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玉片的颜色,是黑色的,和这地面的颜色吻合。也许,不是没有人清理过,而是没人注意到。后来被积灰掩埋,就更看不到了。你们看,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如果玉页文书当时是放在桌上的话,我们还真有可能是看不到了。”
说着,他又盯向了对面的骷髅,“我感觉他好像死的很突然,可能死的时候正在看这书信,外面那堆金沙可能也是刚送到。你们看信中内容,不觉得这位可能就是信中的那位督监吗?”
庾庆回头看向了门口上方,嘀咕了一句,“云监…”
得了提醒的南竹亦若有所思,“小云间的监造官或专司督促、监督的人,建造什么东西的时候,这监舍也随时能落在建造现场来?”
他朝玉页文书上的内容抬了抬下巴,“云湖造景,金阁凌波,乃仙谕…这是在说,云中仙子要在湖上造一座黄金楼阁,所以才从金墟弄来了大量金沙。这么一对比的话…”瞅向对面椅子上坐的骷髅,“这厮还真有可能是书信上的那个什么督监。”
“我们运气有这么好吗?”庾庆看了看四周,“我怎么感觉有点太巧了。”
南竹嗤了声,“你这家伙变得越来越多疑了,外面那堆金沙上的积灰都能长草了,这房子明显摆了很多年,这玉页上的文字明显是古迹,玉页都脆出裂纹了,放在屋里都快风化了,这哪是短时间内能轻易造假的。再说了,这哪是你的运气,这分明是老九的运气,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目光落在玉页文字上,又摸着下巴嘀咕起来,“黄金谷,持戟什么卫,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有听说过吗?”
牧傲铁摇头,庾庆沉吟道:“怕是要找人打听一下。”
南竹当即瞪眼,“年轻人,不能冲动!不是,我说,你别再瞎打听了好不好,你看你在闻家搞的那叫什么事,差点全天下都知道咱们去了石矶湾。做了那么久的家丁,还傻鸟似的一路躲躲藏藏,现在想想,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远在深山野岭的山顶上躲了那么久,突然能被上千号人给围了,还是他妈的三大势力一起联手合围,咱们何德何能呐!你知道我当时多懵吗?一辈子都没那么懵过!
老十五,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对外泄露任何风声了。你看,外面那堆金沙我们也带不走,小云间我们也就只能吃几个桃子了,大便宜都拱手让人了。罢了,实力不如人,自己办事不稳妥,小云间这趟亏,我们认栽了,认了!但是,金墟可不能再出漏子了。稳住了,咱们就是天下最有钱的人,那可是传说中的金墟啊,修炼资源能管咱们几辈子的。”
庾庆叹道:“你除了胖,就剩罗嗦了。”
啪!南竹突一掌拍在桌上,拍在了那拚凑的玉页文书上,烟尘四起。
他慢慢抬手,只见玉页文书已经被他一掌给拍成了碎渣。
庾庆瞪眼,“死胖子,你疯了吧?”
牧傲铁也惊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一掌给拍没了?
南竹却不以为然,拍了拍巴掌上的灰尘,好整以暇道:“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慌什么?没事,要紧的咱们记在心里就行,记住那个黄金谷和持戟什么卫的就行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关键是这东西不能留,这玩意要是给其他人看到了,这天下非得炸窝不可。
金墟,容颜永驻,长生不死,那些皇帝或权势什么的知道了,还不得急眼,各方势力躁动起来,灭国都够了,我们怕是也活不了。再多看两眼都是罪过,不能留!”伸手抹掉了桌上的碎渣。
庾庆和牧傲铁好无语。
见这胖子又要继续说教,庾庆赶紧抬手打住,“别罗嗦了,算你有理行不行?也别做美梦了,能活着离开小云间是一切的前提,自己的屁股自己抆,你外面那堆金沙搞出的坏,自己赶紧去补了。都继续收拾去,收拾好了赶紧走,再磨磨蹭蹭天都亮了!”
牧傲铁顺手灭了火光。
“黄金谷,这么显眼、这么俗的地名,应该不难找才对,怎么没听过,别他妈又是几千年前的古地名吧?”
走出门的南竹嘴里嘀嘀咕咕。
“闭嘴!你不是要保密吗?瞎嚷嚷什么?”
后面的庾庆破口骂,有照他屁股上来一脚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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