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问题,也是周围一群参赛人员想问的,就算是庾庆,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怀疑这位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向真却看了眼锺若辰,“我没想到她也同时上去了。”
夔馗瞪大了眼睛道:“同时上去了又怎样,你还没有挂牌,你还可以退回来考虑一下。”
向真见大家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反问:“为什么要退?”
旁听的龙行云忍不住乐呵了一声,“什么为什么?这土包子不是说了么,打一场的你不要,非要打两场。”
说罢还特意跟庾庆对视了一眼,特意强调这个,就是想让庾庆知道,这就是我不上去挑战你的原因。
夔馗异常鄙视的对龙行云嗤了声,不屑理会,继续对向真解释道:“打两场是抬举你,你要先过她那一关,你未必能是她的对手。”
向真却还是那句话,“我没想到她会同时上去。”
夔馗又瞪眼,“你脑子是扁的吗?我说了你可以退下来的。”
“因畏而退?”向真疑问了一句,旋即目光平静而坚定,“不退!”
“嗤,木头疙瘩。”夔馗挥手走开,跟这种人讲不通,不理了,又不关自己的事,没必要气着自己。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没了什么好说的。
问题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家已经挂了挑战牌,已经确认了,按规则,这个时候反悔就只能算是认输了。
於是二十五人又老神在在的守在了台下。
台上的秦傅君等了好一阵,见大家没了反应,又出声喊道:“大家对规则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随时可以问我。”
结果还是没人吭声,除了已经挂牌的三人,余者皆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也可以说都在观望。
对此,秦傅君除了面带微笑也没脾气,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
因为这种情况在往届朝阳大会并不新鲜,挑战赛一开始,大多数都会处於观望状态。
不像抽签比试,谁都没得选择,但凡有一点选择都想变着法的利用规则,给自己寻找最有利的机会。
像向真这般挤也要上的,那绝对是罕见的。
四周的看台上,渐渐出现了嘈杂动静,调侃取笑的声音不少,尤其是那些之前被淘汰的人,现在趁机表达愤怒。
贵宾席上,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赵掌门请贵客们品尝新鲜的灵果。
朝阳公主已经坐不住了,离开了座位,双手叉腰,在台前走来走去,要不是她母后在此震慑着,可能会跳下去。
听到两边看台上的议论,溜达了好一阵后,她终於忍不住了,朝着那群参赛人员哔哔了起来,“什么出类拔萃的天下俊杰,都是一群首鼠两端的鼠辈。”
端着茶盏的皇后燕衣抬了眼皮,“闭嘴,回来坐下!”
朝阳公主悻悻而回,一屁股坐下了,嘴上犹自愤恨,“除了那个张之辰,其他人都不像个男人,依我看,也就张之辰好一点。”
闻听此言,台边站着的向兰萱瞥了她一眼,然后迅速偏头看向外界,嘴角流露出憋笑意味。
燕衣也莞尔道:“你连他丑俊都不知道,就知道他好了?”
此话一出,向兰萱脸上笑意瞬间僵住,眼中甚至闪过惊悚意味,猛然回头看向母女两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目露惊疑不定神色,然后又慢慢回头看向庾庆那边。
朝阳公主踢踏着脚,噘嘴道:“再这样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燕衣嘬了个口茶,向赵登紫抬眼示意了下,“我们是看客,不懂比试规矩,这个问题你得问赵掌门。”
朝阳公主立马问道:“赵掌门,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赵登紫愣了一下,看了下皇后的反应,又看了下貌似什么都没听到又似笑非笑李澄虎,当即回道:“快,快。”
旋即回头招手,招了展云器过来,叮嘱道:“去主持台那边知会一声,没必要一直拖着,一炷香过了还没其他人挂牌的话,已经挂牌的人就先开始吧。”
“是。”展云器会意而去。
燕衣放下茶盏道:“赵掌门这样催赛,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赵登紫道:“不会不会,规则之内的事,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燕衣点点头,“赵掌门说的是,是我们不懂规矩。”
“娘娘言重了。”赵登紫客气一句。
李澄虎澹澹一笑,身子又倾向了铁妙青那边,指了指桌上灵果,“怎么,不合胃口吗?”
铁妙青摇了摇头,拿了一颗灵果,慢慢啃了起来。
主台那边,展云器过去交代了一声后,於是有人快步走到了焚香的大香炉前守着。
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秦傅君又走到台前笑着宣布道;“已经等了一炷香,既然暂时无人再上台挂牌,那就按规则继续。第一名竞夺,张之辰率先守擂,尚月、向真发起挑战。依比赛规则,擂主有守擂优势,尚月需与向真先行对决,唯胜者方可挑战擂主张之辰。”
她又看向台下,“尚月、向真,你们两个同为挑战者,按规则,你们必须立刻对决,不得拖延,拒绝对决者,以挑战失败理论,是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