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智能辅助一下线,智商就跟着下线了吧。虽然系统给李凡讲了一大堆这个维那个维的,李凡也听不大懂,但他们这一忽悠,现在李凡隐隐约约得又觉得好像自己的道体很强,自己的神识也很屌,但具体有什么吊炸天的卧艹功能,该怎么发挥出来,他就不知道了。
说得倒是牛逼,什么,能同时干涉十一个维度啊啥的,那真打起来,他还不就是用拳头把对手从三维的砸成两维的么……
用比较好理解的方式说就是,你花了大几万块买了个市面上最新的台式电脑各种配置拉满,但是你平常也就斗斗地主刷刷直播,就,嗯……
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李凡掌握了太极界最新款最拉风的机体‘李清月’号了,但目前也只能当抬挖掘机用,这世上的修士只怕也没人有经验有能力,给他进行操作指导了。
而要让李凡闭关悟道,自己研究开发出‘李清月’的全部功能,那大概没个几千上万年的水磨工夫钻营研究,基本不可能有所收获的。
不过不要紧,李凡有系统开挂嘛,等系统更新了船新版本的公司级处理器,智商再次上线了,就能发挥出‘李清月’的真正战斗力了吧!
……大概。
哦对了,也不能说拿了‘李清月’的设备只会点赞女主播和炸金花,李凡其实还是掌握了一个新技能的。
比如说,瞬间移动。
或者说,膜上跃迁了
因为积累了拜月入梦,五行遁法,太煞剑虹,太玄之门变化,还有被千面仙人上身过门的丰富经验。再加上刚才在闭合弦内部的尝试,李凡现在掌握了这种比遁身之法更高维,更快速的移动技巧。
简单来说,就是先算到目标的弦的频率,然后通过弦的转化升维,再在膜上找到和目标弦的交点然后跃迁过去,这样降维回来,就可以实现三维空间的瞬间移动了。当然,这是膜上,和去到膜另一边的‘跨门’,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就,十一维和二十七维那种差距吧。
姚玄洲,“……啥???”
“你刚才不是问我从哪里冒出来的么,所以我说……算了,这些无关紧要,现在什么情况了?”
李凡四处张望,同时神识一扫,发现他们现在漓江边上,和刚才他的爆炸点相去不远。江上有一条船,观主和衡山掌门又在船上下棋了,不知道棋瘾怎么就这么大的。而墨竹山娄观道的一群老元婴在姚玄洲的带领下,和对面衡山上清宫的高手南北隔江对峙,一副黑社会谈判的模样。志敬子也不在,大概还真的夹着尾巴败逃了。
“清月,你,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是微尘云篆分身吗?”
姚玄洲已经完全看不透李凡的道行了,不过他到底是观主入室弟子,丹道上的造诣高深,还能认得出李凡的人形外壳是用峨嵋微尘丹屑的炼法塑造的。
“啊对对对,分身分身,我的本体太素入道太深,放出来会毁天灭地,所以我已经封住了,监院你就放心吧。”
姚玄洲看李凡还是这副样子,倒也放心了些,“好,清月,不,巨子你能渡过殒身之劫,封镇血魔,实是我正道之幸,对了,我们之前联手趋势那些魔子,让梁真人入阵助你,不知他现在……”
李凡一愣,沉默了,难怪鲁还生和那些魔子能进阵来。
姚玄洲也明白了,叹了口气,“是嘛,生死有命,天数无常,渡劫与否不能强求的,我辈修士都有陨落的心理准备,你也看开些吧。”
李凡点点头,“梁真人同智慧法王同归於尽,真人就像我半个授业之师,我会铭记他的教诲,也感念诸位出手相助的恩情,我日后也定传承娄观道古法一脉,协力守护娄观道。”
姚玄洲也点点头,“巨子的好意心领了,大家分属同门,不必如此。何况天时不同了,以后都得推演太素新法,不必拘泥於古籍,看缘法吧。”
那倒不一定是古籍,老梁传给他的书,只怕不止《玄天剑法》是志敬子写的假剑法,现在仔细想想,《化书》上的娄观道古丹法,居然能采取煞气修行,与太素道身修炼这么贴合,可能也是鲁还生假托娄观道之名,所传的是千面仙人的天书也不一定……
“……不过,我都已经出来了好久了吧,观主他们还在下棋啊?”
“哦,不是为此事,是为治水。”姚玄洲解释道,“你之前作法,摧毁血魔道身,炸出了一个大坑,而且离漓江不远。前次观主安排郑师叔治水未成,这次师叔提议开凿运河,引漓江水到此地形成湖泽。”
李凡听懂了,把漓江水引到这里,可以缓解下游巽国的水患。也和姚玄洲引荐的郑真人稽首见礼。
这郑真人修为一般偏下,长得和个老农似的,本来也是老农,当年是娄观道的佃农,后来观主再兴娄观道的时候,也多出力帮衬,因为年纪大了,得观主代师传法,学了修行之法,倒也磕磕碰碰苦熬到了元婴境界,平常也就负责在离国为娄观道培育弟子,处理些不大不小的妖怪,常年入世修行。
“这是好事啊,巽国百姓不是也伸手水涝之苦,那快联手一起治水啊,还谈个什么劲?”李凡好奇。
姚玄洲摇头叹息,“衡山支持的巽国大军正在水攻江陵,眼见即将破城,我们这时候跑来上游治水,他们会怎么想?
何况真若引江水改道,这一片一时山泽泛滥,但以后都能成上好良田,而且和巽国之间也多隔一道险阻,对离国自然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可是巽国那边的水源势必被削减了,水涝不过是一时,改道却是一世,这一改谁知道以后巽国的田亩会减额多少,他们岂能这么答应?”
