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再看一次，还是有能力让他的心再碎一次。

「瑶瑶。」

当画面再一次停在熊熊火焰上，陆行止终於还是没忍住张开手就像是拥抱着他的爱人一样去拥抱画面里的火。

「瑶瑶，你是瑶瑶吗？如果你是的话，你疼吗？疼吗？」

他的指尖轻轻的在画面里的人苍白的脸上触摸着，只是，他的手一旦触及，画面就涣散。

就像他和她如今一样，保持着不可跨越的距离。

生死，永远都不能被人跨越的距离。

陆行止往后退了几步，一点点的退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他逼着自己重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江瑶被杀的录像，逼着自己在这样的画面里去找信息。

或许是庄城山的线索。

又或者，是她没死的线索。

有人说，庄城山将杀死江瑶全过程的录像寄给陆行止，这是对陆行止而言最残忍的事情。

但是，没人知道，在这个晚上，这个昏暗的录像店了，陆行止一次次逼迫自己去重温对他而言最残忍的画面。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依然没有按下结束按，只是抬手抆掉眼泪，等视线恢复以后，再次盯着画面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