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比乌斯看一眼报告,又看一眼伯洛戈,他怎么也想到,原初之物的谜团会在这里有所突破。
“纵歌乐团为收藏家工作,而他们想要……收藏你?”
面对列比乌斯的疑问,伯洛戈点头肯定着。
实际上伯洛戈已经知晓了纵歌乐团的历史,他们是由无缚诗社分裂腐化而出的组织,而所谓的收藏家的真实身份,是魔鬼之一的欢欲魔女。
但伯洛戈没有对列比乌斯说这些,他不知道该如何合理地对列比乌斯解释这些情报的来源,总不能跟列比乌斯说,垦室的深处圈养着一头魔鬼,是他告诉了自己这一切。
太糟了,列比乌斯这样敬业的人,对秩序局一定有着近似信仰般的狂热,如果他知道了秩序局与魔鬼之间具备着血契,说不定会对他产生打击。
这是伯洛戈与耐萨尼尔之间的秘密。
“纵歌乐团……纵歌乐团……如果是他们袭击了第十组……”
谜团好不容易清晰了些,但又变得复杂诡谲了起来,列比乌斯头疼欲裂,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一切。
突然出现的纵歌乐团,多次的袭击,与原初之物之间的联系……
好在列比乌斯并不是一个逞强的人,他拿出纸张,迅速地写起了报告,伯洛戈被他晾在一边。
用了十几分锺,列比乌斯写完了报告,将它与伯洛戈的报告放在一起,塞进物流胶囊内,沉闷的气压声响起,物流胶囊在管道内飞驰,直达决策室。
决策室是无所不能的。
当你在工作上遇到困难时,把麻烦交给决策室准没错。
“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伯洛戈不清楚第十组与原初之物的事,他只是觉得列比乌斯有些操劳过度了。
“没什么了,你可以离开了,”列比乌斯疲惫地摆摆手,他还有些不放心,“注意安全。”
“好。”
伯洛戈没有拒绝列比乌斯的关心,即便他觉得,应该是换做自己的敌人注意安全才对。
站起来,伯洛戈转身的瞬间,列比乌斯瞄到了什么,他叫住了伯洛戈。
“伯洛戈,等一下。”
列比乌斯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一想起他对伯洛戈的执念,列比乌斯绝不容有一点偏差的。
“你的手怎么了?”
“手?”
伯洛戈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那里留有太阳的疤痕,贝尔芬格留下的烙印。
一瞬间伯洛戈的脑海里升起了诸多的谎言,他相信以自己在列比乌斯心中留下的形象,列比乌斯是不会猜忌自己的……
伯洛戈将手心摊开,把那太阳的烙印展现在了列比乌斯的眼前,一言不发。
列比乌斯保持着沉默,办公室顿时死寂了下来。
如果列比乌斯认不出烙印,自己随便说些什么,大概就能搪塞过去,如果列比乌斯认出了烙印……伯洛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长长的叹息声打破了死寂,列比乌斯靠用力地靠向身后,更加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难以舒缓开来。
“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听着列比乌斯的感叹,伯洛戈意识到,列比乌斯认出了烙印。
列比乌斯问,“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理想之类的,”伯洛戈接着说道,“关於纵歌乐团的情报,也是他告诉我的,无缚诗社是纵歌乐团的前身,至於现在……纵歌乐团已经不归属於他的控制了。”
“啊……这样吗?”列比乌斯喃喃道,“也是,我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了。”
以列比乌斯这副从容的模样,不难看出他是知晓贝尔芬格的存在的。
列比乌斯知晓魔鬼深居於秩序局内,他甚至对於这头魔鬼有着与自己一样足够多的了解。
突然间,伯洛戈觉得列比乌斯变得陌生了起来。
列比乌斯再次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事了吗?无论是交易还是赌约。”
“没有,我全部拒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