所以百万灾民就不管他们死活了么?也是,再苦一苦百姓,百姓总是能挺过来的。
李凡突然反应过来,
“等一下,那对巽国没好处他们还在谈啥?没什么好谈的了吧?而且水淹江陵是什么鬼?江陵不是震国王爷的地盘吗?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姚玄洲也说不大清楚现在外头的乱局了,就拿了份邸报给李凡自己看。
好吧,之前也说过巽国九江府和震国江陵府隔江相望,北边就是南宿卫,属於兵家必争之地。那现在大家都撕破了脸刀兵相见,也不用讲礼义廉耻了。
之前李凡去旅游的时候就见到过,震国湘东王筑城积粮,招兵买马,把江陵府打造得如水桶一般,还勾结巽国,反意昭然若揭。侯骨作乱后自然是干脆利落得称王造反,加入萧家大逃杀中去了。
虽然比起那些酒囊饭袋般的兄弟,早就开始准备兵马,而且还笼络到王君才那样心腹大将的湘东王,一度夺得头筹,获得了巨大优势,甚至把侯骨叛军都击败,包围在台城,眼见就将破城除贼,一统震国的当口。
三垣集结的大军却突然从北面碾过来,以雷霆之势扫荡震国,几次大战就把准备不足,措手不及的湘东王主力荡平,震国一统之势瞬间化为乌有。
而巽国眼见着湘东王瞬间势败,也干脆利落得撕毁了和震国的协议,丝毫不顾及什么累世联姻,盟交世好的友好关系了。直接一刀就从背后捅过来,突袭包围了湘东王兵力空虚的后方大本营江陵。这摆明了是要全据九江口,避免三垣的大军灭了震国,就一路沿江扫荡,顺势攻入巽国来。
而前头败给突袭的三垣大军,后路又被巽国包抄,现在湘东王的大军自然再战不能,已经荡然无存,忠臣良将不知下落,只能直率亲兵困守孤城,眼见着水攻破阵,不日就要布上他爹的后尘了。
什么?你说显化在干嘛?
显化在修仙……
嗯,蓬莱封山了。
虽然震州的门阀士族还在千帆出海,东巡仙山避祸,但蓬莱已经照会云台峰,率先起阵封山,不再介入中原的恩怨纷争,把震州拱手让给三垣了。
当然了,肯定不是‘拱手’,要不是和蓬莱的秘密勾兑谈妥了,双方达成了相当的默契,太傅又怎么会直接把大军拉出来,浩浩荡荡杀出来接收天下一国之地呢?
“衡山折损了不少人,巽国没有足够的修士想助,在罗酆山打得也很吃力,没兵力再在西线同离国开战,所以观主已经发话了,这水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现在商量的是治水的规模,以及作为更改水道的补偿,补给他们多少粮食的问题。”
咦?难得见到观主也强势了一把么……哦,不过也是,这一局,最后又是李凡赢了嘛。
想到此处李凡稍微安心了些,志敬子重伤,魔子也死了一批,衡山焦头烂额,离国面临的压力应该大减了。
不过现在李凡还真是升级了高维视角,算力大涨了,他神思一动,心中一算,就发现江陵那地方居然还有他的缘分。
这么说起来,当初他还扔了好些个一面之缘的朋友,给铁佛寺那三个贪财的秃头,羊生啊,灰头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来……啊,对了,还有两个徒弟还在罗酆,还有一堆蛾子……汗,忘掉的支线突然复活了,大概缘分到了吧……
於是李凡当机立断,不再冲疑,即可瞬移。BIU得一下,就膜上跃迁去了九江。
还真是巧了,跳过来的时候,正赶上江陵城破,湘东王自焚的大场面。
大概观主和衡山门主下了半个月的棋,等的就是这个吧。
於是李凡就飘在天上,看着燃成一个火人的湘东王,“啊啊啊啊啊啊~~~啪”得从面前飞过,坠楼而死了。
……
干嘛,还得拉他一把还是怎么的……
当初的江陵城李凡也见过,那是一个城高池深,守备森严,但巽国隔江对望,大概早在心里盘算着破城之策,看得出着实花了不少功夫。
巽国趁着漓江水泛,修士和军队在江道驻堤作丘,用江水灌城,先后冲垮外头三重的城墙,然后用水军楼船艨艟,直接开进城中,和墙上鹿台箭塔对射对轰。江陵城中本身兵力不足,坚城又被攻破,守军也纷纷投降,跳水逃生。
这湘东王也是一看大势已去,败局已定,把城内王府宫城都点了。水上火烧,遮天蔽日,烟云冲霄!熏得飞鸟都落水溺毙,满江浮屍无数,妖魔煞屍混在鱼群里啃食死屍。
而楼船上的军卒比煞屍妖魔还要更恐怖,丝毫不顾败军降卒的屈膝乞饶,刀剑乱戗,弓弩齐射,无论你降或不降,尽皆劈头断肢,斩尽杀绝,发泄着宫城被水淹火烧,什么战利品都捞不着的怒气。
而巽国的主将也不制止,毕竟兵粮有限,也用不着那么多滥竽充数的降卒,杀便杀了。
城中倒也没有百姓,毕竟江陵也没那么多军粮分给泥腿子,大概城中人口早就没了,不知道是早被抓丁去北方搅肉,还是被抢光了家产驱赶到离国种地,或是最初闭城死守的时候当了炮灰,剩下这些被屠杀的,不是王府的亲兵部曲,宫人太监,就是湘东王麾下的文武百官和僚属女眷。
总之,王朝覆灭时那种惨绝人寰的景象,大家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