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跟着卓青锋走进去,屋内也很普通,只有一些简单的架子和家具,正中的木桌上,摆着三样东西,风雪不侵,霜寒不冻。
那是一把断剑,一副半开的画卷,和一盏莲花灯。
江月白的目光先是被莲花灯吸引,因为灯盏上方的莲台,像极了她的本命灵器五行莲台。
难道陆行云曾在这里住过?
卓青锋让开半步,江月白走到跟前,扫了眼锈迹斑斑的青黑色断剑,断剑的铸造方式很奇特,是江月白从未见过的样式。
难道也是陆行云铸造的?
江月白目光转向旁边半开的画卷,画卷上是一青衣女子,醉卧山巅,月下独酌,疏狂洒脱,自有种笑傲世间的气势。
“这幅画我见过。”
她第一次看这幅画,是在万法堂,黎九川的书房中,这幅画也是唯一流传下来的陆行云画像。
但是师父那副很明显不是原版,很有可能这一幅才是。
江月白小心翼翼的探出神识,将画卷翻到底。
只见画卷中,山下还有一男子,身如青松,持剑而立,仰头看着山巅的青衣女修。
“这就是逐风剑君吗?”江月白凑近些许,从墨迹上看,这个男子是后来添上去的,跟这幅画不是同一时间画下。
卓青锋点头,“正是。”
江月白蹙眉,“逐风剑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像你这样吗?”
卓青锋也蹙眉,“我原先也不太清楚,可是自从在断剑中看过一部分剑君的记忆之后,我发现剑君年少时……遍观我认识的人,最像谢景山。”
“啊?”
江月白一脸惊讶,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因为她对逐风剑君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卓青锋这种不苟言笑,高岭之花的样子。
卓青锋叹气,“坊间传言,逐风剑君改道号为逐云,说要给陆行云为仆,若是如我一般,如何会轻易更改道号,道号都是师长所赐,如此行为,太不尊师重道。”
江月白点头,“你要这么说的话,代入谢景山那家伙,确实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但是你刚说年少时,难道逐风剑君后来不一样了?”
“嗯,自从被陆行云所伤,断剑绝情之后,剑君整个人就变了,沉默寡言,一心修剑,后来才能慢慢追上陆行云的脚步,成为与她同一时代的枭雄。”
“剑君关於陆行云的那段记忆都封在这把断剑中,我虽看过,却无法吐露,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将神识探入其中,自己看。”
闻言,江月白却是有些退缩,生怕剑上有问题,看过之后会影响她的心性。
可是她人已经到这里了,不看也不行,让卓青锋给她讲,卓青锋又讲不出。
可能这也是剑上的某种保护机制,可以看,但不能说。
思前想后,江月白还是将神识探入断剑,一瞬间,天旋地转,她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两道声音若有似无,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强光刺入眼中让江月白看不清周围。
但是其中那道女声,虽然青涩,却带着和陆行云一模一样的慵懒语调!
中午睡着了,下午又有些卡文,所以更晚了,实在是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