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办公室的队友都围了上来,余婷婷难以置信道:“师兄,你在这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对上其他人惊讶的目光,林禹年摊手笑:“我老家在那边,父母又只有我一个,回去很奇怪?”
父母在不远行,听林禹年这么说,大家也都理解,S市好是好,可房价居高不下,始终让人没归属感。
这群人里,唯有刘勇嗅出了一点点狗血的味道,他暗搓搓的想,老林调工作,难道是因为头儿?
林禹年要回老家,大家可惜归可惜,还是纷纷祝他前程大好,余婷婷却始终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想哭。
她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守到林禹年身边再没一个人缠着,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余婷婷红着眼眶出去了,刘勇刚好坐她对面,瞧的清楚,他喊一声林禹年:“老林,快去看看啊。”
林禹年没动,不应反问:“为什么要我去?”
刘勇暧昧笑一声:“那什么,小师妹这么喜欢你,你去才管用啊,换成我去,她一准把我轰走。”
林禹年扯扯嘴角,心里有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
傍晚下班,肖溪从隔壁眼科过来喊陈诺一块吃晚饭,见陈诺眉头蹙着,忙问:“诺诺,你怎么了?”
陈诺指指待送检的组织:“我快吐了,帮我送去病理科一下。”
对每天看几十根**的人,肖溪表示万分同情:“老大辛苦了,小的这就给您送去。”
送检回来,两人一块去A大南门吃凉皮,肖溪贱兮兮的问:“诺诺,他们的**有□□里的大吗?”
陈诺丢她个白眼,见没人注意,小拇指比划了下:“大概这么长。”
肖溪捂嘴惊呼:“好短...”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长了菜花,那样貌,你懂得。”陈诺不想再谈,率先进凉皮店找位置坐下。
很快凉皮送上来,肖溪呼噜噜吃了两口,突然想起什么,把林禹年要回老家的事告诉了陈诺。
“我听刘勇说的,说申请已经交了,就等上头批准了。”肖溪嚼着凉皮,含含糊糊问:“诺诺,你要不要劝一下,在这干得好好的调走,又要从头再来,怪可惜的。”
“大河,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去劝?”陈诺不应反问:“年年是成年人了,不再是三岁小孩,他要回去,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我再劝他只会让他陷入两难境地,就算他回去,我仍当他是年年,不会生分了喊林禹年。”
肖溪不迭点头:“你说的也对,既然都已经退一步了,再掺和进去对谁都没好处。”
假期后,A大南门的夜市又热闹起来,吃完凉皮,肖溪要陈诺陪她去理发店剪头,等肖溪的空当,陈诺接到一通福利院院长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讲话的却是小石头:“诺诺姐...”
“石头,怎么了?”陈诺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她求我给她儿子配骨髓。”小石头抽泣了一声,躲在花园里偷偷抹眼泪。
陈诺立刻就明白了“她”是谁,反问:“石头,那你愿意吗?”
小石头猛摇头:“我不愿意,生我是她,养我是院长,我以后还要给院长养老。”
陈诺笑了:“石头,之前怕你难过,我一直没和你提,知道你生辰八字被谁卖出去的?”
小石头:“是她?”
陈诺轻轻嗯一声:“她不顾你死活,你又何必顾她?你不欠她的,不要有歉疚。”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父母,也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资格要求子女一味付出,说白了,维系双方的纽带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诺诺姐,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石头抹抹眼泪,起身进去。
他名义上的母亲还在和院长做交涉,说要领他回家,“弥补”这些年来对他的亏欠。
挂下电话,陈诺忍不住叹口气,她没告诉小石头,他妈妈一脸死气,其实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诺诺,你过来一下。”肖溪从理发店出来了,向她不停挥手。
陈诺收了电话过去,问她:“怎么了?”
肖溪抬抬下巴:“喏,你看婶婶,我怀疑她是谈恋爱啦。”
陈诺顺她视线看去,沈家云身旁站了个瘦高男生,戴一副眼镜,看着挺斯文。
“电脑系的,挺不错吧。”肖溪胳膊肘拐拐她。
陈诺摇头,持反对意见:“我不觉得,他配不上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