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哪里来的贼人,胆敢在我上清教作乱?还不快束手就擒!”蓦然间从上清教山顶传出一声大喝,如雷霆一般向八方扩散。
“哼,你这结丹期的霹雳符,老子记下了,下回再取你狗命!”徐温茂眼中不觉露出了滔天的杀机,深深地望了叶天一眼,不再多言,化成一道身影,直接离开了上清教。
“叶道友,你可安好?”未见申阳子其人,先闻其声。
“无妨,只是那邪道修士修为高深,在下奈何他不得,被他逃了。”叶天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仍强自镇定。
刚才那偷袭之人修为已经在筑基巅峰,如若没有之前从寇长老那里骗来的符篆,怕是等不及申阳子赶到,自己就先要招架不住了。
“叶道友,你暂且在山中休息,此事自有老夫来处理。”申阳子应和一声,不做任何停留,驾着飞剑朝山下追去。
叶天见申阳子神色有异,但是见他去追那来袭刺客,也不好追问,就暂且回到了那处隐蔽的洞府内。
山下的寇长老正在等候着消息,忽闻山上一阵响动,不多时,就见徐温茂狼狈的从山下逃来,他起身刚要上前询问事情进展如何,却发现徐温茂头也不回地向远处逃窜,那模样极为狼狈。
此刻他猛然想起之前叶天将自己储物袋里所有东西都骗去时,里面还有两张结丹期的符篆。
那两张符篆存放已久,乃是曾经的上清教掌教真人留给自己的,遇上难以抵挡的强敌时,可借这符篆逃脱保命。只因那叶天将自己惹得气急败坏,头脑一时糊涂,才会如此疏忽大意,才忘记了这茬儿。
未等徐温茂身影消失,山上紧随而来的一位驾剑而行的白衣老者,正是申阳子。
见申阳子下山来,寇长老立刻收拢声息,隐藏起来。不料那申阳子追也不去追那徐温茂,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赶过。
寇长老眼见情况不妙,当即拔腿就跑,却见身后一道寒光袭来,一柄飞剑直接绕到自己身前,剑锋正对自己胸口,径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申阳子从身后一跃而至,一把接住空中的飞剑,剑锋直抵在了寇长老的喉头。
“寇斌,你还有脸逃?连无日宗的人都敢勾结,难道你忘了之前我上清教被无日宗围攻,多少弟子袍泽就此殒命?”申阳子面色阴冷地说道。
“申阳子,你少拿这套说辞来教训老夫!你仗着自己修为比老夫高,在山上处处排挤老夫,老夫到了山下经营多年,你又想来坐享其成,你不仁就别怪老夫不义!我寇斌今日所做之事,全是你申阳子逼的!”寇长老见东窗事发,又被申阳子逮个正着,当下就豁出去了,满面怒容地瞪着申阳子,怒吼道。
“寇斌,你我二人拜入师门相隔不久,这么多年下来师门同窗,老夫岂能不知你是何品性?你确实善於经营,却是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我二人有争执固然不假,可你居然勾结无日宗的人,来谋害我上清教弟子,如此丧心病狂,你叫老夫如何能容你?”
申阳子当即义愤填膺,手指微微一动,灵力立刻蔓延到整柄长剑上,只需稍微加上那么一点力,寇斌立刻就会人首分离。
“哼,申阳子,你要杀就杀,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从老夫上山起,掌教真人就处处偏心於你,当日掌教真人闭关前曾留你单独交谈,从那之后你就对老夫各种排挤,还枉谈什么狗屁师门情谊!”寇斌全然不顾申阳子的剑芒在喉,阴沉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怨恨,大声指责道。
“你这混帐东西!居然还有脸提掌教真人!他老人家闭关前是如何对我俩嘱咐的?事到如今你依然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倒怪罪起掌教真人来。”申阳子怒斥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那一日掌教真人究竟给你说了什么?”寇斌冷笑道。
申阳子犹还记得掌教真人闭关那日曾言:为师虽有结丹期巅峰修为,然则还是摸不透突破的方式,如今碌碌数百年,余下不过五十载的寿元,此次闭关,若不能勘破结丹境,怕只能……
如若我未能堪透此关,你且记住,在缥缈宗有一处叶家先祖的遗藏,那叶家先祖乃是飞升之人,所留遗藏定然非凡卓绝,你日后多要留心此事,如若能获得遗藏,想来定能保我上清教千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