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棠见此,只得将她的父母拉走先暂时离开了。
他们一家三口一走,走廊里只剩下江瑶两夫妻和陈善合两夫妻四个人,陈飞白母亲崩溃的哭声,一时间,成为整个走廊唯一的声音。
哪怕作为陈家的局外人,听着作为母亲的痛哭,江瑶都觉得心里阵阵揪着难过。
「叔,陈飞白情况怎么样了?」陆行止上前去将两人给扶了起来,江瑶见状,也赶忙跑了上去搭了把手,将陈飞白的母亲扶到了椅子上去。
「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说,烧伤太严重,就算度过危险期,做了后期各种治疗手术,也还是会落下残疾。」陈善合说到这,一个大男人,直接哽咽了,「刚才在病房里,我大哥和我说让飞白这孩子顶替陈飞棠犯下的错的事情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飞白听见了,所以他的情绪失控了。」
陈飞白的母亲眼泪再一次决堤,「即便他说不了话,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不愿意!他死也不愿意!他是在用死来告诉我们,他不愿意替陈飞棠抗下这个过失!」
「是,他是陈家的孩子,他前面的二十几年,是享受了陈家给他带来的富和贵,他要为陈家这个大家做出贡献,这是他应该的,但是,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他是受害者,凭什么,却要落得一个自食其果的委屈?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