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啥啊……”
那怪物被方贵打的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兴趣,直接扑倒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哭道:“我从一开始就给你交待清楚了啊,我就是一个无辜的,被棋宫给坑了的先天之灵而已,本来我在山后面的黑暗里睡的好好的,是他们唤醒了我,带我出来,说要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宿主给我,让我重生为人的,可我哪能想到啊,他们怎么给我挑了这么一个怪物……”
“我吞噬不了你,谁有本事谁来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好怀念我之前睡过的棺材……”
“……”
“……”
瞧着那厮被自己打的像是一条鼻涕虫一般,方贵也讪讪的收了手,经过了这么几天的混乱,这怪物自己的口供,再加上宗主等人的猜测,倒让他渐渐将事情想得明白了……
看样子,自己应该真是中了棋宫的招,险些丢了小命。
或者说,不是丢了小命,只是丢了自己,会有另外一个人替自己活在世上。
只是意外的情况是,这个怪胎打不过自己!
这一点,别说是棋宫传人,就连太白宗主等人也应该没有想到,所以他们都是一个个如临大敌,紧张兮兮,无论是帮自己炼化养神宝丹也好,还是说传授自己神识修炼之法也好,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神魂的力量,以便在做足了准备后,可以将这怪胎驱逐出去……
当然宗主他们并不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要驱逐这个怪胎,是他哭着喊着要走……
沉吟一番后,方贵还是决定要好好审审这怪胎,出去了也好跟宗主解释。
於是一边想一边问着:“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如果你是棋宫请来的,那你岂不是知道很多棋宫的秘密?”
“我……”
那怪胎当真是被方贵打的怕了,哭哭唧唧的道:“我说实话,你可千万别打我……”
方贵笑眯眯的道:“你老实回答,我怎会打你嘛!”
怪胎嗫嚅半晌,才小声道:“其实,我只能大体记得,自己一直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沉睡,也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直到有个叫棋宫的地方唤醒了我们,他们……与我们签定了一道契约,契约的内容便是他们会帮我们在世上重生,而我们会在将来帮助棋宫……”
方贵听的迷迷糊糊,猛得一瞪眼:“说的这么含糊,你是想找打!”
“没有……真没有……”
那怪胎直吓的一哆嗦,叫道:“我的记忆本来就是残缺的,事实上我也知道,如果我能成功吞噬你的话,连这些残缺的记忆,都会快速的消失,在那时候,我也只认为自己就是你,我会彻底将之前的记忆遗忘,以你的身份活下去,直到棋宫将我们唤醒……”
“这本来就是一种手段,一种预防别人发现我们存在的手段,只有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有可能瞒得过仙门里的各路高手……”
“实际上,我现在能保留这些残缺的记忆,都是因为吞噬你失败的缘故!”
“……”
“……”
方贵听得一阵失望:“本来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棋宫的功法什么的……”
那怪胎简直就无语了:“我连记忆都是残缺的,而且这仅有的记忆也会逐渐消失,怎么可能记得什么功法啊,再说了我们也不需要功法,只要我能将你取而代之,便会以你的身份活在世上,以你的身份去学习新的功法,惟一剩下的,只是棋宫的契约而已啊……”
方贵倒是渐渐听得明白了,只是忍不住大皱眉头。
事关重大,他也不敢儿戏,反覆的问了几遍,他虽然年龄不大,人却机灵,最擅长发现别人话里的不实之处,但反覆问了几遍,倒发现这怪胎说的是真的,他虽然确实是棋宫安排来的,但自己想从它身上问出些什么关於棋宫的东西来,那却几乎不可能了……
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嘀咕道:“不说棋宫很厉害么,怎么这魔胎却这么没用?”
那魔胎一听,快委曲的哭了:“也不是我没用啊,按理说吞噬你应该挺容易的,不过是一弹指之间的事,对你来说,就是恍了下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方贵听着这话,也忍不住一哆嗦。
不是很能理解那种感觉,但细想了想,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忍不住瞪了那魔胎一眼,喝道:“那你倒说说,怎么没有吞噬得了我?”
那魔胎听了这话,忍不住噎了一下,可怜巴巴的看了方贵半晌,才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