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杨默默的鼻梁上,还留着猫抓的疤痕。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能思考和交流啊,我总不能,为了一只仅凭本能行事的野猫,搭上一片地区的安危吧。”
“说得也是。”
关於这点,把姜生放在杨默默的立场上,它也会尽全力去抓捕野猫的。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免得打草惊蛇。”
“好。”
……
等到老和尚返回庙里的时候,一切已经重归平静。
晕了一阵子的中年和尚,什么都没能记住,自然也什么都不会上报。
直到端菩萨庙的老住持,看见了盖在佛像上的红布,他的眼神才收紧了一些。
布被人给动过了,因为上面的记号已然变了位置。
接连两次,有东西动了这块红布。
毫无疑问,日前的异常不是巧合。
扰乱了这间佛堂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无知无畏的恶灵。
来者,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秽物吗?
而且,还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佛像的异常。
摸索着红布上残留的灾厄, 老和尚的眼睛渐渐低垂。
也罢,这两日,已经搜集到了足够多的恶果。且把种子催熟好了,免得夜长梦多。
“广志。”
随着老和尚的一声呼唤,一个中年和尚从堂外走来。
“师父。”
背对着大殿的正门,老和尚仰头伫立。
“把广达,广信,还有庄小施主都叫过来。今夜,我等借花献佛。”
“是。”
……
庄鸢是个哑巴,从小,算命的就说她是积煞的命。
克父母,克亲友,命中无根亦无福。
於是,她爸让她跟母家姓,免得祸及祖上和后辈。
於是,她就从张鸢改名成了庄鸢。
可惜有些事情,躲不过也推不掉。
十二岁那年,她的爷爷和奶奶一同病死了。
爸爸跟妈妈离了婚,带着弟弟远走他乡。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家人,转眼就变得冷清了下来。
再后来,母亲为了照顾她,累垮了身子。
世代经营的澡堂也关门歇业,地产被拿走做了抵押。
庄鸢猛地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生活摇摇欲坠。
直到一间寺庙收留了她。
那寺庙的老住持十分慈祥,既愿意出钱给其母亲治病,又愿意继续供她读书。
庄鸢和母亲都很感激这间寺庙。
“我们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
母亲是这样教导庄鸢的。
“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
庄鸢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