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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珪、守素!”李彦实惊呼一声,急忙过去查探,两人双目圆瞪,哪里还有命在?
场中其余侍卫纷纷心中一寒,要知道带御器械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两人又算带御器械里的翘楚,可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杀了,里面的人武功是多么恐怖?
不过他们已经判断出,里面的人绝对不是张三丰,张三丰这样的半仙人物,又岂会下这样的杀手?
一旁的殷梨亭也是下意识紧紧握住了剑柄,他当然清楚里面的人不是师父,之前幽灵山庄的突袭,师父他老人家被人暗算以利剑穿透身体,也亏得他功力通神,方才没有大碍,但三月之内,恐怕没法与人动手。
当然,以张三丰的修为,就算重伤在身,碰上江湖中的高手,他也应付得来,但宋青书清楚武当山即将到来的乱战肯定是宗师不如狗,大宗师满地走的局面,留在这里未免太过冒险,於是便把张三丰等一众人等迁到了附近一座道观潜心修养。
殷梨亭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配合宋青书的将计就计,免得被幽灵山庄的人看出破绽罢了。
“青书为何还不来?”殷梨亭再次望向远方,手心已经微微冒汗,如今这局面,若是再不来,恐怕要尘埃落定了。
这个时候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场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灰衣老者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人注意到这个老者手指似乎有所残缺,忍不住低呼一声:“莫非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可是洪七公素来忠肝义胆,又岂会参与这样的谋逆之举?不过一想到黄药师、王重阳这些人也参与进来,就算多一个洪七公也不足为奇。
“不是洪七公!”李彦实摇了摇头,望着对面的灰衣人,沉声喝道,“慕容博,你身为忠良之后,为何也参与了谋反一案?”
“忠良之后?”来人自然便是慕容博了,他的断指是当初在金国伤在宋青书的剑气之下,后来在临安劫走黄蓉,宋青书为了替黄蓉出气,将他打成重伤,最后还是靠儿子慕容复用慕容景岳的下落换得了他一命。
原本当时他受伤颇重,没有几年时间根本没法动手,只不过这次幽灵山庄神通广大,替他治好了内伤,如今整个状态已经恢复到了最巅峰时期。
听到他语气中的讥讽之意,李彦实喝道:“你们慕容世家世代深受皇恩,当年你们先祖延钊公跟随太祖打天下,被封为河南郡王,哪怕到了你们这一代,朝廷也有封爵,你还有皇城司供奉的实差,你就是这样报答朝廷的?”
同时心中暗暗奇怪,姑苏慕容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而且曾在皇城司与其有一面之缘,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测,不在五绝之下,可张禹珪、白守素两名带御器械的武功,虽然不及五绝,但绝非弱手,为何会一个照面无声无息就被杀了?
“你们以为一个区区的河南郡王就能收买我们?”慕容博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黑玉雕成的方印来,那玉印上端雕着一头形态生动的豹子。
赵构身为皇帝,自然对此物非常熟悉,不由大惊:“玉玺?”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玉玺与自己的玉玺造型还是有很多不同,比如自己玉玺是五爪金龙,这玉玺却只是个豹子。
慕容博将印一翻,显出印文,在场中人都是高手,虽然隔着不短的距离,但依然看得清楚,印文雕着“大燕皇帝之宝”六个篆文,那玉玺雕琢精致,边角上却颇有破损,显是颇历年所,多经灾难,虽然不明真伪,却知大非寻常,更不是制之物。
慕容博右手入怀,顺手掏出一个油布包来,打开油布,抖出一幅黄绢,众人定睛一看,黄绢上以朱笔书写两种文字,右首的弯弯曲曲,众皆不识,想系鲜卑文字。左首则是汉字,最上端写着:大燕皇帝世系谱表,抬手便是“太祖文明帝讳穠”,其下写道:“烈祖景昭帝讳隽”,其下写道:“幽帝讳Α薄
另起一行写道:“世祖武成帝讳垂”,其上写道:“烈宗惠湣帝讳宝”,其下写道:“开封公讳详”、“赵王讳麟”。绢上其后又写着“中宗昭武帝讳盛”、“昭文帝讳熙”等等字样,皇帝的名讳,各有缺笔。
至太上六年,南燕慕容超亡国后,以后的世系便都是庶民,不再是帝王公侯。年代久远,子孙繁衍,李彦实等人也无心详览,直到看到后面写到慕容延钊方才见到熟知的名字,后面则是河南郡王一脉历代子孙,那世系表最后一人写的是“慕容复”,其上则是“慕容博”。
“燕国?”赵构一瞬间有一种荒谬的感觉,“燕国都亡了几百年了,你们还想着复兴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