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谈不上花心,又谈不上风流,就连陈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摇头苦笑。
如今也正如陈璞所猜测那般,陈汐已经拖不下去了,他必须得尽早给阿秀一个满意的交代,履行当初诺言。
“这么说,此次二哥你前来,就是为了和轩辕氏商议此次父亲和秀阿姨的婚典之事?”
陈璞好奇道。
陈安点了点头,叹息道:“你也知道,如今父亲身份已经和以往完全不同,堪称诸天上下唯一主宰,像他这等存在,注定不能太过抛头露面,否则只怕会引起诸天震动不可。”
陈璞若有所思道:“所以只能低调行事了?”
陈安坦然道:“不错,秀阿姨也明白父亲的处境,倒也不曾对此太过为难,只说既然要举办婚礼,自当选择一处心仪之地,所以便选择了这道皇学院。”
这也很好理解,阿秀毕竟是轩辕氏后裔,当初又曾和陈汐在道皇学院中一起修行过,选择在这里举办婚礼,倒也在情理之中。
陈璞想了想,问道:“二哥,既然父亲要低调行事,那么此次婚礼之事是否还要宣扬出去?”
陈安毫不犹豫道:“自然不能,依照父亲的嘱咐,只需邀请一些亲朋好友便足矣,只是让父亲苦恼的是,他这一生结交的朋友着实太多,若都邀请前来参加,只怕想低调都难。”
陈安不禁乐了,哈哈笑道:“没想到,父亲也会有苦恼的事情,我还以为他无所不能的哩。”
两人交谈之间,已经抵达道皇学院之前,至此,陈安当即辞别,道:“四弟,婚礼大概还需要筹备一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你便安心在学院中修行吧。”
陈璞问道:“二哥,不需要我帮忙么?”
陈安摇头笑道:“这是父亲的安排,不止是你,连大哥和诺诺他们都无法插手,为的便是低调行事。”
陈璞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学院中等着参加婚礼了。”
说到这,他忽然好奇道:“对了二哥,你说此次父亲迎娶秀阿姨,其他阿姨会不会有意见?”
陈安苦笑道:“这自然是肯定的,当初就连我娘、云岚阿姨、流晴阿姨她们,可都没有和父亲举行过婚典,如今父亲和秀阿姨破天荒地举办一次婚典,自然不免会让我娘他们吃味,这心里不平衡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咱们身为后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交给父亲一个人去处理了。”
陈璞又不禁乐了,笑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一看父亲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陈安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和陈璞辞别之后,便带着陈宝宝飘然而去。
而陈璞则带着唐宝儿径直返回了学院。
至於木奎,他老人家来无影去无踪,也根本不必陈璞去多操心思。
……
轩辕氏的寿宴落下帷幕,只是有关陈璞和闻人烈之间的那一场风波却竟是未曾扩散出来。
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化解,唯有参与者方才心知肚明,这定然是陈氏族人的手段。
不过这样一来,对闻人世家而言,无疑让他们长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这一场风波真的扩散出去,哪怕他们早已得到了陈安他们的谅解,可也必然会给闻人世家引来许多非议和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陈璞在道皇学院中修行,倒也未曾再引起什么波澜,那些道皇学院弟子也根本不清楚,这个面庞俊逸,气度温煦从容的少年郎,有着怎样一番惊世背·景。
闻人烈对此心知肚明,可他哪有敢揭开这一点?
甚至,如今在道皇学院中偶尔碰到陈璞,他要么低眉顺眼地匆匆离开,实在避不开,就强忍着心中的忐忑上前招呼一声,态度不可谓不谦逊恭顺。
赵云松也清楚这一点,同样也不会去宣扬了,他人不傻,自然清楚陈璞既然不愿提及自己身世,他又哪会越俎代庖?
只不过赵云松至今依旧感觉像做一场梦似的,浑然没想到因为一场际会,自己一个贫寒出身的子弟,竟和那个超然无上的宗族后裔结交了一层关系,这让他心中着实有些匪夷所思,有时候也不免惶恐和忐忑,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以一种平静的心态去面对陈璞。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陈璞不免有些无奈,他可不想自己身边的朋友一旦得知自己的身份,就心生敬畏,这关系已经明显变了味道,不再像朋友那般纯粹。
还好,陈璞并没有真打算在道皇学院中修行多长时间,他此次之所以选择前来道皇学院修行,无非是想要重走一遍父亲当年曾走过的路,然后,努力打破父亲当年曾创造下的一个个辉煌记录!
这便是陈璞的雄心壮志。
……
时间如梭,匆匆流逝。
不知不觉,距离陈汐和阿秀之间的婚礼大典举行的日子已经不足三天。
哪怕身在道皇学院中,陈璞也是敏锐察觉到,学院中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那些资格极老的教习,如今都是行色匆匆,可眉宇间皆都有着一丝无法毁去的振奋和期待。
显然,他们大抵也是早已清楚,陈汐和阿秀举办婚典的地址,便选择在了道皇学院中。
这可是一个无上荣耀!
陈璞甚至发现,就连往日里深居浅出,极少现身的院长邱玄书在近些天也开始频频露面。
也就在这距离婚礼大典仅剩下三天的日子里,邱玄书召集全院教习和弟子,宣布从即日起,所有弟子和教习禁止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