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鬼?”
望着息大公子入了洞府之中,便洋洋自得,一副完全看不懂如今这形势的样子,别说东土这几位天骄了,就算是现在话也说不出来的方贵,都顿时觉得一脸的懵:这俩货居然就这么跑过来要救人,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最关键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方贵如今会在这里的?须知在东土花费了近一个月的布置下,这时候连龙主都不知道如今洞府的位置啊……
“哦,原来你们也是想来救人……”
一片有些沉默的尴尬里,东土秦家的甲公子忽然笑了笑,看了看方贵,道:“不过你们还是慢了一步,我们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把他救出来了,准备带他回东土去,不过……”
不等他问出这个问题,息大公子忽然打断了他,笑道:“你为什么要救方道友?”
甲公子微微一顿,只好先回答:“我毕竟与他有旧……”
息大公子忽然一副我懂的样子笑了笑,道:“因为你们秦家那女孩与他订了亲么?”
说着笑道:“这就说得通了,毕竟你们也算一家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甲公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但见息大公子已经逻辑自洽,便也只好勉强点头,直接问道:“你们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跟着你们过来的了!”
息大公子转头看着他,笑道:“我们一直都知道老方留在龙宫里,那就跟落在了大铁锅里的蛤蟆一样,随时都会被煮成熟的,偏偏他还要面子,一直让我们去敲龙宫的竹杠,却不向我们求救,但我们是那种人嘛,暗中早就在商量着如何救他了,为此还请教了不少北域的前辈高人,只可惜,龙宫的防守太森严了,凭着我们这点子本事,实在是找不着破绽……”
方贵听着这些话,瞳孔都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点。
他是真的没想到,息大公子等人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居然一直在准备……
有种极为复杂的心情,在他心底升了起来。
然后他也不由得更好奇,继续听了下去,只听息大公子笑着看向了东土的甲公子,道:“然后我们也就在这时候发现,我们因为敲龙宫竹杠,运转各种资源的缘故,需要时时来回龙宫,但你们东土的人明明仙宴已然结束,居然也一直留在这里没有走,於是我们请教了一位北域的长辈,他对我们说了东土的行事风格,所以我们也就隐约的猜到你们的想法了……”
“仁义为先,心狠手辣,天真烂漫,不择手段!”
息大公子笑着道:“这位前辈给了你们这样的十六字评语,我是没太听懂,但是我们一商量,就立刻将方向改了一下,从想着如何把老方从龙宫里捞出来,变成了如何一直盯着你们,这倒也不是个容易的活,你们太警惕了,修为又高,高高在上,不愿接触我们……”
听着息大公子在这里娓娓而谈,东土一众,脸色已是显得十分难看了。
他们听到这里,自然也就明白息大公子这些人,正是因为盯上了自己,才一路追踪,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的是,他们是通过什么方法追踪了自己这些人的?
“这就得谢谢你了!”
息大公子转头向甲公子看去,目光非常有深意,笑道:“我们本来完全无法追踪你们,毕竟你们东土的天骄太强了,无论是阵道、符篆,又或是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追踪法宝,无一比你们强,在你们身上施展这些小手段,等若是班门弄斧,自取其侮,但幸好……”
他忽然笑得有些贼,眨了眨眼,道:“你七天前,是不是亲近过一位龙宫鲛女?”
甲公子神色顿时大变,喝道:“那是你们的人?”
“鲛女自然是龙宫的,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人?”
息大公子无奈的摆了摆手,只是向其他人道:“当时那位鲛女亲近你,言说喜欢你,看得出来,你好像也有点儿动心,但你仍然不假颜色,将她逐了出去,但你身子倒诚实,还是被她抱了一下,所以她身上的某些味道,便沾在了你的身上,这不是诅咒,你的神识自然发觉不了,这味道也没什么歹意,你的警觉更不起作用,只是问题在於,我们有位朋友,对这味道特敏感,尤其是,这味道本来就是我们的另一位朋友请那位鲛女故意沾到你身上的……”
“你们……”
甲公子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愤怒的有些扭曲,猛然踏上了一步,厉声低喝。
“我们怎么了?”
息大公子忽然板起了脸,冷笑道:“你觉得自己是东土秦家的公子,这龙宫里的鲛女便一定要喜欢你了?呵呵,我们北域十二君,自然都不如你身份高贵,修为精深,但偏偏,做人的魅力比你强些,她早就被我们一位兄弟得了手,听了他的话才去找你那么说的……”
“甚至等她回来之后,还跟我们那兄弟说你很可笑,明明动了心,偏偏又端着架子,表面上把她给逐了出来,但却悄悄将她丢下的手帕收了起来,还曾向龟相打听她的名字……”
一边说,一边冷笑着向甲公子看了过来:“那手帕你不会还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