里之遥。
与此同时,他还继续悄悄修习《玄祖逍遥拳》、《归墟本诀》及《脱厄百法秘枢》、《帝令真旨》、《水界御真契》、《聚神会元真诰》等法门,不知是因为这秘境中的灵力丰沛非常,还是静下了心,均是大有进境。
这日一早,武翩跹忽把小鬼叫到跟前,问:“那个风声树林,你去过没有?”
“小的怎敢去那!”小鬼答道,“这山中的老辈都在传,那里有很可怕的妖魔,但凡敢闯进去的,俱是有去无回!”
“知道在哪里么?”武翩跹继问。
“在接天岭上的云深峰,那里可算是秘境中的最高之处,小的虽没去过,但在哪里大致还是知道的。”小鬼道。
武翩跹沉吟了一阵,道:“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小鬼吃了一惊:“那云深峰地势无比险峻,气候变化比别愈剧,沿途还有许多害人的魔物……”
武翩跹不由分说,起身就朝室外走,在离地数十丈的洞门前召出云水车,引领众人飞身登上。
“师父是怀疑,天庭筑造的一殿一坛在那里?”驾车飞驰的小玄问。
“凡是这秘境中没去过的地方,我们都要去瞧瞧,一处一处的排除。”武翩跹道。
“那里真有不老泉吗?”小玄又问小鬼。
“真有真有!山中好多老辈都说有!我曾亲耳听一个老熊精说,他小时候就喝过几口那不老泉,因而活了上万岁还好好着呐。”小鬼羡慕道。
小玄心中一阵雀跃。
数个时辰后,在小鬼的指引下,众人终於来到了那座巍峨高大的接天岭,才飞升至半山,已将茫茫云海尽抛脚下,待上到那直插天际的云深峰,更是一览众山小。
众人从车中望出去,但见山势峻危,峰峦崎岖,果然险绝异常。
“到了到了!”小鬼指着前方的一片密林叫道,“按传说,那风声树林就隐藏在其深处!至於具体在哪里,小的便不晓得了。”
小玄遂飞降落地,武翩跹收起云水车,一行人摸索着朝林中深处寻去。
林中树木葱茏繁密,藤萝四挂,野卉丛生,除了云雾弥漫寒气逼人,风雨说来就来,一行人行进得煞是艰难,眼见大半天过去,仍未发现那所谓的风声树林。
红叶裙靴俱湿,还沾染了少许泥浆,身上又冷,正走得有些垂头丧气,忽听身旁的小鬼叫了起来,指着一处道:“姐姐快瞧!”
红叶抬头望去,见前方有道小小山涧,自箬竹披覆处飞泻而出,瞪眼道:“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瞧那!那!”小鬼道,“就大石旁边上那株生着红色果子的草!”
红叶仔细看去,见那簇草儿叶细且尖,状似兰葌,缀着几颗细小的朱红色果子,除了叶尖的一点金黄有些惹眼,并无什么奇处,皱眉道:“那草怎了?”
“那个就是荀草呀!”小鬼叫道。
“荀草……”红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吃了能让人变好看的仙草啊!”小鬼道。
红叶猛然想了起来,哎呀一声道:“它便是传说中‘服之美人色’的荀草么?”
小鬼不住点头,又对小玄道:“小的没有撒谎吧,之前就说过,秘境里有这些珍物对吧!”
小玄顿时也来了兴致,道:“真是荀草?其貌不扬呐……”
“听说荀草只在天界及天外海才有,怎么此处也有这种宝贝!”红叶眼睛发亮,快步朝涧边的大石走去,蹲下去细观。
小玄同小鬼也走了过去。
红叶越瞧越爱,伸出手去就要摘采,突听武翩跹叫道:“留神!”
红叶陡感旁边有什么物事晃动,身上倏地一紧,整个人已给提上了空中。
小玄同小鬼正走到近旁,猛见红叶身侧的一棵通体覆满绿藓的大树动了起来,甩出长枝捆住了红叶,皆俱一惊。
“暗魉!”小鬼失声惊呼,只唬得魂不附体,小玄反应极迅,真气提时,人已追上了空中,数掌击出,几根长枝立时燃烧起来,大树发出一声怖人的嗥叫,将卷住的红叶抛落下来。
小玄张臂接住,大树陡然一倾,主干上的某个突起猛然爆开,朝两人喷出大蓬绿雾。
两边相距极近,避无可避,小玄疾侧身护住红叶,将她远远推出,整个人已给裹在一团浓绿之中。
大树雷霆般朝他撞来,小玄听得风声,反掌推出正中树身,看似轻轻一击,赫将大树轰得离地拔起,周身爆出熊熊大火,竟然不倒,拖着火焰,踉踉跄跄地奔入密林之中。
“你怎样了?”红叶奔回小玄跟前,望着他身上惊问。
小鬼却远远地不敢靠近,只惊叫道:“别过去,会生病哒!”
