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形雾气,实则又软又滑仿佛一片胶泥般浑不受力,拈花星索一入其间,链上附着巨力顷刻就被卸掉。
一冥王一天牙,不入通天塔二十猛鬼之阵,常年驻扎瞑目天都,专责护卫浮城安全。消解了拈花赤目的猛击后,两头猛鬼顿足扑下城头,天都内正有大阵行运,不容滋扰,他们要把战场摆在城外,於半空迎击、擒杀来犯之敌。
两头猛鬼身后,另有八百头精修恶鬼追随。八百鬼物本领远远比不得冥王或者天牙,但它们也都是精修之辈,战力堪比阳间驭人皇帝身边亲卫,浮城是什么地方?城中驻防高手岂同反响。
童棺自下而上、猛鬼从天空城池扑落,双方迅接近,拈花赤目两人几次挥舞星索以求杀灭强敌,奈何冥王与天牙凶悍,星索攻势尽被化解。短短两息过后,大群猛鬼扑到三百丈外,猛鬼阵中咒唱起、玄光绽,神通法器尽展轰袭童棺。
拈花与赤目怒叱不休,手中长剑挥舞开来,敢在剑塚於万剑叫板的殷天子自有神奇之处,绝世好剑,可破法破宝。
无法接驳於大宇宙的世界,三屍的星剑在这座世界施展不来,但不能接引星力不妨碍拈花和赤目把手中长剑舞成一团银光,密不透风、为童棺开路、非要上城去不可。
苏景身边并非只有两个矮子,还有一群凶僧始终守护左右,敌人动法时候凶僧手中一轮劈山大斧也告咆哮掷出,是兵刃更是法器,凌空盘旋飞斩强敌。
黑雾再度弥漫,数百飞旋大斧尽数没入雾气、顿时失了力道,杂末天牙十足难缠。
双方各自强攻,相距已不足百丈。短兵相接在即,三屍也好凶僧也好,心中都不免惴惴:此行不存贪生怕死之辈,但苏景性命重过天地!苏景身带重伤,无力且难行,若陷入混战,谁也没把握能保得他平安。
再接近,两队凶神恶煞之间只剩十丈距离,突然童棺上苏景昂断喝:“凌天!”
凌天,不像法咒也不似助威,古里古怪的吼喝。‘天’为开口音,喊这个字非得张开嘴巴不可...就在苏景喊喝、‘天’字音出同时,还有一枚金丸自苏景口中喷出。
金丸直射苍穹,飞升之中展阔不休,待其真正悬浮九霄、凌霄时,赫然一盏金轮,骄阳!
苏景口中,喷出了一枚太阳。
金轮明耀,但它的光芒全无泄露,凝聚做一道灿灿光束,只照耀苏景一人。
骄阳凌天,两军相撞,也是这一刻,冥冥中天乌啼鸣穿透世界,再看苏景哪还有丝毫伤态病容,肤色如玉双目蕴火,全盛之威!不放火不取剑,苏景自童棺一跃冲起!
他的动作奇快,一跃便洞穿敌阵,途中几次遇猛鬼挡路,苏景不闪不避不动风火,只是最原始不过、也最简单不过的:撞。
苏景洞穿敌阵,凡与之相撞猛鬼,尽崩碎。
并非未施法,一道金乌重术早被苏景施展:破小真一所得本命法术,金乌蛮。
当那一轮骄阳照耀、苏景全不可思议地恢复十成修为,又将十成修为化入血骨筋肉皮,元力变蛮力,谁能当得他一撞!
一纵、洞穿敌阵,但并不远去——双臂高举过顶,双手相握十指交叉、结拳锤,头后仰脚后登身入倒背弓,落!双手结锤,如雷轰,不理其他恶鬼,只问不动冥王:
身坚如金精,力大可撕天?可敢接我一锤!
不动冥王如雄师咆哮:“来得好!”蛮鬼凶性尽被激,同样双手结锤,冲天炮。
蛮乌斗蛮鬼,拳锤撞拳垂...没撞上。不动冥王祭起轰天一锤向上打去时候,眼前突然没了人影。糖人不见了,留下了满天的剑:有剑羽有剑狱,有北冥有刀螂,还有三百柄普通飞剑,兜头而落急斩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