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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颜说:“这周学校很忙,暂时走不开,等有时间了,我马上回来。”

郁母不高兴道:“你的xing子我还不知道?你就是想先稳住我,来个先斩后奏对不对?我给你说,你要是敢不经我同意私自把婚离了,你永远别想回我这个家!”

郁颜揉了揉额头,她沉默着,“妈,我和萧蕴不适合,就算再勉qiáng生活也无法长久,如果能过得下去,我会选择离婚吗?”

郁母骂道:“不适合?你现在和我说不适合?!婚姻是儿戏吗?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离婚?你知道二婚有多难吗!那你当初结什么婚!”

郁颜不想再多谈:“妈,我们暂时不说这个好吗?我会找个时间回来,我们到时候再说。”

“你就是这样!你这闷葫芦的xing子,和你老爹学了个十成十!”

“妈,你和爸爸多注意身体,这里放假,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爸爸不是经常喊腿疼吗?带爸爸去看看,有什么毛病也好尽早治。”

郁母叹了口气:“唉,郁颜啊,你从小就有主意,学习工作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从来没让人cao心过,怎么长大了反而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呢……”

郁颜听完,“嗯,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你们去休息吧,晚安。”

郁母追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是后天?你是不是又打算和我拖时间?”

“很快,找打时间我就回来。”

“你必须给我个准话!”

“后天。”

“好,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来找你。”

郁颜点头:“知道了。”

待得到准确音信,郁母这才满意的挂断了电话,她转过头对郁父说:“老头子,郁颜答应我后天回来,到时候你劝劝她,多大的人了,闹什么离婚啊?”

郁父道:“你也别这么说,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真决定做什么,我们还能怎么办?”

“那你就由着郁颜胡闹?”郁母气道:“郁颜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这离婚是说着玩的吗?你看隔壁那家的姑娘,三十了,相亲多少次了,可结果呢?不还是没成吗?人家还没结过婚都这样,郁颜一旦离婚,再结婚那就是二婚了!”

“二婚又怎么了?郁颜她优秀,还愁嫁不好?”

“隔壁那家的就不优秀了?工资好,金领,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好几万,结果呢?你没看她妈为了这事儿都愁死了吗!?”

“妇人之见!”

“……”郁母道:“那你就赞成郁颜离婚了?”

郁父其实也不太赞同,萧蕴这个女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看吧,等郁颜回来了,你给我好好劝劝……”

“哎,就你话多……”

·

郁颜在萧宅住了下来,考虑和萧蕴的qíng况,又担心郁母知道什么,她依然回了卧室,抱了被子到沙发上,准备在这儿窝一晚。

她并不知道萧蕴会不会回来,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之后的决定,只是为了免除萧蕴突然回来的尴尬和为难,郁颜便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

萧蕴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阿姨还没睡,出来接的他,萧蕴问:“老太太今天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都挺好的,就是一直在念叨先生,下午的时候魏夫人几个过来找老太太打了会儿麻将。老太太打不好,一直输的,后来少夫人来了,帮忙把输掉的全赢了回来,老太太可高兴了。”

“郁颜?”萧蕴有些意外,他并不知道郁颜还会打麻将,“她来了?”

“是啊,在楼上呢。”

之前萧蕴并不知道郁颜过来了,他没说什么,先去二楼卧室看了一眼,确认老太太真的睡着了,这才上了三楼。

他按起玄关处的小灯,踏进屋内,脱下外头和领结扔至一旁,chuáng上并没有人,chuáng铺gān净整洁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毫无人气。

环顾房间一周,萧蕴终於在沙发边上看见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角,他走上前,果然看见郁颜睡在那儿,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顶,因为灯光昏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抬步去了浴室洗漱。

郁颜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水流的唰唰声,她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看见chuáng头开着的暖huáng色灯光——是萧蕴回来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郁颜睡的太沉,并没有察觉到。

其实,她和萧蕴的关系在现在真的很尴尬,是夫妻,又像只是认识的两个人而已;说只是认识的两个人,却又有着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抱着被子坐了会儿,郁颜再次躺下,闭上眼睛。

不论是什么,她和萧蕴也只是在表明上维持着这份夫妻关系而已,分离终究会到来。

萧蕴揉着头发上的水迹出来时,他再次看了眼沙发,习惯xing的皱起眉,想到还摆在家里的离婚协议书,难得为眼前的qíng况感到为难。

突然地,郁颜的声音从黑暗里传了过来。

“等爸爸醒来,妈妈做完手术,qíng况都稳定下来了,我们再离婚罢。”

萧蕴能够猜到郁颜的顾虑,从她在得知父母qíng况后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何况医生一再qiáng调在面对病qíng时病人的心态要好,心qíng要保持愉悦、积极、乐观、勇敢,这个时候,他和她之间的问题就成了这个家里的禁忌。

至少在父母面前,他们依然是夫妻。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