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是克苏鲁第五百二十四章厉而无咎
多年不见,李无垢的修为倒是没多大长进,咳咳,过了过了,还是有点长进的,元婴初期到元婴中期那种吧。本来仙道修行速度就不能和太素道相比,看得出她这些年大概也没啥奇遇,比不得阿茂那种腰动一动,功力就曾曾曾往上涨的顶天流主角,功力自然没有飞跃性突破。
不过这其实也很正常,一介散修若有机缘拜入玄门正宗,那宗门供奉和日常任务奖励都可以直撑修行,自然犯不着再风里来雨里去得四处厮杀讨生活了,这些年她大概是在金顶老实补课,夯实基础,毕竟如果没有系统开挂,玄门五艺哪一门也不是区区十年工夫可以精熟的,也不知道综考考过几门,得几分了,需不需要师兄帮他辅导一下咳咳……
言归正传,李凡的血神子飞到李无垢那艘商船上查探,发现这鬼婆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戴上面具,背着四把剑藏在密室法阵之中,正在调整着呼吸,养精蓄锐,准备好上阵厮杀。
而其他那些边兵出身的散修也换上了甲胃,用黑蜡涂在短剑剑刃上遮光,一个个养精蓄锐,口含丹药,已经做好了突袭的准备。看他们这样子,仿佛只待摔杯为号似的。
但这实力吧,除了李无垢几乎就没高手了,大概根本冲不破王屋山的防卫,估计这场暗杀应该还有其他的后手吧。
不管如何,李无垢到底是得了北辰外山和峨嵋外山两道传承的,正儿八经玄门弟子,玄门传统,自己的劫自己过,李凡也想瞧瞧李无垢现在到底算啥水平。於是就不打扰她备战,给人点了个赞,精神上表示支持,就飞去高阀使团的大船上蹲着,等着看场好戏。
不过去李无垢船上转了一这圈,回到大船甲板上的时候,刚才闲逛的顾盼盼被两个纨絝子弟给纠缠上了。
敢来当面调戏王屋山弟子,金丹境界修士,自然也是高家的少爷,这家伙就是那种标准的纨絝,锦衣玉服,白面朱唇,看着倒是仪表堂堂,俊美奇伟,明显是跟着来见识中原的花花世界。他身边还有个标配的奸佞宠臣狗腿子,也是一张锥子型网红脸,唇红齿白,翩翩风度,瞧着还有点胡人血统,言辞间颇为谄媚轻薄。
两个人勾肩搭背走在一起,一身得酒气,明显是大厅里吃醉了出来撒尿,撞见漂亮妹子就来搭讪了。
李凡瞧这高家的也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因为高家的子弟都长得像吧……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神仙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高家少爷一发话,那狗腿子也凑上来,从腰间掏出个小匣打开,露出三枚红丹,
“原来九将军日思夜想,是青棠宗的高足,仙子何必一个人在这寂寞,不如我们进屋喝上几杯,服些长春丹暖暖身子。”
顾盼盼也嬉笑嫣然得,舌头一卷,从喉咙里吐出颗粉红剑丸。把那媚笑的宠臣猛骇了一跳,退到高家少爷身后。
“呵呵,高琓,又是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来之前整你还不够狠啊,是不是真想试试我的剑利不利?信不信我砍了你脑袋当夜壶!还不快滚开!”
哦,原来是他啊……
那高琓也真不愧是将门之子,到底是个色胆包天的,剑丸在面前都不改轻薄颜色,一双眼紧盯着顾盼盼樱唇秀舌,舔了舔嘴唇,借着酒劲就调戏道,
“好啊好啊,若能做仙子你的夜壶,我求之不得啊,来啊来啊,我正想尝尝滋味呢啊咦嘻嘻嘻!”
“你!”
就算出身鼎鼎大名的绿茶宗传人,
表情管理大师顾盼盼,也被这人如其名的猥琐家伙给怼的差点没绷住,恶心得一阵色变,红绫一卷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连旁边的狗腿子也忍不住用一副‘我了个去’的眼神瞅了这主子一眼,趁着顾盼盼飞剑没直接杀过来,赶忙巧言劝道,
“仙,仙子请勿动怒!我,我家九将军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呢!
