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一次远离了高桥良一,甚至已经退到了金田一二的身侧。
“哼!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可能,可是我当时手上什么都没有拿却是谁都看得见的事实,再说尸体那么大、那么沉重,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搬的时候不被发现呢?”
“如果搬整具尸体的话的确非常困难,但是如果只有一个头呢?”
“什么!”
“仔细想想吧,为什么凶手一定要把池田小姐分尸呢?明明正在被那么多人追,他杀了人还不赶紧逃走,还能有闲情逸致一下下的肢解尸体······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凶手是在树林里现杀的人,为什么池田小姐不呼救呢?”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高桥良一急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再说我也是受害者啊,那个裹绷带的男人当时还袭击我了啊!”
面对有些气急败坏的高桥良一,金田一二淡淡的一笑。
“高桥良一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露出马脚了,【裹绷带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这有什么问题?”高桥良一不解。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几个人真的见过绑绷带怪人的样子,顶多就是远远的看一眼或者惊鸿一瞥,就算是我这个和他对峙过的人也只觉得身手敏捷,完全都分不清他的性别,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是男的呢?”
“这算什么,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
“这你可说错了,大家对这个凶手的称呼虽然都不相同,有的是【绷带怪人】,有的是【裹绷带的怪人】有的是【绷带人】,有的甚至直接就是怪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称呼凶手为【裹绷带的男人】,除了你啊!”
“这个只是随便说的,再说我也在受袭击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感觉他像个男人不行吗?这根本就不能算是证据!”
“这个不算啊,没有关系。对了,你刚才说你也受到绷带怪人的袭击,你那个时候难道没有看到绷带怪人的长相吗?”
“他只是从窗户那里打碎玻璃想要进来,接着他就走了,他又穿的那么严实,我什么也没有注意到······”
“你没有注意到,可是你刚才还说觉得那个人像个男人······没有关系,你没有注意到,可是我之前注意到了,这个人身高不高,身形矫健,既敏捷又迅速,像个豹子一样······”说到这里,金田一二不说话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场面突然寂静起来,只有夜间的风吹过树林,响起一片沙沙的声音。
高桥良一紧紧的咬住嘴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反驳我啊!你不觉得我的这段话有什么问题吗?”金田一二渐渐逼近高桥良一,魔镜反射出来的灯光照在高桥良一的脸上,那张汗水淋漓的大脸上充满了惊恐、绝望又不甘心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这个真凶陷入绝境,拼命挣扎却又无力回天、痛苦绝望的样子,金田一二心里泛起一阵畅快。
这种感觉让金田一二想起了上辈子见过的猫戏老鼠的场景。
原来我居然有这样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