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婉妹几年了,和她一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宋青书暗暗感叹,这秦红棉还真够冷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秦红棉哼了一声:“是么,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
宋青书呼吸一窒,心想你成天像坨冰块儿一样,对女儿又凶,她不亲近你很正常,这些体己话更不会对你说了。
秦红棉忽然冷笑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叫段誉吧?”
“在下姓宋,名青书。”宋青书也是忍不住翻白眼,她这个当母亲的实在不称职,这还是哪年的事情,信息库居然一直没更新。
“宋青书?”秦红棉轻咦了一声,“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宋青书苦笑道:“在下身份敏感,这次过来不方便让西夏人知晓,只不过向夫人提亲,为显诚意不敢隐瞒,还望夫人保密。”
秦红棉哼了一声:“怎么,你很出名么?”
被她一直刁难,宋青书也有点不耐烦了,淡淡答道:“略有薄名。”
秦红棉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她隐约记得自己貌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她常年幽居在空谷,对外面的消息并不那么灵通,所以一直想不起来:“身份敏感,不让西夏人知道?那你还来提什么亲?知不知道婉儿她爹是西夏天都大王?”
宋青书一脸似笑非笑:“木遇乞真是她爹么?”
“你什么意思?”秦红绵勃然色变。
“夫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宋青书并不认可她的所作所为,要么就直接跟着段正淳,要么嫁给木遇乞后就好好相夫教子,如今这样朝三暮四算什么。
不过这和他没太大的关系,也不好直斥其非,宋青书拿出一对碧绿透明的翡翠鸳鸯、一块上等和田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是在下送给夫人的见面礼。”这些礼物全是从辽国国库选出来的,每个都算得上价值连城的宝物。
谁知道秦红棉正在气头上,看都没看就直接将这些东西往地上砸去:“谁稀罕你这些东西。”
眼看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即将摔成碎片,宋青书伸手一拂,一股柔劲提前将它们包住,不至於撞到坚硬的地板上,接着手腕一翻,几件宝物重新出现在了他手中。
他并没有将它们放下来,而是用真气控制它们在手心起起伏伏,仿佛被定在了虚空中一样,他倒不是故意炫技,而是正在头疼中:显然秦红棉因为早年情伤,对男人极度排斥,自己成了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都怪段正淳那厮,到处留情,弄出一大堆烂摊子!
不过宋青书很快想到自己和他比起来简直不遑多让,再加上红颜知己中还有几个对方的女儿,倒也不好意思再骂他了。
“咦?”宋青书在这边胡思乱想之际,秦红棉却是身子一颤,显然对方突然显露的匪夷所思的功夫让她有些震惊。
“这是江湖失传的擒龙功?”秦红棉声音有些发颤,显然身为江湖中人,对各种神功绝技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我自创的一门技巧,和擒龙功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宋青书忽然心中一动,“夫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自己还真是笨啊,秦红棉前男友是大理王爷,现任老公是西夏王爷,都是各自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她自己又出身豪门秦家,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自己居然拿那些俗物去讨好她,简直是莫名其妙。
“好啊好啊,”秦红棉兴奋地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止住身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显然为刚刚下意识流露出来的小女儿姿态感到深深的羞愧,
“这样的绝技都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我又岂能让公子为难。”“不为难,不为难。”宋青书笑得格外开心,终於找到一条讨好她的捷径,“你是婉妹的母亲,都是自家人,又有什么见外的。”
秦红棉张了张嘴,总觉得这样将女儿“卖了”似乎有些不妥,但身为江湖中人,她实在难以抗拒武功的诱惑,而且在她心中还存着学了这样一门神功,就可以找段正淳另外几个情人算帐了,特别是曼陀山庄那个贱人,麾下势力庞大武功又高,害得她每次都铩羽而归。
见她还有些犹豫,宋青书明白趁热打铁的道理,直接开始像她讲解擒龙功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