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2)

江山如此多娇 泥人 3826 字 2个月前

我很快就体会到了魏柔的另一面,碧纱厨里,她和宁馨头一回在大白天联起手来,她身子虽然不堪挞伐,可小嘴却有着不输於宝亭无瑕的实力,加上宁馨从阉人那儿偷学来的功夫,我终於一泻如注了。

「她们都睡了吧?我猜也是。哼,折腾了一上午,还不如素卿阿诩哪。」正在练字的解雨见我进来,忙弃了毛笔,扑进我怀里,温存了一会儿,她憋了一上午的醋意忍不住发作起来。

「酸!」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其实我心里明白,解雨已是极懂事的了,就像我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她们的心思都落在了我身上,而我也基本上能做到不偏不倚,甚至让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的三几人中的一个,如此家里才能这般风平浪静。

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不可能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的缘故就彼此都变成了朋友,事实上她们没变成仇人已经是相当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们明白刻意争宠的结果就是失去我的宠爱,而这正是让她们彼此相互谅解、进而相互了解的基础。

但相互了解不等於朋友,有些人成为了亲密的姐妹,有些人则不然,就像解雨和宁馨,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俩已经相当了解对方了,可两人依旧只维系着一种面子上说得过去的简单关系。

当我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了平衡的基石,细小的摩抆很可能因为没有宣泄的渠道而郁积在心里,从而损害本来就不牢固的关系。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解雨媚眼如丝道:「等我嫁给相公,我就学素卿,把人整个儿都给相公。」

「那我可记着了。」我嘿嘿笑道:「到时候你敢推诿,相公我家法伺候!」

「人家才不怕哪…」解雨轻笑起来,她心思玲珑,知道该适可而止,遂转了话题:「相公,你可曾见到我大哥?」

「见过了。」

「我总觉得他这趟京城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在他心里,我这个妹妹,怕是还赶不上相公你哪。」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大哥这是为了你好,女孩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越了解江湖,我就越觉得江湖丑陋,越觉得它是个女孩应该远离的地方。

换作平时,解雨定然要跟我辩上几句,可不知道是不是宁馨的怀孕刺激了她,她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出神地道:「人家还真想珏儿、钰儿哪,相公你也不在家,这些天只好稀罕何雯、何霏那两丫头了,说起来,京城也玩够了,人家就特别想回苏州--这儿怎么待着也不如竹园自在。」

「再过个把月吧!」我笑道:「这次离开家,也实在太久了。」

次日,也就是中秋那天,白秀孤身一人悄然抵京,我满心的慾火才得以真正的发泄,而心底的一缕不安也在她的婉转娇啼中烟消云散了--一个身负血案的杀手肯为了我来到这普天下刑侦最严密的京师,我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她的忠诚?

「我的好爷,你这是怎么了?在京里,你不是偷娶了两个吗?解雨、许诩也早到了呀!」瘫软在我身下的白秀抚着我的胸膛轻笑道。

「还不是想你了。」

「甜嘴。」白秀嗔道,眼圈却微微有些红了:「明知道爷你哄我,可人家还是很高兴。」

「阿秀,我身边的女人够多了,没必要故意去讨好谁了。事实上,京师关系到我身家性命,把这儿交给你,就足以证明我没把你当外人。」

白秀直勾勾地望着我,在我眼中,她看不出一丝的虚情假意。

半晌,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那…爷,你给我个孩子吧!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没想到白秀心里藏着这样的念头,我不由一怔。

白秀立刻发觉,紧张地问道:「你不愿意?」

「想哪儿去了,我是怕伤了你的身子。」

白秀神情一松,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乳上,那儿虽不如宝亭玲珑解雨她们那般挺翘,可依旧很结实:「玉掌门只比我小两三岁吧!她行,我也行。」

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她,我便重重地点点头。她顿时笑逐颜开,就连精神力气都奇蹟般地恢复过来,一边像个妻子似的服侍我洗浴,一边将江南的情况宛宛道来。

「松江秦楼生意好得很,这还多亏了爷的五师娘,她对付起松江那帮子地痞流氓,手段可是高明的很,现在松江那边就交给她打理了,六娘还派了冷银屏协助她,不会有什么问题。至於织染铺子,沈大少也经营得井井有条。」

五师娘本是神手帮的大小姐,对下五门的道道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但在扬州的时候,她却极少抛头露面,此番肯出面打理秦楼,想来六娘也费了一番口舌吧!

