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看着沈素冰欢笑的样子，龟息寒纱下，他的双目逐渐红润，彷佛看到妻子方露萱，在神界之巅欢笑的一幕幕。

他想到妻子的九凤冰棺，还埋在诸神战场冰川之下，泪水滑过刀削般的脸颊，滴落在地。

嬉笑中沈素冰，回首望着谭云时，清晰捕捉到了，那滴泪水掉落在地的一幕。

奔跑中的她骤然止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朝谭云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她美眸中便红润一分，当来到谭云面前时，已是泪流满面。

沈素冰直勾勾的盯着谭云，泪水簌簌滴落，她口吻冷了下来，「师父，徒儿有个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你说。」谭云应声。

「师父，您喜欢徒儿对吗？」沈素冰声音很冷，令谭云很不习惯。

「是，喜欢。」谭云如实回答。

「好，那徒儿问您，您方才是不是看到徒儿，又想起了您之前的妻子，所以让您伤心了。」

谭云虽不知，沈素冰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

沈素冰抬头凝视着谭云，「您是单纯的喜欢徒儿，还是把徒儿当成她的替代品？」

「你是你，她是她，你当然不是她的替代品。」谭云说道。

「不是……您还嘴硬！」沈素冰委屈的泪水簌簌滴落，冷声道：「既然不是，那您为何见我一次，都会想到你妻子一次！」

「师父，无论您有什么过去，你将来又有多少女人，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无法接受，我是别人的替代品！」

闻言，谭云想到还埋在冰川下的妻子，本来悲伤不已的他，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他声音高冷了几分，「够了！别再拿她说事！」

「呵呵。」沈素冰面带凄笑，怒气填胸，「难道徒儿说错了吗？徒儿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无法也不想接受，徒儿是一个死去人的替代品！」

「难道徒儿有错吗！」

「我叫你别再提她！」谭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说了，你不是替代品，你为何非得这样认为！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谭云的怒吼，沈素冰合上了眼眸，泪水断了线的滴落

谭云深吸口气，上前一步，语气柔和了些许，道：「你听我说……」

谭云本想告诉她，自己妻子埋在在冰川下，向她解释时，却被沈素冰冷冰冰地打断，「既然师父说徒儿不可理喻，那就别说了！」

沈素冰睁开双目，盯着谭云，翻手间，将两个匣子塞进谭云怀中，「这是德老让徒儿转交给您的。」

「师父，徒儿累了，想歇息了。」

留下一句话后，沈素冰立转娇躯，一路流着泪水，迈进了功勋圣殿。

「轰隆隆！」

伴随中一阵巨响，殿门紧紧关闭，阻隔了谭云视线。

谭云深吸口气，并未离去，獃獃地眺望着功勋圣殿，不知想些什么……

沈素冰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二楼，像是受伤害孩子，扑倒在榻上嚎啕大哭，「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在乎是他妻子的替代品，难道我有错吗！」

「呜呜……他说我不可理喻……我哪里错了！」

「师父，我恨你……我恨你！」

沈素冰伤心欲绝的哭泣着，沉沉睡去……

峰巅上，沈素冰哭泣声，萦绕盘旋在谭云脑海，挥之不去，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