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时他知道谁来了上前开门然后一只枪一只黑洞洞的枪顶上的他的脑袋是马铄两人演戏可没想马鹏的拔枪速度更快在第一时间已经抽出了枪马铄枪的威逼下马鹏慢慢地放下了枪。
他知道马鹏不会妥协在放下的一刹那两人同时拔枪射向马鹏即便是那只右臂中枪马鹏依然向他开了一枪然后恶狠狠地对他说:“杜立才老子一直就觉得你不对劲咱们两个黑警悳察一起死吧。”
他腿部中枪不过更让他恐惧是马鹏那愤怒的眼光那一刻他很后悔。
而现在……
手铐、铁镣他最熟悉的东西加诸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居然是如此的沉重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自由面前一切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觉得自己错了也许该早点同意离婚给那个背叛他的女人自由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怨气。
他觉得自己错了也许不该同意顾晓彤的邀约那些在名利场上打滚的女人床上的话怎么可能相信她们最在乎的怎么可能是感情。
他觉得自己错得很离谱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万万没有料到几个曾经是他眼中菜鸟的小警就把他们折腾的灰头土脸他甚至不敢想像有人敢飙着一百多麦的速度直接撞向他的车。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他站在了许平秋的面前。
“坐吧不必向我敬礼了。”
许平秋面无表情地道指指被审的地方那是个水泥墩子有隔板法警会把嫌疑人的手铐在水泥墩里镶进的钢筋环里一般情况下重大刑事犯罪嫌疑人都享受这种待遇。
“说点什么吧。”许平秋道点上了烟肖梦琪打开了录音。
“没什么可说的。”憔悴的杜立才两眼失神满脸胡茬人显得很削瘦车祸里他受伤不重被气囊蹭破的脸皮几处结痂整个人显得有点狰狞。
“那就留点遗言不声不响地走多没意思。”许平秋道。
杜立才不抽烟生活习惯相当好印像他是个很自律的人许平秋一直找不到和他开头的契机审讯也不难他全盘托出了或者对他来说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他知道越隐瞒只会越受罪。
“那您想听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是我如何从一个警悳察堕落到罪犯了?”杜立才不屑地道现在没上级了不需要尊重了。
“哦这个话题其实不错那讲讲吧据我所知你和顾晓彤私人关系不错好像是她的入幕之宾啊。”许平秋道。
“是不过光和老婆睡觉的领悳导不多吧不能只兴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杜立才道呛了许平秋一句肖梦琪被刺激得差点噗笑出来。
“有道理能管住下半身的男人真不多继续说……我有点想不通啊立才不能她床上献个身你就赔条命吧?”许平秋问。
“我想献身事业领悳导看不上啊。许副厅长我的经历你最清楚二十二岁警官大学毕业从禁毒队员於起十五受伤七次受到嘉奖十二次………我半条命都拚出去了我得到了什么?科长位置上呆了十年以前给我敬礼的徒弟现在我得向他们敬礼汇报工作……可惜的是他们禁毒工作都不太懂连制毒起码的化合成份都叫不出来……呵呵我们在外面拚死拚活就向这样的人负责。”杜立才玩味似地道着似乎和许平秋还稍有点谈兴。
“理解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有怨气啊……没错我也有往下说啊这些就成为你堕落的理由?有点站不住脚啊要你这样讲咱们队伍一大部分都得叛变啊。”许平秋道。
“叛变和不叛变有什么区别禁毒十几年瘾君子增长了不止十倍机构臃肿了也不止十倍可都於了些什么?屁大点的功劳一窝蜂上来抢。屎大点事都避之唯恐不及……有意思吗?”杜立才问此时褪去高级警官的面具才是这个人真实的另一面。
“那你这样有意思吗?”许平秋道。
“有最起码我知道了温柔乡是什么样子最起码知道了纸醉金迷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比我们过得强一千倍、一万倍不止没错我输了你可以尽情的嘲笑我我没机会后悔也不想后悔我错的地方很多但你们所说的背叛誓言和忠诚我不觉得那是错。”杜立才道。
“是吗?我没有心情嘲笑你我只看重真相可能你撞车前后发生的真相你都不太清楚。我可以告诉你在你出事的三天前顾晓彤已经离境你们这对露水鸳鸯的感情不那么深嘛你在前方为她拚命她在国外等着数钱呐。”许平秋道。
杜立才皱了皱眉头似乎不相信。
“还查到点细枝末节的事顾晓彤本身就吸毒她的私生活很靡烂啊。”许平秋又道。
杜立才撇撇嘴尔后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她是不是答应你要给你提拔、升职什么的?是不是在床上很开放?是不是给你塞得钱不少?是不是一步一步把你引到沟里你自己无法回头了。是不是在羊城的时候威胁你大不了玩完玩得是你完她完不了她有她爸护着……而你就无路可走了?对吗。”许平秋道。
杜立才侧过头不敢直视许平秋的眼光了那如隼如炬的眼光几乎能洞悉你的心里阴暗。
“在我面前你没有得意的机会就像你说的你输了我可以选择任何方式对待你……你不但输给了我而且输给了顾晓彤你已经输得一文不剩了抬起头来。”许平秋两眼如怒一拍桌子道惊得杜立才抬头像被揭了隐私一样难堪许平秋直接命令着:“听好了给你一次机会做一次好好的忏悔这将作为给禁毒局的反面教材要求是不管是真心还是演戏做到我满意为止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风格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表情恶劣、声音怵然、肖梦琪被吓住了她没有想到许平秋会以这种命令式的口吻给杜立才说话她觉得这个方式似乎要引起逆反毕竟对方已经是个将死之人难道还受威胁?
