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大魏站在顶尖的那一撮人,就算是书院也不敢说一定能奈何得了他。
区区一封信可吓不倒他!
……
……
夜深。
蔡府只是点着有些昏暗的灯火。
蔡文瀚官位不高,府邸不大,家中的仆人很少。
这下子府里的人都睡了,只有他坐在书房内,他没有看书,只是平静而耐心等待。
“蔡大人。”昏暗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
蔡文瀚一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因为蔡府现在很安全,要不是有他在书房内布置的小挪移阵法,根本不会有人能如此轻松进入他的书房内。
昏暗角落里的那人越走越近,他的面貌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脸白得没有一丝血的年轻男子,他长着一张普通的脸,唯独两眼炯炯有神,就似有着火焰在燃烧。
“我以为你今夜来不了了。”蔡文瀚轻笑一声道。
现在蔡府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白脸男子坐在木椅上,他看着蔡文瀚叹了口气道:“我进来并不难,但蔡大人未必欢迎我来。”
“为什么不欢迎?”蔡文瀚反问。
“因为我来,蔡大人就要死了。”白脸男子幽幽道。
“这是我的选择。”蔡文瀚声音低沉道:“你就算不来,我也会这样选。”
“蔡大人,其实不必如此,我们并不想你死。”白脸男子苦笑道。
“我要是不死,你们有办法对付得了花飞花吗?”蔡文瀚问。
“可能会很难。”白脸男子坦诚道:“可是蔡大人,你就算死了, 也未必能让花飞花付出惨重的代价。”
“……”蔡文瀚平静道:“这我明白,但只要有一丝胜算我都不愿意放过,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这么好机会了!”
“所以我愿意试试,即使未必会成功,但我也愿意尝试。”
蔡文瀚脸上露出了决然之色,他早已存了死志。
白脸男子也被蔡文瀚的决然而震住了,他忍不住道:“蔡大人,我们知道你恨花飞花,但却一直不知原因……”
蔡文瀚淡淡道:“事实当然不似我上奏折的那么荒诞,但我爹娘的死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当年我只是在尽责而已,他却下令把我一家赶离天南道城。”
“当时我求他们给我多一些时间去准备,但道主府很强硬,表示我们一家一天都不能多留。”
“逼於无奈我只有带着家人离开了天南道城,当时正是寒冬,路途遥远,我们一家一路走得很艰难,我爹娘就是那时染上了无法痊愈的恶疾。”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冷冷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掌握一道的生杀大权,我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他也肯定早已忘记了我这个小人物,更不会知道他这样一个举动害死了我爹娘。”
“但我会让他记住,就算我是一只蚂蚁,也可以死死咬他一口,让他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