不过,就像白秀说的那样,有五师娘在,松江那边大可以放心了。

「我本来想带几个人来的,可六娘说先要把这几个丫头的家安顿好了,才能放心让她们进京,否则一旦出了纰漏,怕坏了爷的大事。」她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六娘对爷实在是太好了,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

「我是她干儿子嘛!她不对我好,难道要对别人好才是?」我打断了白秀的话头:「我的想法有变,你和干娘培养的姑娘如果都摆在了台面上,以京城消息灵通的程度,别人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可不想你遇到什么危险,一切都要以安全为准。而且,此番和蒋冲合作的是李佟,我在京城还想留个好名声。」

「那我待在京城干什么,岂不成了白吃闲饭的了?」白秀嗔道。

「你不是吃闲饭,而是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我还要在京城暗地里再开一所秦楼,由它来负责打探京城朝野的消息,你要替我监管这所秦楼。」

离京赴山东之前,我秘密和钱萱见了一面,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颇工琴棋书画,巧得很,她和魏柔易容后的陆昕有那么三四分的相像,很容易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陆昕。

而且更巧的是,她家学渊源,自幼就与其父钱宁学武,又受宁白儿点拨,武技并不比宁馨差多少。

然而,让我觉得有些枣手的是,她对朝廷怀着刻骨的仇恨,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如果她能看到一丁点复仇的希望,这种仇恨就可以转化成一种强大的动力,那么由熟悉风月的她来主持明面上的那所妓院就再合适不过了,如此白秀便可脱出身来,以另外一种面目出现在京城,替我打理暗地里的这所京都秦楼。

至於六娘训练的人手,就以蒋冲的名义注入到明面的那所妓院里,而暗地里的秦楼人手,则由白秀就地就近加以训练解决。

「突然多出了一家竞争对手,蒋冲会不会起疑心?」被我委以重任的白秀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越发欢喜,只是听到这复杂的运作过程,她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胜任。

「放心吧!因为你身前还有个挡箭牌。」我笑道:「练家十有八九要在京城开一座妓院,它会吸引住蒋冲的目光,你低调入行,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我倒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误了爷的大事。再说,我训练人的手段,怎么也赶不上六娘啊!」

「头两年绝不能用江南的女子。你也别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可是得了干娘真传的,何况又不是让你培训出苏瑾孙妙来,有四小的实力就足够用了。」

白秀「嗯」了一声:「说起孙妙,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她一边替我抹干身子一边道。

「是不是干娘查出什么了?」听白秀直呼孙妙的名字而没像以往那样叫她孙大家,我就知道孙妙大概是出了问题。

果然就听白秀道:「什么都瞒不过爷!不过不是六娘,而是沈大少查出来的。」

「哦,伯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我搂着白秀回到榻上,美美地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身为六娘的记名弟子,她的按摩手法甚至比解雨还高出一筹。

「沈大少是查帐查出了问题,他手中的帐目和大通钱庄里的款项流动记录有些出入,钱庄里十几笔大数目的进出在帐目中根本没有体现出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其中有七八笔的日期都是在孙妙化名曲悠到访沈家的前后,因此他怀疑,孙妙并不是对沈大少父亲沈百万有着慕孺之情才来过府拜访的,而是来做见不得人的走私生意的,那个被孙妙盗走的锦盒里,放的应该就是走私的帐目,只是大通替客户守秘,他也不清楚这些银子究竟流向了何处。」

「是这样啊!」我沈吟起来,大通钱庄的后台通天,据说连皇上都有它的股份,它要执意替客户守秘的话,我拿它也毫无办法。

不过,说孙妙走私,她恐怕只是个中间人而已,查出她的幕后主使才更重要。

大通查不得,孙妙的行踪却可以查的,我手中的线人加上官府的力量,我就不信挖不出她的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