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子,不妨老朽来主持婚礼如何?」得到灵胎丹丹方的白秋生,心情大悦,畅笑道。
「有白老主持,真乃我孙儿的荣幸啊!」谭长春抚须而笑,「白老请!」
「好!」白秋生应声时,谭云、南宫玉沁并肩而立於,谭长春、谭峰、冯静茹身前。
「新郎谭云,新娘南宫玉沁。」白秋生朗朗之音,萦绕於大殿内久久不散,「一拜天地!」
谭云、南宫玉沁,转身面朝殿外苍穹,刚跪下准备叩首时,倏然,一道蕴含着无尽愤怒的苍老之音,自茫茫雪空中犹如惊雷乍响,「慢着!」
「砰!」
下一瞬,一股无形的力量恍若贯穿了虚空,狠狠地轰在了谭云胸膛上。
「噗!」
谭云口喷鲜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轰飞十数丈,重重地砸落在大殿内。
「谭云……」南宫玉沁掀起盖头,发出一道杜鹃泣血般的哭泣,朝谭云跑去。
「何人胆敢在我谭家撒野!」谭长春怒发冲冠,化为一道残影掠出了大殿。
「嗖嗖嗖……」
除了冯静茹和南宫玉沁,留下照顾倒地不起的谭云外,白秋生和众家主,极速射出大殿,与谭长春站在雪地中,警惕十足的仰视着茫茫雪空。
「谁在装神弄鬼,给老夫滚出来!」谭长春昂视着空无一人的苍穹,怒吼道。
「一个灵胎境的蝼蚁,也敢对老朽出言不逊!都给老朽统统跪下!」
随着一道愠怒之音,顷刻之间,一股不可企及的力量,铺天盖地般从天而降,笼罩住了众人。
众人彷佛背负着一座大山,毫无反抗之力的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瑟瑟发抖、惊恐万分,知道有如威如狱的强者,降临谭家了!
「晚辈多有冒犯,恳请前辈赎罪……」谭长春小心翼翼的颤声道。
「哼。」随着一道冷哼,一道白色光束从天而降,在贵宾殿前,化成了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
白发老者无视众人,他佝偻着身子迈进大殿后,目光定格在了南宫玉沁身上,再也挪不开分毫,低声自语道:「像……和家主夫人真的太像了……」
「死老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南宫玉沁搀扶着谭云站了起来,她嗔怒白发老者,「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要伤人!」
「您息怒。」白发老者朝南宫玉沁,微微鞠躬后,不怒自威的瞥视冯静茹,「十五年前的深夜,你是不是在谭府门口收留了一个婴儿?」
「而这个婴儿的襁褓内,有一块刻有『南宫』二字的玉佩,於是,你给女婴起名玉沁?」
冯静茹神色震惊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其中缘由,老朽不便多说。」白发老者淡淡话罢,面朝南宫玉沁,突然跪了下来,「老奴段苍天,叩见小姐!小姐,您母亲让老奴来接您回家了。」
「你真是我娘派来的?」南宫玉沁,冷冰冰的说道。
「回禀小姐,给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骗您啊!」白发老者恭敬无比道。
南宫玉沁笑了,她的笑容很冷,声音更是不含一丝感情,「抛弃了我整整十五年,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你走吧,我已是谭家儿媳,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小姐,万万不可!」白发老者依旧跪身不起,他目光鄙视的看着谭云,「您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蝼蚁。若您母亲知道了,也决不允许你下嫁给他!况且,你们还没拜成天地呢!」
「请注意你的言辞!」南宫玉沁口吻决绝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姐,既然您这样说,那就请恕老奴得罪了!」白发老者见南宫玉沁心意已决,瞬间原地消失不见。
谭云还未反应过来,白发老者已经将南宫玉沁,夺走拉在了身后!
南宫玉沁心急如焚的尖叫着,「我不要和他分开,你放开我!」
「他是我的妻子,你给我放开她!」谭云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凸,嘶吼道。
「你这是找死!」白发老者面露杀机,左手松开南宫玉沁后,身影一晃,便右手掐住了谭云的脖子,将谭云举了起来!
「唔……」谭云脸色涨红,愤怒的盯着白发老者,含糊不清的咆哮着。
白发老者掐着谭云,气愤不已道:「就算是皇甫圣朝的当今太子,也未必有资格迎娶我家小姐!你算什么东西?去死吧!」
「前辈开恩,看在我把沁儿培育成人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儿吧!」冯静茹抱着白发老者的小腿,惊慌失措的砰砰磕头。
「哼,若非看在此恩的份上,就凭你儿子想染指我家小姐,老朽就已经把你们谭家灭了!给老朽滚开!」白发老者一脚将冯静茹踢开。
「给我住手,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南宫玉沁哭喊中,持剑架在了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已将肌肤割破,一缕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小姐,只要您答应跟老奴回家,老奴就放了他!否则,从今以后望月镇,再也没有谭家!」白发老者毋庸置疑话罢,右臂一拂,顿然,南宫玉沁持剑的手腕一阵麻痹,长剑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南宫玉沁螓首猛摇,悲痛欲绝的哭泣道:「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小姐,老奴说了,他配不上您!」白发老者深吸口气,恭敬道:「小姐,您决定吧。要么离开他,要么谭家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