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没有任何防各的时候诈一把才能试出真假来,否则,那怕有几分锺缓冲时间,候波都可能什么都交待不出来。”余罪道。
“他交待的接车员王成,你觉得能抓到吗?”许平秋问。
“抓不到,应该是假身份,作案的当天,他应该第一个撤离走的。”余罪道。
“那该从什么地方找?”许平秋道。
“回溯一下他所有的话动轨迹,在踩点期间,肯定和其他劫匪有过交集……甚至就在4s店附近,只要捕捉到一个影像,应该能找到他们的临时落脚点。然后再顺藤摸瓜。”余罪道。
“为什么不根据这个肖像,对王成的真实身份展开排查呢?”许平秋问。
像是故意难为余罪,余罪两天的案情进展都不知道,事实上是查了,还没有结果,余罪想了想道:“短时间查不到,团伙式作案,特别是这种大案……作的时候聚集,一做完马上就分散了,都要避避风头看看情况再露头,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是藏得最深的时候,所以,任何排查都可能无效。”
肖梦琪微微咦了声,惊讶地审视着背向她的余罪,她有点明白为什么许平秋费这么大劲保人了,就这前瞻性,可不是一两天能培养出来的。
“那么应该怎么样做?我可以透露一点,跨省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现在专案组准各考虑派遣外省作业。”许平秋问。
“时机还不成熟。”余罪道,想了想,说着;“我们把这个作案模式还没有吃透,他们在五原呆的时候应该不短,落脚点在哪儿?作案车辆的来源?活动情况……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再捋清楚,总不能还不知道他们大致什么地方人的情况下,就漫天撒网吧?”
说完了,许平秋以一种谑笑的眼神看着他,余罪也在笑着,这时候许平秋做了一个动作,把两人的辞职报告,慢慢的撕了,撕成了碎片,装到鼠标口袋里,给余罪整整衣领,语重心长地道着:“善后的事你不行,我来处理……不过找到目标的事,我可不行,你能处理吗?”
余罪犹豫了一下下,刚刚下了决心,却不料此时已经快被击得粉碎了。
“你是从那种环境里走出来的第一人,这辈子恐怕注定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这些人应该比你见过的罪犯都高明不止一筹,你就辞职,也不应该在这个关键的挑战面前走人,你的作法可以质疑,可你的能力,谁也不能否认……给我们确定答龘案,能处理吗?”许平秋问。
余罪挺挺胸膛,喷出一嘴酒气夹着一个字:“能!”
“这才是你!”许平秋嘉许地看了一眼,背着手走了,走到门口道着:“你们不用送我了,带着他们开始吧……对了,严德标,有办法找作案车辆吗?”
“有!”鼠标挺着胸膛,信心百倍地道。
“看看,他们特警办不了事,治安上的小伙就能干了,怨不得他们得请咱们呢,哈哈。”许平秋大笑而去。剩下一屋人,相视间,窃笑,谑笑,加上余罪不好意地笑。
“喝成这样?还能干活吗?”肖梦琪看着两人穿衣服,道了句。
“小意思,他们治安上,不喝多出去都不叫执勤。”孙羿道,自己也喝得晕三倒四了。
史清淮和肖梦琪笑着下楼了,不一会儿,三个人下来了,孙羿告辞跑了,鼠标和余罪钻进车里,肖梦琪问着怎么找,鼠标一拍巴掌,走,拆车市场,二手车市场,我给你们想办法。
办法真不难,标哥电话呼叫了七八位治安队伙计,到了一家二手车经销处,醉醺醺地找老板,干啥,买二手车,整个破面包,办点事……老板开价一万二,跑了九万公里的, 包牌上户。
标哥豪气地说了,不要牌的有没有?
老板有点警惕地瞅了瞅鼠标,估计是找车载打手那一类地下人物,要么是拉工人的包工头一类,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给了个答龘案:有!
好了,鼠标一个电话,来了一群警龘察,讹了:兄弟,你摊上大事了,有群抢银行的就在你们这儿买的车,认认,这辆面包车是谁手里出的……别告诉我认不出来啊,认不出来,想不出谁干的,我们没事可作,只能刨你的问题了?你确定你没问题,刚才还准各卖给我一辆黑车?
三讹两诈,诈出了数位搞这种地下生意的黑商,你咬他,我咬你,他又咬我,没到天黑,这辆作案车辆还真找到下家了,是北郊的拆车市场出的货,只有那儿能源源不断提供这种报废车辆的零部件,随后那里被特警的两个外勤组连窝端了,根据这些黑商们的辨认,这辆车是案发前四天在北郊买的,两个操外地口音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是那位不知去向的4S]占的店员,王成。
没有藏得天衣无缝的线索,看你怎么找了,两位酒还没未醒,又挖出一条可供参考线索,实在让那些气势汹汹奔波了数日,却一无所获的特警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