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百里心的讲述,庾庆立即追问道:“他们走了多久?”
百里心估算了下,回道:“将近三个时辰。”
将近三个时辰还没回来?庾庆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又问:“往哪个方向去了?”
百里心指向了南竹和牧傲铁诱敌而去的方向。
庾庆绷不住了,飞身而起,跑到了山顶上,登高远眺那个方向。
情绪陷入了焦虑和担忧中,至於昨晚梦里的女人是谁,瞬间已没了任何念想,已经抛之了脑后,对比两位师兄的生死来说,和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重点在於,他对这里的三个女人都没有感情,无非一晌之欢,而南竹和牧傲铁却是能为了他冒死闯入神树求取解药的人,哪边更重要还用说么?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就在他准备往那个方向去寻找时,山下突然传来呐喊,“老十五,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声音很熟悉,庾庆回头往山下看去,只见南竹和牧傲铁从相反的方向回来了,径直与百里心碰面在了一起打招呼。
庾庆立刻飞身而下,落在了他们的身边,上下打量他们。
南、牧二人也在打量他,尤其是南竹,忍不住呵呵一笑,“能乱蹦躂了,看来是真没事了。”
见还能开玩笑,庾庆多少松了口气,但还是问了句,“你们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南竹又当着百里心的面拍了胸脯,“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庾庆不理会他的大话,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说到这个,南竹又叹道:“我们敢直接回来吗?先是惊惊险险逃了一阵,后来又兜了个大圈绕回来的。你是不知道,我跟老九那是正儿八经奔波了一夜,累够呛。”
庾庆扫了眼四周,“累归累,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你们在这里把人引走了也可能会让人生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立刻转移。”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已不是商量的语气,变成了果断下令的口吻,“走,立刻走!”
静坐在附近的向兰萱闻言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於是一群人立刻动身,向兰萱和秦傅君也被催促了走人,谁知向兰萱起身便朝庾庆指着道:“你继续背我。”
庾庆正悄悄打量百里心,总感觉百里心有些不对,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跟他对视的样子,越看越可疑,心里越犯嘀咕,难道昨晚梦中的女人真是她?
结果又被向兰萱一嗓子喊回了神,考虑到老七和老九奔波了一整夜确实很累,他只好又自作自受的当了向兰萱的坐骑,背上了她走。
百里心也考虑到了两位同伙的辛苦,主动背负了秦傅君。
没办法,这两个累赘目前都还不能扔。
一行下山时,警惕四周的牧傲铁问了句,“往哪去?”
庾庆答非所问:“你们昨晚闯入了神树,一直到逃出来,都没人追你们?”
牧傲铁:“没人追,五彩蜂似乎怕黑,追到树外也不追了。”
南竹猜到了点什么,惊疑不定地问了句,“老十五,你不会是想闯吧?”
庾庆:“总不能是没发现你们吧?连你们那样闹,都没人动你们,难道不应该怀疑是花粉起了作用吗?”
说到花粉的作用,他自己都尴尬了,对蜂王有没有起作用他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确实是起作用了。
至少经这遭后确认了花粉的效果,再次印证了藤妖没有骗他们。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了另一回事,忍不住问两位师兄,“烧水没作用吗?”
这让他很奇怪,按理说不太可能,
这两个家伙喝了大头烧的水都能解毒,没道理他就不行,有水喝干嘛还要拚命去冒险弄什么蜂蜜,这不合常理。别人不懂烧水是什么意思,南竹和牧傲铁自然是一听就懂的,但两人神色都有几分不自然。
庾庆自然看出来了,立马追问道:“扭扭捏捏几个意思?”
南竹叹了声,指了指四周,“你自己想想吧,进入这座仙府后,你有没有看到过水?”
这么一问,别说庾庆,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想了想,还真别说,进来后东奔西走的,偌大个仙府里确实没见过水,连条小溪和小水窝子都没见过。
庾庆讶异道:“你的意思是,仙府里没水?”
南竹叹道:“能找到水的话,我们还用冒那个险吗?”目光瞟了眼牧傲铁,发现这大块头又在装深沉,当即开口拉他一起下水,“老九,你说是不是?”
牧傲铁没说话,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嗯”了声而已。
庾庆依然感到奇怪,“没水的话,这里怎么可能长这些个花花草草的?”
南竹:“鬼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不惜挖了个深坑,也没能挖出水来,急着救你,不敢胡乱浪费时间,只好去冒险了。”
庾庆暂时松开了向兰萱的一条腿,顺手抓了把花草,直接捏出了汁水来,问:“这不能当水应急吗?”
南竹呵呵道:“就你聪明?我们当然试过了,老九还搞了个石碗装,结果烧水的不乐意,估计是受不了这味,还把碗给撞破了,就此逃之夭夭了,到现在都没见个影。你不信问老九,老九是不是这样?”
烧水的?百里心、秦傅君和向兰萱都盯向了他。
牧傲铁又面无表情的“嗯”了声。
庾庆略惊,“大头不见了?”
那玩意现在看来,只要把价值对外公开了,可是很值钱的,不见了的损失是很难承受的。
“唉。”南竹叹了声,“鬼知道那没良心的跑哪去了,都怪你平常太放纵了,放养的就是野呀。”
总之两人绝口不提把大头往尿里摁的事。
总之绝不会主动交代是他们两个把事情给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