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图片非常模糊,萧蕴的身影被特别用红线圈出和指出,拍摄地点分别在郊外和酒吧、赌。场。加上记者绘声绘色的描述,俨然是一场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夜生活。
郁颜合上报纸,没什么特别的qíng绪,就算她和他昨天夜里才闹过不愉快。
郁母气得喝下一杯冷水降火。
郁颜道:“别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
“我气什么,我不气!她们那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们好,一有点什么就说这说那的,嘴巴大得很,也不嫌烦!”郁母气呼呼的说了一通,想到此刻那些人肯定到处拿去唱了,她就不高兴!问郁颜:“你和萧蕴……”
“我和萧蕴没有关系。”郁颜冷静的说,“妈,以后我们家和萧蕴都没有关系。”
郁母叹口气,泄力的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一会儿念叨这,一会儿念叨那,心qíng十分不好。
郁颜沉默的剥蒜,劝了几次都被郁母中途截下话头,郁母终究太过生气,在家里待着不舒服,说要下楼去找郁颜的父亲,便走了。
扔了蒜,郁颜头疼的揉起额角,因为她发现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的和萧蕴划分关系和纠缠,但是她的家庭依然会轻易的被影响,仅仅是因为一个新闻、一个报道、甚至是一句话。
快中午时郁父回来了,显然他也听郁母念叨了很长时间,眉宇间全是不耐,“我说你快别说了,不是要熬大骨汤吗?还不快去!”
“我知道熬,用你说?”
郁母进了厨房。
郁父对着郁颜无奈笑笑,不去提萧蕴,说:“你妈就这点不好,话多得很!你的脚没事?”
郁颜摇摇头:“小伤。”
“怎么遇到小偷了,掉什么东西没?”
“没什么特别贵重的,就是身份证和一张卡,还有手机也不在了。”
“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啊,一个人在外,要随身准备些东西保护自己,不要觉得没必要,也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女孩子啊,在保护自己这方面无论做什么都是非常必要的!”
经过昨天,郁颜原本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信心的也没信心,她或许可以去报一个学习班,学些简单的自我保护。
郁颜点头:“我知道的,爸。”
·
另一边,萧宅。
日上三竿时,萧蕴才从三楼下来。
他回来时已经是清晨了,又喝了不少酒,醒来后头疼yù裂。
阿姨热了早餐端上来,他没胃口,只喝了半杯蜂蜜水。
萧母见萧蕴的模样,再一想到送来的报纸,她有些生气,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将报纸扔给萧蕴,道:“你自己看看吧,都写的是些什么东西!你现在是萧氏的掌门人,不是萧导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公司造成影响!还有那什么美女,你和郁颜才准备离婚,现在就爆出这些消息来,你这样对得起谁?”
萧蕴拧眉看了一眼,扔了:“写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母哼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
“我就飙了车,喝了点酒,赌钱而已,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做。”
“那你就不能不去?你就跟着凌志瞎胡闹,没事不知道回家啊!”
“……”萧蕴也是临时起意,他心qíng不好,总感觉心里压了什么,十分憋闷,总想要发泄出来,可是真当他像以前那样发泄之后,至少现在,他的心qíng并没有好半分,反而更加烦躁。
萧母问道:“你和小颜的事qíng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们离婚,还是要给小颜的父母一个jiāo代,刚好有时间,我和你一同上门去,道歉。”
萧蕴愣住,皱眉:“妈,你……”
“别说了,是你自己对不起人家女儿,这三年多来你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要你道个歉而已,难道还要了你的命了?”萧母道。
萧蕴无奈轻笑,“我又没说不去。我之前……好吧,您说什么时候去?”
萧母想了想,拍板道:“那就今天下午吧,免得你再变卦!”
“好。”
萧母起身,去准备登门礼。
萧蕴想起郁颜,想起昨夜,想起女人看着他时眼里的排斥和讥讽,想起那冷言冷语下全是对他的冷漠。
——那是不做掩饰和虚假的qíng感流露,
——
萧蕴和萧母的出现让郁颜措手不及,就连郁父郁母也十分惊讶,没想到他们会来?为什么来?
萧母带来很多东西,全是适合老人家补身体的营养品,说了些客气话之后,萧母才注意到郁颜的脚受伤了,她道:“快过去坐着,就别起来了。怎么受伤了?去医院看过了?”
萧蕴目光在郁颜脚腕扫过,她水蓝色裙摆下的脚踝之上,能清晰的看见她秀气的脚背,圆润可爱的脚趾,白色纱布敷在脚踝上。他竟觉得勾人。
他进屋至今,她连正眼都不曾看他,仿若无人。而她言笑晏晏,谈笑自若,不受丝毫影响。
他轻一勾唇,不以为然。
一行人在沙发上坐下。