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山的人影又从红雾里钻了出来,独臂挥舞着一把随身携带的短刃,连斩,斩断了阿蓝挥舞的双臂。
快闪的刀光,瞬间将阿蓝当空肢解了。
蜂王紧绷了脸颊。
其他人几乎都看呆了,什么鬼,那个阿蓝怎么凭空打杀了个假人?
向兰萱貌似自言自语地吐出了两字,“血遁!”
有些看傻了眼的庾庆下意识回头问了句,“是什么?”
向兰萱瞟了他一眼,但还是给出了解释,“这位桓大长老修炼了罕有的本命法门,能以体内的本名鲜血施展术法,这‘血遁’之术本是遇险时,关键时刻用来逃命用的障眼法,他刚才施展后并未用来逃命。
因为他知道对手攻击方式笨拙,算是料敌先机,借障眼法掩饰真身,诱敌出手后,趁敌不备,将敌一击毙命。赢是赢了,不过确实出了很多的血。”
话毕,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莞尔,语气里似有调侃的意味。
秦傅君眼中浮现出了欣喜,尽管她还被人挟持着。
“哈哈……”
杀了阿蓝的桓玉山扫视四周一遍,见再无对手,突然在空中仰天狂笑不止,背景是那围绕着巨大神树熊熊燃烧的烟火。
也许是因过於失态,身形在空中不稳晃荡了一下,才清醒了过来。
脸色已变得惨白的他,骤然回头,再次盯向了蜂王这边,亦闪身飞了过来。
咚!一只从天而降的短刃插在了蜂王身边的树根上,恐吓的意味很明显。
桓玉山凌空悬停,居高临下,垂视着下方的蜂王,冷笑道:“老夫这般谢罪,大王可还满意?”
蜂王抬手抹了下小胡子,“你血流了不少,还是下地站着的好,摔下来可不好受。”
尽管身体不适,桓玉山还是很享受这种反压迫的感觉,目光也盯向了挟持秦傅君的庾庆,冷冷道:“还不放人?”
庾庆真是左右为难,大喊道:“若放了她,大长老可愿放过我们?”
桓玉山目光一挪,盯向了下方同样被挟持的南竹和牧傲铁。
蜂王当即偏头一句,“向兄弟,没必要了,放了他们吧。”
向真立刻出手连点,解了南、牧二人身上的禁制。
师兄弟两个一得自由,立马闪身向庾庆那边蹿去,不管生死,还是抱团比较安全点。
桓玉山岂能让他们如愿,一个闪身而下。
庾庆对百里心急喊,“干他!”
其实就是想让百里心阻拦一下,给老七和老九逃过来的机会。
铿!弓弦炸响,箭矢破空而去。
结果还真的是把冲来的桓玉山给逼停了,不是箭矢的攻击威力太大,而是桓玉山此时的身体确实伤的不轻,也没想到下面居然还敢主动对他出手,不得不凝聚了法力防御。
不过箭矢也未能伤到他。
箭矢定格在了空中,在离桓玉山半丈远的位置定住了。
南竹和牧傲铁也趁机闪回了同伙那边。
桓玉山冷眼打量着下方,令庾庆等人胆寒,不过桓玉山的目光最终却盯在了好整以暇瞅着自己的向兰萱身上,慢慢深吸了一口气,独臂突然挥袖一甩。
悬停的箭矢陡然倒转,嗖一声射回,而且是以更快的速度射回,呼啸着射向了向兰萱。
咣!
一声震响,箭矢偏飞了出去,从向兰萱的身边抆了过去,哚,钉在了后方的树根上。
箭矢射回的速度是很快。
但庾庆出剑的速度也不慢,不但不慢,而且也很快。
情急之下,剑锋从秦傅君的脖子上挪开了,打飞了那支箭矢,但他此时握剑的手却横在向兰萱跟前颤抖个不停,握剑的手在滴血,虎口被震裂了。
上面那位再怎么受了重伤,出手的威力也不是他能轻易抵挡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仓促就出手了,出手后才意识到,想知道昨晚的女人是不是她。
向兰萱似乎也愣住了,看着眼前握剑哆嗦的手,看着挡在跟前滴血的手,目光慢慢偏到了庾庆的侧颜上,明眸美目凝望时有刹那的走神,忽又噗嗤发笑道:“不是挺能的吗?现在知道什么滋味了吧,是不是连手都收不回去了?让伱逞能。”
空中的桓玉山眼力自然也不差,看出了刚才的攻击余威还在庾庆体内回荡,令其无法自如行动。
他岂能错过大好的解救秦傅君的良机,瞬间又一个闪身而至,隔空掌力轰出的同时,也一把抓向了秦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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