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是克苏鲁第五百三十三章云台大比其四
必须说,衡山弟子的本事也不差的,虽然后头又开始赖皮了,但基本上还是一个个上的,怎么着也把秦九打到二阶段了不是。
不过再想斗下去实在有些困难了,毕竟上清道再如何厉害,现在来云台大比的,也就是些金丹境界的外门弟子罢了。他们这个阶段能掌握的秘笈,能使出来的道法,能打出来的输出,委实有限的很。目前大概也拿不出比玉衡剑气,天柱剑诀伤害更高的技能了。
而且实话实说,单就秦九这种出场,这种扮相,这种造型,那一看就是副本boss级的好吗!这怎么着也得凑个四十人团,结成法阵来镇压不是!哪有副本一开,boss就堵在门口卡着位一个个逮着你单刷的??
这种情况,在李凡老家叫做副本卡bug了,应对办法基本只有一种,叫‘特么赶紧死!死光了出本重开啊!’之法,要是衡山弟子也能办得到就好了呢……
“呵呵呵!墨竹山的道法真是高明!这手血道秘法只怕更胜魔教呢!”
紫虚道君刷得一下闪到李凡面前,一把拉住他手腕,六只眼睛闪着紫光直盯过来。
“清月道友,这次是我衡山棋差一筹,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们商量个办法,化解这番误会如何?”
‘李凡的心情下降一点’
‘李凡的心情下降一点’
……
‘李凡的心情下降一点’
系统开始刷屏了,每秒刷出六条掉一点的弹幕。现在的心情是24k/215.5k,恩,大概能撑半个时辰吧,没事你随便瞪。
李凡又瞧瞧手腕,被紫虚道君抓着的地方好像被紫色的火焰烧灼一样,烧得发黑,而那些紫色火焰还一点点像手肘蔓延,一点点把微尘道体崩坏侵蚀,将李凡依照天书体炼的太极微尘,都彻底摧坏,灼烧为煞气的尘埃。
这倒也不能算是紫虚道君动手了,只能说是警告,李凡也确实没逃开她这一抓,大概真动起武来,这师太呼啦一下就能给李凡的外壳烧光,直接连他也打进二阶段了。
不过这种紫色的火焰,李凡也确实是第一次见,从属性上感觉和虚月的剑力有类似之处,可能是南宫七友的秘法,也可能是紫虚道君的独门秘笈,某种特殊炼化的虚月之火吧。
哇哦,你好厉害耶。这招我喜欢,继续,不要停。
於是李凡朝紫虚道君咧嘴笑笑,“道君想怎么化解。”
紫虚道君左手拿着李凡手腕,右手掐指算道,“既然是争的是地,不如我衡山拿出巽州良田十万顷,赔给秦家作礼如何。”
李凡差点笑出声,“哇哦,十万顷耶,好棒棒!话说怎么你们都这么喜欢十万十万的,道君种过地吗?没别的意思哈,不过你知道十万顷有多大吗?张口就来,衡山给的出吗?”
紫虚道君一把将李凡拉到身边,冷笑道,“道友到底想怎么样?不如说个数吧?”
李凡笑而不语,就是和紫虚道君对峙。
倒是韩神君看看李凡手肘都给月火烧黑了,还在嘴硬死撑,赶忙站出来劝道,
“李道友,墨竹山与衡山都是玄门同道,何必闹得这么僵。何况秦小友还代表着嵩山出战呢。云台大比早有章程,如果贵派弟子想论一论因果的,不妨等到了夺峰的时候再战不冲,这么僵持下去,万一两山都失了资格就不好了。”
李凡哈哈一笑,“这有何妨,什么八峰九峰的,选不上就选不上呗。哪个敢说你弟子当不上剑主,嵩山衡山就不配做九大玄门的!本来弟子斗剑,
只为见见他们的本事罢了,在山巅比还是在山脚斗,又有甚么区分?现在秦九有多少本事,大家都瞧见了,云台峰上又有几个十拿九稳,敢说能败他的?就算放你们衡山的过去了又如何?就算我让他别出手了,直接退出,把云台剑主送给你们又怎样?第一关你都过不去,也能算赢了斗剑,过了劫了吗?”
