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贯地府,涤荡幽垠,冥界生华,生死重定!
这是继太一神剑之后,夏归玄用的第二个特殊神通,不是为了自己,为的是幽舞。
很难体验刚刚才路面的太清幽魂脸都没出就被神通劈了一脸是什么感受,人们甚至没有去想它能不能捱得住夏归玄这一击……因为大家甚至想不到夏归玄此时此刻居然还敢把余力放在身后,照顾别人!
半步无上的敖厉已经打到面前了好不好!
“砰!”
血龙之躯重重扫在禹王鼎上,禹鼎失位,夏归玄微微一晃。
眼睛的死光再度射向夏归玄的灵台。
空门洞开,攻击法宝往身后去了,夏归玄还靠什么?靠东皇锺?那玩意不是这用途啊。
幽舞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是个魔道的话……可能会把身后的她揪到前面去挡枪,那还有个反杀的机会。
他可能不会吧……但闪开是必然的了,因为他自己要闪太过容易,只要不考虑身后的人就行了……
但夏归玄并没有如她所想。
他不仅没有拉她挡枪,也没有闪。
只是双手虚抱,仿佛抱着一个无形的太极。
死光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就连这中间的虚空都仿佛消失了,没有东西,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气,没有光,没有生存与死亡。
一种玄之又玄的、很难说得清楚的感受,遑论解析。
无。
虚无法则VS死亡法则。
连血龙在这范围内,也会归於“无”吗?
会,就像夏归玄在这范围内,也会归於“死”一样,就看谁扛得住谁。
夏归玄扛得住半步无上么?
仿佛能听见“哢”的法则破裂声似的,幽舞清晰地看见夏归玄的头发越来越白,从发梢开始一路向上蔓延,渐渐成雪。
在她看不见的正面,也不知他是否满脸皱纹。
只能听见他略带苍老和沙哑的声音,终於响起:“我知道你们暗中正在交流……我从未觉得幽舞会反水。敖厉你是不是觉得幽舞不反水的话,她自己要死,她扛不住你的血肉剥离?”
敖厉声音严肃,看得出法则的交锋它也不轻松:“难道不是?”
夏归玄叹了口气:“幽舞,别的不提,我只重复一句……你很漂亮,嗯,我还馋过。”
幽舞瞪大了眼睛。
你馋过,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还是这种时候!
“话说,人的形体,是给自己看的还是给别人看的……别人觉得酷炫帅呆漂亮极了,自己觉得不爽,那以谁的为准?”
幽舞下意识想说这当然以自己为准,别人怎么看我又重要吗?我又不是为了美貌,是为了自己应有的样子与初心啊,谁跟你一样色批,一天天的脑子里就是美貌和身子?
可转念又觉得隐隐哪里不对……这逻辑有点说不来……不管应有什么样子,那不还是给人看的么……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抛弃让人垂涎的酷炫和美貌,只为了回复成一团能量是什么操作,是不是个弱智……尤其是居然还因为这个犹豫而陷入危机,简直了……早特么知道泽尔特女皇是这么一个弱智,我灭泽尔特的计划还可以提前半年。是不是因为失去胧幽恶念,导致智商低了?”
幽舞柳眉倒竖:“馋个身子你还振振有词,在敌人面前能不能闭嘴?”
正在和夏归玄对峙中的敖厉愕然发现,自己全力对峙夏归玄之下,分出的血肉法则根本控不住幽舞了。
她好像暴走了。
“轰!”炽热的光芒,纯净的宇宙光之原能彻底在空间里爆发,看似限制得幽舞一动不能动的法则分崩离析,本来有着皲裂迹象的血肉在光芒之下彻底复原,连一丝血痕都看不见了。
可以看见她手中有一面镜子,神器,光之镜。
与此同时,金色战甲闪耀,肩胛骨刺如翼振起,刹那间就越过前方的夏归玄,手中影之纱凝成了战刀,劈头盖脸地冲着血龙的身躯直劈而下:
“心心念念要用策反来对付他,你算个屁的半步无上!不靠这只眼睛,你敖厉不过如此!原形毕露吧!”
死亡法则,阴气死气,那都是暗能量的一种,敖厉懂,幽舞也懂。
血肉法则,身躯拚接,敖厉懂,幽舞也懂。
幽舞的身魂有破绽……敖厉当然也有。
由始至终,杀手鐧都在幽舞这里,而不是夏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