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谁说的,太对了,所以还不如去搞别人老婆呢。哈哈…”
余罪贱笑着,解冰和赵昂川哭笑不得了,赶紧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站在单无楼门口,赵昂川给余罪介绍着这里的几处监控探头,讲着那天案发的情况,案发时间为3月7日,当天早晨7时30分,杜立才的家属徐雪梅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声称因为特殊任务的原因,要徐雪梅和孩子杜天侃离开几天时间……这是禁毒局对於警官家属经常会进行的一种保护方式,日常的生活和起居,会有专人陪同,住处会秘密安排,徐雪梅根本没有怀疑,带着孩子下了楼,被一位警官接走。
就这么简单,然后就发生了殴打、虐待这对母子,要挟远在羊城执行任务的杜立才一事,他们3月14日才被放走,夜间被人遗弃在高炉里,直到第九处查上门,才发现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肯定是内鬼,外人接触不到禁毒局这个层面,而且肯定不会用这种方式,万一口吻不对让家属看出破绽,那就打草惊蛇了,而这种事,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内鬼,肯定错不了。”余罪点点头。
赵昂川掏着手包,递给余罪一张素描图道着:“这是我们刚完成的肖像描蓦,除了见到这位假警悳察,剩下的时间他们母子俩见到的都是蒙脸的歹徒………徐雪梅精神状态还可以,儿子杜天侃受了点刺激,一看到穿警悳服的就哆嗦,抽搐,被绑架七天,孩子可能吓坏了。”
“哎,这帮畜牲,得恶到什么程度,对小孩也下这么狠的手。”解冰道。
“不要带感情色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走吧,去见见他们。”余罪收起了素描像道,这个价值不大,顶多能当个比对的模板,可如果你目标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话,那模板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比如,他们一击之后,远走高飞。再比如,他们用过之后,杀人灭口,都有可能,涉及到这么重大的案子,余罪思忖着,不管用什么手法,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急了。
三个人进了单元楼,五层,有电梯,中高档小区,从较好的环境卫生和清洁工就看得出,这儿的价格不菲,摁门铃进入后,余罪已经有意识地裹好了警悳服,生怕刺激到那家人。
意外无处不在,即便是余罪心理素质相当强悍,仍然觉得意外了下,杜立才的老婆徐雪梅,居然是个相当有层次的美女……美妇才对,不过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多,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有十岁儿子的妈妈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胸前坠着珠饰,余罪这贼眼早量着她的胸围来了,不小。而且他注意到了,那美妇穿着平跟凉鞋,雪白的窍足,染着红色的美甲……哎呀,看得余罪使劲咽口水,赵昂川却是发现这货的失态,揪着他,进了厨房,瞪着,就那么愤怒地瞪着。
“赵哥,对不起,我错了。”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我特么怎么就有揍你一顿的冲动呢?”赵昂川气坏了,看了看外面,一说起那事,美妇人又是清泪涟涟,抽泣不已。这种场合余罪都是那么色色的目光,赵昂川挥着拳头,还真想揍这货两下子。
“放开吧,你能打过我,但是,你打我不值啊……打副局长兼队长,那是严重的错误,你以为打嫌疑人,打了就打了?”余罪翻着白眼,气赵昂川一个膝撞,转身走了。
余罪惨了,捂着下裆乱揉,话说太亲和了不是好事,都当领悳导了,这干一起办过案的兄弟还是把他当小孩玩。
情况叙述有录音,几次差不多,对於普通人而言,警悳察的到来只有重温噩梦的效果,解冰没有多问,他看着余罪,余罪问着孩子的情况,这一问那女人泪更多了,指指卧室。
“不要吓着孩子啊。”解冰警示着。
“也别用警悳察的语气和他说话,这孩子有点自闭。”赵昂川提醒着。
“吓得?”余罪问。
“本来就有点,吓得更重了。”解冰道。
“这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余罪疑惑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非要知道啊。”赵昂川道,家属对这个肯定也忌讳喽。
解冰轻轻地推开了门,嘘了声,示意着余罪看,他不知道余罪带来的是什么命令,什么事都伸一手,可他觉得这样的案子,能侦破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确实不大了,这位年纪最小的受害人,话也不说,埋着头,在矮桌边上画着什么,凌乱的房间搁着一张童床,像是一封闭的空间,窗上加着不锈钢的防护网,余罪弯腰拾了几张小孩的涂鸦,画得像一个魔鬼,卡通的,大锯齿牙,扣着一个大帽子………或许是害怕外界的那些罪恶魔鬼,他自然地选择了自我封闭吧。
“小朋友,你叫啥名……”余罪慢慢地凑到了他身边,那孩子惊恐也似地,躲着,躲到了墙角,面朝墙,捂着脸,不敢看他。
余罪又走几步,那孩子像害怕也似的,听到脚步声,两肩直抖,他看到了,那孩子腕上、小臂上都有几处伤,再近时,那孩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颓然了退开了,这像有一种魔力一般,你离他远一点,那症状就自动消失了。
这自闭症恐怕有点病入膏盲了,余罪轻轻地退出来,掩着门,留了一道缝隙,他看了好久,那孩子还保持着那姿势,不敢回头看。
“怕见生人,见谁都这样,除了他妈妈能和他勉强交流。”解冰轻声道。
“伤情鉴定怎么样?”余罪问。
“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是被皮带抽的,他们威胁徐雪梅给杜立才打电话。”解冰道。
余罪一吸气,全身血往头上涌,牙齿咬得喀喀直响。
“不要带感情色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解冰把余罪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能对这样小孩下了手的人不简单啊。”余罪愤愤不平地道,那个惊恐的孩子,给他的震憾太大了,他没想到,老杜的家里还有这个不幸。
“你第一天当警悳察啊?再没底线的案子都不稀罕,何况这种事。”赵昂川道。
三个人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大致询问了徐雪梅一番,不过是说得少,哭得多,那泪涟涟的样子,总让人凭生了红颜命薄的概叹,三人都不敢提杜立才的事,不过谁也知道,恐怕这个家,要没了。
出门时已经快中午了,那美妇起身把三人送到门口,再见方罢,门已经关上了,看样子,已经伤透了,不管是当警悳察家属还是对於上门的警悳察。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赵昂川问余罪。
“浑身力无处使啊。”余罪道着,一脸凄色,他装得很好,恐怕没人会看出来,杜立才的下落就在他身上。
“没办法,咱们警悳察大部分的家庭生活,都不是那么幸福。”解冰道。
“怎么了?解冰,我怎么感觉你像有去意了?”余罪问。
“别告诉我你没有,虽然你惯於伪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未必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解冰道。余罪嘴一撇:“你这不废话吗?喜欢才见鬼呢。”
鱼贯出了单元楼,余罪的手机响时,他看了下,好像兴奋了,接听着:“直接说,结果怎么样?……啊,还真有?检测出来了?………含量有多高?……好好,我马上到。”
装起手机,风风火火地要走,回头再见着,直告辞道:“对不起,不请你们吃饭,化验有发现,说不定就挖到毒源了,我得去一趟。”
说话着风风火火上车走了,打开警报,飙着走了。
“这家伙,看着也扯淡么,谁可能想像出,居然是神探?”赵昂川看着远去的余罪,很不理解地道。回头问着解冰道:“副队,你说就这种没头没脑的悬案,他能破了?”
“可能不行。”解冰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不过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但如果是我,就是肯定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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