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周舒画过的最复杂的符籙。
当然也是最贵的符籙。
符纸极为特殊,用数十张莎草纸鞣制而成,莎草纸是诸天里很稀罕的符纸,以极其纯净而着名,它几乎不包含任何法则之力,因此,用它画出来的符籙,可以最大程度发挥出符道本身的能力,不会受到其他影响,不过,只有那些追求真正符道的符修才喜欢使用,大多数符修更喜欢本身就携带力量的符纸。
至於七十九种符墨,有不少都是很少见也很少用到的古怪符墨,如果没有贝诚,周舒基本不可能凑齐,但即便是在符道上浸银了几千年的贝诚,也勉强只能凑出六七张符籙的材料。
材料都如此,更别说这符籙是新月城也可能是诸天里的第一张,价值根本不可估算。
小半个时辰过去。
周舒放下笔,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魂终是放开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哪怕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会,但这张小小的符籙的确给他一种难以征服的感觉,绘制过程中不断出现险情,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这是个很难得很有价值的锻炼。
“前辈,晚辈画完了。”
对面的贝诚盯着符籙,胡须不住颤动,叹道,“一次,一次就成功了啊。”
周舒神色恭谨,“晚辈的运气不错。”
“这可不是什么运气,”贝诚摇了摇头,看向周舒,眼中满是期待,“周舒,我观察你很久了,这几年来,只要你做对了一次,后面就绝不会再失败,这绝不是运气,这是最难得的天赋,无人可及,我敢肯定,将来在符道上你一定会超过我,甚至超过所有的符修。”
周舒神色微凝,“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想专心画符,其他的不会多想。”
贝诚愣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叹了叹,“是啊,想太多不好,做好眼前的事就行了。”
周舒注视着符籙,似有所思,“前辈,它的威能有多大?”
贝诚想了想道,“它应该能发挥出八阵图的七成效果,那些符墨里蕴含的力量,加上你的符道之力,我估计,能暂时困住两百到三百位金仙,十息到二十息左右。”
周舒眼睛一亮,“啊?”
“你画得很完美,有这样的效果不足为奇。”
贝诚淡然道,“不过你也不要想太多,八阵符不是捆仙绳,不可能让金仙失去能力,被困住的他们还是金仙,就是暂时无法离开某个范围罢了,想用一张符籙就解决几百金仙,根本不可能。”
周舒眼中光芒收去,略显黯淡, “我明白。”
不得不说他有点失望,虽然八阵符已经很好了,但还是达不到想要的结果。
“你是想独自对付几百金仙?”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贝诚有一点诧异,但很快就笑起来,“年轻人有这样的心气很不错啊,如果你想更进一步,比如趁机打乱他们的阵型,或是削弱他们,那就需要用其他符籙来配合了。”
周舒似有所悟,“前辈指的是……”
“法符。”
贝诚神色微凝,平静的道,“这张八阵符是很纯粹的符籙,也就是说,它几乎能和任何法符相配合,如果利用得好,肯定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周舒面色一怔,想了想道,“可前辈不是一直说法符不算符籙,很讨厌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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