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曲般激昂的调子中,围观众人连呼吸都忘记,目不转睛,心跳如擂鼓,血液也跟着台上激斗沸腾。
仿佛一道海浪,被一浪一浪的推高,只等着拍击海岸,碾碎一切的瞬间。
当葛玉婵那八道突袭的身影模糊晃动间,逐渐拉出第九道的时候,左丘鹤忽然双目大睁,猛地从半空站起。
铮!
刺耳的铮鸣之声突然爆发,强横音波激荡横扫,防护结界向外绷紧,余音嗡鸣不休。
众人睁大眼睛,看到擂台上左丘鹤后撤半步,双手抓紧古琴挡在面前,脑袋后仰,惊魂未定。
葛玉婵双手握紧匕首停滞在半空,匕首狠狠下压,刺穿古琴琴头。
匕首的尖端,正对着左丘鹤的眉心!
葛玉婵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发白,她失手了,但……
左丘鹤的眉心,一点血液缓缓溢出,鲜红刺目。
左丘鹤手指微动欲拨动琴弦,葛玉婵拔出匕首后撤,轻轻落在远处,平复气息。
她已经竭尽全力,未能一击必杀,便是她输了,因为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发动一次那样的进攻。
而左丘鹤还有余力,继续拚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是我输了!”
葛玉婵拱手,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发尾飞扬,潇洒利落。
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想要出尽风头,想要一鸣惊人的葛玉婵了,现在的她,习惯於平凡,习惯於蛰伏。
这一程输了,那就奔赴下一程,总有一程,是她的天地!
左丘鹤的赢,在众人预料之中,并无多少惊喜,但葛玉婵在台上这短短一瞬的表现,却令所有人惊艳。
一个元婴初期,输给元婴后期,一点也不丢人,反倒左丘鹤此刻眉心那一点鲜红的血迹,让葛玉婵的输,带上了荣耀的色彩。
“葛玉婵,天衍宗以你为荣!”
江月白激动大喊,葛玉婵脚步一顿,未曾回头,逃似地跑走。
天衍宗,葛玉婵。
随着江月白这一声吼,许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葛师妹真的好强!”
方欲行的声音传来,江月白一回头就看到他站在不远处,衣服上好多处裂口,有点狼狈。
江月白不禁问道,“你不是要让罗浮剑修瞧瞧天衍宗剑修的厉害吗?这么快就下场了?”
方欲行羞涩挠头,“下次,下次一定!”
“罗浮剑派的都打不过,方师弟不行啊。”
谢景山一脸臭屁的从人群中走出,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肯定是赢了。
“卓青锋还在那边苦战呢,方师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笑话他?”谢景山不怀好意的邀请。
方欲行摇头拒绝,“我去看看虞秋池。”
谢景山看向江月白,嘴巴张开又闭上,自己扭头走了,朝卓青锋那边去。
江月白摇摇头,跟陆南枝一起去找温简。
温简和封竹心的诗画比试,正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