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谢谢她这番祝福!
陆明月拍了拍路熹脑袋:“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点期待你大哥被踹掉?”
路之正把拍在女儿脑袋上的手拿开,改为温柔的抚摸:“小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一句插科打诨,让陈家人全部放心下来,他们最怕的是碰上使劲夸自家孩子的亲家,今后十有八.九是难缠货。
整个晚上的主题除了庆祝两个小年轻白头偕老之外,还有一个主题是围绕着夸对方小孩和损自己小孩展开,总之其乐融融,没有不和谐的因数。
硬要说哪点不和谐,就是路熹这张可爱又可恼的利嘴了。
考虑到有老人在,聚会结束的比较早,陆冲安排妥当,早早在景华酒店订下房间,把两家人全部安排住进去之后,他们才开车回小巢穴。
回到小巢穴,陈诺意外的发现他们的床单被罩都被换上了大红色,床头还摆着一对可爱的布娃娃,女娃娃的金发上用发卡别了一张便条。
是路熹歪歪扭扭的字:我挑的,祝你们早生贵子,共效於飞。
好高的国文水准!
陆冲也拿过卡片看了看,原本对妹妹的无限负印象,在这一瞬间又转成了无限正。
静谧的夜里,两人躺在大红喜被里,互相拥着,总算感受到了一点点不一样。
从此以后他们不仅仅是情人,更是有法律关系的亲人了。
“诺诺,小熹祝我们早生贵子呢。”陆冲在她耳边直吹热气。
是不是该应景点,耕耘播种一次。
得到陈诺脸热热的应声,陆冲正式的上交了一次公粮,有点激动,过程有点漫长。
从现在开始,他们有小孩都算合法啦!
两家人在S市住了两天才各自回去,临走前,陆明月叮嘱陈诺:“早点订礼服,结婚的事越早准备越悠哉,别到时候慌里慌张的,累得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陈诺决定听准婆婆的话,把大事分成无数个小事慢慢来,先找老师傅把嫁衣订做了。
陆冲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手艺人,祖上曾为太后绣过凤袍,老师傅姓钱,陆冲和他联系好之后,约下时间,两人去测量了次尺寸。
钱师傅是钱氏绣艺的第九代传人,瘦瘦小小的身材,戴着圆眼镜,显得很秀气。
只是他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记错了尺寸。
这对自我要求严格的老手艺人来说,算是很大失误,钱师傅连连表达数次歉意。
“钱师傅,是我们麻烦您,我们该说对不起才是,本来您都不接绣活了,还为我们的事又麻烦一通。”陈诺不好意思的朝他抱拳。
电话里钱师傅没说不接活的事,到这里他们还是从学徒口得知的。
钱师傅摆摆手:“陆队长帮过我,现在你们结婚,不收钱也要给你们绣一套。”
陆冲没放在心上:“传承下来的手艺是该受到保护,不是我的功劳。”
钱师傅推推眼镜,虽然露出笑,但还是有点勉强。
陈诺视线落在他面上,斟酌道:“钱师傅,冒昧问一句,您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为您刚没了一个孙子或孙女?”
钱师傅一愣,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就是刚巧会看点面相。”陈诺笑说。
话题被提出来,钱师傅叹口气,有了倾诉欲.望:“这都是第三个啦!”
原来是钱师傅的儿媳妇每次怀孕每次都意外流产,这次从发现怀上开始,就住院保胎了,还是没能留住。
“我儿子和儿媳妇结婚快六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就是要不上,我也想要个,孙子孙女都行,人老了,就想见到下一代,盼望着他们枝叶繁茂。”
钱师傅无不可惜道:“算命的说我没有子孙缘!”
“瞎说。”陈诺不赞同:“您一没做亏心事,二没丧天害理,不会剥夺您子孙缘的。”
钱师傅犹豫:“可是算命的...”
陆冲适时打断他:“您在哪算的?”
“就住街头的周婆子家,都说她算命算的好!”
这话说的...陆冲和陈诺都没附和他。
看出两人的不信,钱师傅又说:“我儿媳妇也找周婆子看了次,周婆子说最好从她哪儿请个送子观音。”
“多少钱?”陈诺问。
“要五万。”钱师傅觉得太贵:“我儿媳妇想请,我没让,就因为这,我儿媳妇还跟我生了闷气。”
陈诺摇摇头:“钱师傅,我不要你五万,给我出个五十块钱油费,我跟你去看看你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