小玄通身皆绿,覆满无数粉状细未,只觉得眼中阵阵辣痛。
红叶急伸手去帮他拍打,倏地痛叫一声,把手缩了回去,却是指尖触着那些绿粉,竟如刀割火燎一般,低头瞧去,竟已烫着似地红了起来。
“你别碰我!”小玄忙道,心知有异,走出十数步外,真气暴吐,将身上的绿未震飞抖落。
“小玄!”红叶叫了一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没事!小爷从来就万毒不侵!”小玄应了一声,微笑张臂以示无虞:“瞧,好好的。”
红叶瞧瞧红肿起来的指尖,又望望若无其事的男儿,一脸错愕。
小鬼更是目瞪口呆。
“运转下真气试试。”武翩跹脸色凝重道。
小玄遂运提真气,闭目内检,须臾笑道:“没事,好好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天地灵物,果然都是精怪守护。”小玄走回大石旁,五指轻轻一插,将那株荀草从地里连根挖了出来,送到红叶跟前,递与她道:“咱们带回去,看看能不能种活它。”
红叶双手接过,捧在怀里,有些哽咽道:“为了这个,竟害得你受伤……”
“哪里受伤了,没伤,那毛怪的一点粉未能奈我何!”小玄洒然笑道。
“那魔物就是暗魉,比心魍还更可怕,见者必疫,上仙万莫大意!”小鬼始终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
红叶一听,旋又紧张起来,盯着男儿脸上道:“眼睛呢?你眼睛怎么这样红?”
小玄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只觉视线有些模糊,道:“我冲冲去。”走到山涧旁蹲下,掬水洗目。
他冲洗了一阵,竟感依然甚不舒服,便又用袖口去抆拭。
武翩跹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方雪白汗巾,把红叶叫过来道:“拿去给他。”
红叶微愕,接过汗巾,送到小玄跟前道:“用这个,娘娘给你的。”
小玄惊喜地接过汗巾,汲了涧水再去冲洗两眼,鼻间嗅着丝丝难以形容的香甜,不禁心底一荡。
“眼晴痛不痛?”红叶问。
“不痛,感觉好多了!”小玄将汗巾洗净,走到武翩跹跟前恭恭敬敬地送还。
武翩跹没接,似是嫌汗巾被用过,只淡淡道:“你就留着用吧。”
“那就多谢师父啦!”小玄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将汗巾收入袖内。
一行人又朝前行,继续搜索小鬼所说的风声树林。
到了傍晚,众人坐下来吃干粮。虽然天气看似不错,但仍寻了片背风的山壁生火歇息,以防万一。
天色迅速暗落,小玄身上别处还好,就是眼晴越来越不舒服,且不住地流泪。
原来那暗魉的毒未果真非同小可,又极是古怪独异,加之眼晴乃所有生灵的薄弱之处,小玄虽已近乎百毒不侵,眼睛却是禁受不住。
众人又忧又急,小玄也知有些不妙,遂盘膝打坐,只盼能通过运功之法将毒逼出。
武翩跹则凝眉守在一旁护法。
耗了近两个时辰,终见小玄撤了功法,眼睛似乎舒服了一些,没再继续流泪。
众人这才稍稍放心,因白天走了许多山路,个个皆有些疲惫,先后在篝火旁沉沉睡去。
武翩跹却是睡得甚不踏实,到了下半夜,隐听小玄似乎呻吟了一声,赶忙起来看他,赫见双目竟然高高地肿了起来,眼缝都挤做了一线,不由唬了一跳。
她急到附近的小溪边洗了洗手,转回来掰开小玄肿胀的眼皮查看,见眼底殷赤如血,布满丝丝绿痕,心中愈发惊檩。
武翩跹将身上所带的药石全数取出,铺放在一颗大石之上,脑海里飞速地搜索学过的解毒之法,沉吟少时,终於开始动手调配。
很快,一剂膏药终於调制完成,她拎着药瓶走到小玄身旁,望着他那肿成桃子般的眼睛,却怔怔地发起愁来。
药是弄出来了,可是眼睛不比别处,身边没带可用之物,该怎么给他上药才好?