“现在可以开始了从你堕落开始讲你要是自己哭不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哭出来。”
许平秋道又点燃了一支烟似乎拿回了主动权一般根本不在乎剧情的发展。
奇了杜立才开始老老实实讲着自己的经历了说着说着居然真的哭出来了哭着哭着涕泪横流了说到伤心处时泣不成声了。
到底那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肖梦琪看到杜立才哭得这么难堪说得其情动人又是辜负人民培养又是辜负组织信任这鼻涕眼泪横流的真叫一个其情可悯呐。有点相信他是无意中被人拉下水了。
录制进行了半个小时许平秋看样子比较满意了挥手叫人带走就那么走了头也没回一次两人起身时肖梦琪收拾着录音和录像问着:“许副厅长到底那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真没想到您还能命令了他。”
“哼心里只装了个升职和待遇的格局能有多高?至於真面目嘛有必要在乎吗?当警悳察出卖了他的同志当罪犯又出卖了他的同伙吓唬他两句他出卖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许平秋背着手前行着。
这时候肖梦琪对於这位领悳导的格局和眼光那真叫一个佩服了她笑了笑亦步亦趋跟着看来此行不虚了这个反面教材的效果一定会让禁毒局同行震耳发聩的。
“许副厅长……我想问您一件事。”几步之后快到出监门时肖梦琪又轻声问道。
“你憋了很久了是余罪的事吧。”许平秋道。
“对他会怎么样?”肖梦琪问。
许平秋回头看了眼然后很郑重地道:“他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一个人这也是我唯一无法确定的一件事所以我无法回答你。他告诉我杜立才和贩毒团伙有关联我当时根本不信一位受党教育十几年的禁毒局高级警官杀人可能贩毒我真不敢信;后来他又告诉我马鹏没问题是清白的我也不相信因为马鹏这小子是我一手带出来也是不於不净老招惹是非。再后来他又告诉我制毒窝点就在市区我那时候都怀疑他和贩毒团伙穿一条裤子了故意传假消息啧不幸言中啊他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人对犯罪的那种第六感觉比谁都灵敏。”
走出了狱门站到了车前许平秋稍稍怔了下他又想起多年前那个暗夜里把余罪送进深牢大狱的场景他实在想像不到在这样的地方能学到什么东西进而成就了一个小警员的传奇。
“那就应该让他归队。”肖梦琪鼓着勇气把自己的想法道出来了。
“作为朋友你可以意气用事领悳导不会。市局已经下文、检察院已经立案、偏偏这证据又太确凿他这个黑警悳察是假戏真做啊做得太真实了不得不考虑舆论反响啊估计得冷处理一段时间了……啧。”
似乎这也是许平秋唯一为难的事以他的能量都无法妥善处理此事现在僵着省厅和市局都知道案情但却苦於这个“假黑真白”的故事无法公之与众最起码那个和众女的群P视频,谁也不敢解释。
也许只能冷处理的办法了让这件事慢慢失去热度。
这一日肖梦琪终於脱身了安排下告一段落的工作她急急奔向第一医院手机已经无法接通她听闻余罪醒后不言不语还真是有点担心。
不过去了却得到了失望在医院碰到解冰、赵昂川等二队几位同事得知消息是余罪已经出院大早上出的院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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