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揉揉额头,看她这样就知道还不会。
陆冲想继续给她上课,陈诺似提前察觉到他动机,不依的猛摇头:“天天上课,上得我脑袋都大了,我不要学,今天要放假。”
“少拿我的脸做这种娘炮的行为。”陆冲最受不了她这样,严肃的提醒她:“尤其是上班,别把你那些小动作带去警局,既然当了男人,就有点男人的样!”
他不满意?她还不满呢!
“那也请你别整天绷着个脸,别拿我的脸扮演面瘫,注意点胎教,宝宝出生如果是个小面瘫,我绝对会找你算帐。”
“......”陆冲噎口气,起身离开客厅。
“哎哎哎,陆大哥,你去干什么?”
“睡觉!”
好吧,怀了孕的女人是爱睡觉。陈诺调小了电视音量,识相的不进屋去打扰。
不多时,贾伟刚过来了,得知陈诺怀孕的消息,他拎了果篮和孕妇奶粉过来。
陈诺接过道谢,招呼贾伟刚去客厅坐,然后拆开果篮掰下两根香蕉,递给贾伟刚一根。
贾伟刚咳一声,提醒:“组里出钱,买来给陈大师吃的。”
她不就是...陈诺反应过来,默默把香蕉放回去,对贾伟刚道:“那我去喊你的陈大师出来。”
陆冲其实没有睡觉,他在看书,听见门外动静,猜是贾伟刚过来了,合上书出去。
“贾组长。”他在贾伟刚对面坐下。
贾伟刚没说别的,开门见山道:“陈大师,你和陆队结婚当天,我们的人在周婆子家中发现法坛和压阵脚的法器,另外除了周婆子,还有一个男人在现场,男人叫邱广海,据调查,是日本华裔,这人来头不小,昨天岛国大使馆出面向我们要人。”
说话间,贾伟刚从牛皮纸袋里取出装物证的透明封装袋,里面装着一个生辰八字的草紮人。
“这是我们从现场找到的。”
陈诺和陆冲互视一眼,对草紮人上的生辰八字再熟悉不过,是陈诺的。
“贾组长,知不知道他们什么会有我媳妇儿的生辰八字?”陈诺特意咬重媳妇儿三个字。
贾伟刚没注意到陆冲脸上出现僵硬之色,摇摇头,疑惑道:“我也在想是从哪弄到的,还是我们的人里有奸细?”
陈诺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真机道人的名号。”
贾伟刚立刻想了起来:“邪术组织的头领?”
陈诺道:“真机道人曾试图通过我媳妇儿的生辰八字下诅咒,被反噬毙命,或许你可以从这条线索上查过去。”
闻言,贾伟刚忍不住爆粗口,气道:“他娘的,岛国大使馆还有脸来要人,幸好还没放,必须扣着,倒要看看那帮龟孙子还想玩什么点子!”
相较话多的“陆冲”,陈大师显得有点沉默。
贾伟刚问:“陈大师,你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
陆冲干咳一声,有敷衍的嫌疑:“我和诺...我和陆冲想法差不多。”
贾伟刚点点头,然后发狠的说:“陈大师,不然我们以牙还牙,在他们龙脉上动点手脚,让他们自顾不暇。”
“陈大师”还没说话,就被陈诺打断,她神色严肃反问:“如果是这样,我们炎黄子孙和那些心术不正的小人有什么区别?还有,你知道动龙脉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不等贾伟刚回应,陈诺迳自道:“山枯水涸,意味着整个民族会灭亡,他们丧尽天良,不代表我们也可以去迫害无辜的人。”
自知失言,贾伟刚摸摸鼻,没说话,同时又有点疑惑,为什么“陆队长”会懂这么多?难道是近朱者赤?
他哪会知道,此陆队长非彼陆队长!
目送贾伟刚离开,陆冲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带着躁意在客厅走了几圈,什么龙脉鬼神,他懂都难懂,更别说以后让他真刀真枪上阵,还有肚子里这个,难道他要挨到生他下来?!
“胎气,陆大哥,小心动胎气。”陈诺知道他躁动症又犯了,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哄人。
陆冲蓦地滞住脚步,俏脸带煞,几乎是暴躁的说:“去医院。”
陈诺顿时紧张,满脸担心的询问:“去医院干什么?肚子疼?还是下面流血了?”
流个头!
陆冲气啊气,把自己给气笑了,居然自嘲道:“除了给我做产检,还能去干什么。”
对对对,这么重要的事陈诺居然忘了,果然不负责怀孕的“爸爸”会比妈妈不靠谱。
陈诺懊恼的跺了跺脚,弯腰在陆冲肚子上亲了亲,带着浓浓的歉意对她的小宝宝说:“爸爸这就带你和妈妈去医院!”
她话音刚落,陆冲忍无可忍的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