李凡这么一说,韩神君一时沉默,紫虚道君也不由皱皱眉。
这些道君神君的修为或有高低,资质悟性却无一简单的,李凡一说他们就反应过来,确实太看重所谓云台大比的规矩,九大玄门的位子,反倒是着了相了。
什么一阶段爬山二阶段夺峰三阶段斗剑的,真要按剑宗的规矩,砍就完了,从头打到尾,从山脚砍到山巅,砍到只剩一个人站着结束,赢家全得,哪里有必要搞那么复杂。顾忌这家那家的名声,搞什么剑主峰主的。
其实这云台大比,归根结底是各派各山的掌门,觉得真要如剑宗这么搞,太血腥,太混乱,太残忍了,又是残肢断臂又是脑袋肠子的,看着实在不大美观,而且都是自家的弟子,搞不好师长也要动真火,才设置各种规矩,分赛重赛复活赛的,筛一筛,压一压,把斗剑的规模控制一下,不要搞那么暴力罢了。
不过确实,现在这场云台大比,宗门争利的氛围搞得太浓,反倒是忽略了最初让这些弟子过劫,提升自身修行的目的了。现在李凡一下把这层遮羞布揭了,紫虚道君想想也是,撒手把李凡放开,还朝他行了一礼道,
“道友说的有理,是贫道心焦了,方才多有得罪。”
李凡也没想到对方反思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无语,那月火都还没解析完呢,
“不是,等,等一下……道君你要是担心的话,不如再抓我一下?”
紫虚道君瞪了他六眼,和韩神君到一旁叙话去了。
李凡一时怅然若失,要是不口嗨,再拖延一会儿,说不定这招就偷到了,啧……
不过衡山那些外门弟子,可就没有他们家道君那么高觉悟了,尤其看着原本同门学艺的师兄弟,眨眼工夫,便散作秦九脚下一地碎肉,殷弘的血迹更如小溪一样顺着山道川流而下,一时间,持剑的衡山弟子都不由得浑身发抖,牙齿得得得打着颤,下意识得向后退去,避开向面前流淌而来的,刺目无比的血泊。
心气丧了,就难再聚,虽然受尽师门的点播提拔,但真要为‘衡山’这个名字而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意识到实力的巨大差距,当差距到冲上去真的会败,会死,这些外门弟子大概也难免的,会听到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得问自己。
大家出世修仙,无外乎求个逍遥快活,长生久视,为了衡山而死,真的值得吗?
但就在一众衡山弟子纷纷动摇,一时丧胆的时刻。‘啪’得一声,一只脚踩入血泊之中。
衡山弟子们一愣,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小麦肤色,方脸粗眉毛的青年,身背一刀一剑,踩着血泊,踏上山阶,双手抱拳朗声道,
“在下石开。想领教墨竹山的高招。”
秦九有些疑惑得用明黄色的眼睛,盯着那白衣的青年,也瞧出这人并无上清真气护体,也没有带衡山剑。
“你既不是衡山派的,但过无妨。”
“恩,我不是衡山的,其实都不算玄门的,我还没考入峨嵋呢。”
石开从背上解下七尺长斩马刀,揭开缚刀的布帛,现出深厚的刀脊,右臂将刀柄夹在腋下斜横着,斩马长刃几乎封断了山道,左手又抽出长剑一抖,那剑锋犀利无比,只一下就把符帛斩破,露出明晃晃的剑锋,直指秦九。
“但我和墨竹山有些恩怨,其实受的恩更大些,但也有仇,总之还蛮复杂的,我也算不清,反正你应该懂的吧。总之好不容易碰到个厉害对手,打不打?”
秦九眯起眼,持剑在手,“好,有什么仇我替墨竹山接了。”
石开笑了,亮出一口白牙,“好的很,来!战!”
然后他反手将那宝剑剑柄,塞到嘴里用牙关咬住,双手持刀,“嘶——”得深吸一口长息,连着血风的味道都吸入口中,下个瞬间,筋肉抱起,肌腱迸露,挥刀!逆斩!
下个瞬间,血浪排空!不是血籙剑法,而是刀罡!那浪潮一般汹涌爆裂的刀罡!将满地血泊逆卷起来!山洪一般倒卷而上,血浪冲山!
又见到了!逐浪劈波斩!
这刀,不能硬接!
秦九猛得童孔一缩,脚下一点,整个人若黄猿一般瞬身闪跃起来避开!只见得身下血洪倒冲!破天劈斩的刀光沿着山道斩过!
“嘶——!”
然后石开也跳了起来,如一只白猿,口中叼剑,长臂轻舒,把七尺长刀,斜驾於右背肩脊,双手一正一反,把住刀柄,握住刀镡,而腰背微躬,直若苍鹰缚兔,一刀披挂,光若流水,直照秦九斩来!
显化道,“剑横星斗龙光见!峨嵋见龙斩!”
李凡扭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