她思量再三,心中忽地一动,脸上渐渐地热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睡得异样难受的小玄似乎听见有人叫唤,这才昏昏醒来,猛感眼中剧痛,竟然连睁都睁不开,不由心中一惊,就要伸手去摸。
“别碰,你眼睛里的毒发作了。”是武翩跹的声音。
“师父,我眼睛一点都睁不开了……”小玄有些着慌起来。
“知道,这就给你上药,你起来。”武翩跹小小声道。
小玄支身坐起,又听她道:“随我来。”
小玄摸索着站立起身,正不知该往哪里去,腕际忽尔一凉,已给一只嫩滑的窍手牵住。
“别出声。”武翩跹轻声道。
小玄跟她往前走。
两人走到一棵大树后,武翩跹见地上绿草如茵甚是平整,便道:“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小玄盘膝坐下,依言等着,鼻间忽闻芬芳临近,一只手扶住了脸颊,紧接着又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掰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只觉难受之极,眼皮用力地眨了眨,却痛得有如刀割,不由低哼了一声。
“别动。”武翩跹轻声道。
小玄忽感眼中一酸,似有什么贴到了眼膜之上,软软地将药膏抹入眼内。
这感觉奇异且舒服,令他受用得几要呻吟起来,心中好生奇怪:“师父一只手在我脸上,一只手在掰眼皮,那往我眼睛里抹药的又是谁?”
他按不住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是怎么一回事,却听武翩跹有些含糊道:“别动,没好呢,再抹一点。”
小玄眼中又是一酸,那条软软地物事再次小心翼翼地点了进来,将一截新的药膏轻轻抹在眼膜之上,恰逢一阵夜风拂来,忽感脸上微痒,几缕发丝似有若无地碰触到脸上,鼻间的芬芳似在咫尺,心脏猛然剧跳起来,不会是……
他强忍着不适极力望去,模糊间赫见一张绝世丽颜正在离去,丁香半吐,舌尖尚余丝缕乳色的药膏,不由失声:“师父!”
武翩跹跪在他身旁,皱着娥眉用手背将残存舌尖的苦涩抹掉。
眼中的剧痛迅速减弱,片刻间不适之感大减,小玄满怀感动,心跳如擂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武翩跹双颊轻晕,强作淡定道:“眼膜乃是娇嫩部位,这里又无合适的器具,只好用这法子给你上药了。”
小玄轻声道:“你怎对我这样好……”
“不得已的办法,胡想些什么呢!”武翩跹绷着脸道,稍稍用力,方把手腕从男儿掌心挣出,才要起身,忽地就被紧紧抱住。
“你!”她惊慌欲挣,已给一张饱满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不由分说地罩住了水唇,一顿炽烈地痛吻。
武翩跹心中剧跳,两手又推又挣,然却酸软无力,片刻之间,已似欲窒息。
男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依旧炙烈似火地吻着吮着,而且胆子越来越大,竟然用舌尖翘开了她的唇瓣,不由分说地一而突入。
武翩跹几要晕却,明明身子贴地,背后却骤似一空,仿佛就要跌入深渊大海,她惊慌失措举臂一兜,勾搂住了男儿的脖子。
小玄又惊又喜,舌头她在嘴里四处掠夺,纠缠不清地追逐着那生涩闪躲的柔嫩舌儿,不依不饶勇往直前。
滋味如此强烈,原来是这样子的,武翩跹心尖一颤,香舌乍松,放任地予取予求,甚至忘情地迎了回去。
小玄百脉偾张,就着玉人甜美的津液贪婪地吮吸着,一只手忽地从玉人襟口插入,蛮横地捉握住了饱胀娇弹的翘乳。
武翩跹呼吸骤浓,越发地急促火烫,一丝撩人哼吟压制不住地从咬紧的唇瓣间迸泄出来。
滑如凝脂,酥绵满手,小玄感觉到一颗樱桃坚硬地顶住了自己的掌心,揉搓得更加恣意粗暴。
武翩跹酥胸阵阵发涨,在男儿的掌间如波起伏,忽感腹下被什么硬物抵住,正贴着自己炙热地碰触着磨抆着,男儿的另一只手已在拉扯腰畔的罗带,她蓦地一惊,并没挣拒,只轻轻道:“师父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