说,说起来王屋山与我霸府高阀也是同气连枝,盟交世好,您既然是青棠宗的弟子,想必也不抗拒结侣修行之事,我家将军既然倾心仰慕,也是一番良缘,他的身份,难道还配不上您吗?”
看顾盼盼一时按耐住了杀意没有立刻出手,仿佛是被霸府高家的名声给震慑了,那狗腿子又恢复了自信,得意洋洋,蹬鼻子上脸得调笑道,
“这三颗九转长春丹不过是小礼,以后什么天才地宝,高阀自都不会缺的。不过呢,如果仙子您不愿意欠下比翼的情缘,那只做露水鸳鸯,一宿欢愉,也无不可啊!您只说个数儿,小的立刻去准备。”
顾盼盼一听这高家的少将军如此猥琐,连这狗腿子居然敢当着面拉皮条,还开口问自己玩一宿几个数,气得柳眉倒竖,冷笑着摸着腕上金镯,
“呵呵,那你们觉得我青棠宗弟子,玩一宿当值几个数?”
高琓一听有戏,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个数都值得,几个数都值得!和奴和奴!快去准备!”
这唤作和奴的狗腿子倒不似主子一般疯痴,一眼瞧出这女修神色不对,又变了张脸,低沉嗓音阴恻恻得威胁道,
“仙子可想好了,我家主上已经得了太傅许诺,此次朝贡可拜左将军,封晋阳郡公,领艮州牧的。仙子可是王屋山的弟子,若惹得我家小将军不开心,我家主母就不开心,那两家长辈,都不开心,届时只怕河北虽大,也没有仙子暖身之处了啊……”
顾盼盼听了,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
“哪儿能呢,人家已经断了尘缘,退了婚姻,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山中清修,九将军看得上,是我的福分啊。要共度一宿是吧,好啊,等宴会结束了,就来我船舱里啊,我等着你呢!还有你,和奴是吧,好,伶牙俐齿,我记住你了,敢不敢一起来?”
和奴一时有些怀疑,不大相信对方这就服软了,高琓已经等不及了,勾肩搭背得搂着和奴道,“来啊来啊,一起啊一起啊!和奴是我好兄弟,有什么不可以一起分享的!三个人更带劲哈哈哈!”
“九弟!你在这作甚!难得有机会入洛还不来拜会诸公,增长见识!快同我回席!”
这时,却有个身长八尺,腰长十围,仪望风表,迥然独秀,颇为高大英武,庄严肃穆的年轻人走下楼船。此人看长相打扮,分明也是高阀之子,大约是编号在九之前的少将军之一。
此人一出现,那高琓也老鼠见了猫似的,赶紧收了猥琐淫荡的表情,规规矩矩拜道,
“六哥,我喝得有些多了,同和奴在这吹风呢。”
那和奴也不敢再和少主勾肩搭背,赶紧退后三步好像个奴似得撅着屁股跪在甲板上。
“哼,吹风!”
那六将军一瞧王屋山弟子打扮的顾盼盼给堵在船舷,瞪了俩人一眼,显然也知道这个弟弟是什么玩意,朝顾盼盼抱拳道,“道友失礼了,我九弟贪杯嗜饮,喝多了就得意忘形,方才言语上若有轻薄失礼之处,我替他赔罪了。”
顾盼盼笑眯眯得道,“哪里有什么得罪的,九将军怕我感了风寒,来送丹药滋补的。”
和奴赶紧把手里的锦盒奉上,“是是是,请仙长收下。”
那六将军见状便点点头,领了高琓回去楼船上赴宴。和奴赶紧跟上,高琓还扭过头来给了顾盼盼一个‘等着我,等会儿去找你’的眼神。
顾盼盼等他们走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一把捏碎手里的锦盒,但她却不去找师门告状,也不回屋里哭,却仿佛没事人似的,依旧在甲板上晃荡着吹冷风,左逛逛,右逛逛,时不时见没人注意,就在船舷甲板上刻个字,下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